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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就被折腾了整整一宿,天快亮了才被白隐抱着回到客栈。
    吃早饭时他蔫蔫地坐在桌旁,厉净竹给他夹菜,堆成一座小山他就吃了几口。
    白隐细心地将粥吹凉,用勺子送到他嘴边:“啊~”
    小将军习惯性地张嘴,温热香甜的粥入口才发觉不对劲,狠狠地瞪了眼白隐,一把夺过勺子和碗,自己扒拉着吃起来。
    “行,闹也闹过了,爽也爽过了,咱们今日要干正事了。”陆长华一本正经说道,“皓宛阁我是进不去的,你们三人进去之后,可以每人提一个要求,阁主会让你们用他认为等价的东西来换。咱们是为了去沉天族岛……到时若是得了登岛的方法,或者地图,务必要带我一起!”
    入夜,快到寅时,皓宛阁门口大街上又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大多数都是好奇,想看看今日有没有人能够入内。
    “诶!你们听说没有?前几日抓起来的二十个水匪,一夜之间都跑掉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夜里。说来也奇怪,衙役一晚上没离开,也没听见任何动静,二十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县衙派人找了整整一天了,现在还没找到!”
    “太邪乎了吧?二十个人能藏到哪里去?别是被妖怪吃了吧!”
    “烈成县哪来的妖?白水两岸最安全不过了,别瞎说!”
    “白水安全?哼!你没听说上游的一个县城,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安宁县,半年前失踪了十几个人,后来发现都是被妖吃了魂魄!”
    “老天!妖不都被关在结界中吗?怎么会跑出来吃人?国师呢?”
    “别跟这儿危言耸听了!说不定这些水匪坐船跑了呢!”
    “谁危言耸听了!?”
    “别吵了别吵了!开门了!”
    皓宛阁的大门打开,今日风很大,檐角的铜铃雪垣被吹得乱晃,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开市的时候,雪垣会收起结界。也只有开市的时候才会收起来。”陆长华低声解释道,“我曾经尝试开市时从大门冲进去、从窗户爬进去,但是雪垣虽然收起结界,还是随时戒备着,就跟专门防着我一样,不过也可能是防着所有人……”
    鬼面人揣着手,从门内走出来,街上安静下来,他说道:“开市。凭据入内。”
    三人还未上前,突然从人群中奔出一人,雷焱认出是前日拿着凭据入内的两人中的一人。
    那人喊道:“我!让我进去!”
    鬼面人道:“凭据。”
    “我……我没有凭据!昨日我失败了,今日让我再进去一次吧!你们要什么都行!要我的命都行!”
    “呵呵。”鬼面人笑道,“你心甘情愿的吗?”
    那人连连点头:“我心甘情愿!”说完,他凭空消失了。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顿时一片混乱。
    只有白隐他们看到了,那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结界包裹住,往皓宛阁内走去。
    小将军突然觉得水匪的消失,皓宛阁或许也脱不了干系。
    陆长华盯着四楼的窗口,阴暗的窗户内,一个白色鬼面收起铺结界的手,也往这边看过来,随后在窗边一闪而过。
    是皓宛阁阁主。
    雷焱三人上前,将凭据交到鬼面人手中,鬼面具内的眼睛探究地打量三人,幽幽地低声说道:“入内,便不能后悔了……”没等三人说话,提高声音说道:“今年客满。闭市。”
    第90章 皓宛
    皓宛阁从外面看漆黑一片,进入内里,厅内竟只有几丈宽,三人站定,不远处便是一堵墙,
    鬼面人拦住三人,身后的大门哐地一声关了上,顿时隔绝了街上的喧嚣,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除了呼吸声,便没了其他声音。
    已经进入了雪垣的结界内。白隐想着,伸手推了一下身后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任何阻力,看来雪垣只是防止闯入。
    “客官是想走吗?”鬼面人手从袖笼中拿出来问道,“我说了入内便不能后悔。”
    白隐道:“有所求才来皓宛阁,不达到目的为何要走?”
    鬼面人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在墙上轻轻推了一下,看似厚重的墙壁向后倒去,落地的瞬间竟消失不见了。
    墙后与寻常厅堂无异,六根大柱顶起二层,八列圈椅整齐排放两旁,主座桌案后方的雕花木墙上悬挂两块对联牌匾上书“皓皓天沉,宛宛云别”。
    鬼面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位客官请随我上楼。”
    上到二楼,鬼面人对雷焱道:“客官请在此间稍坐。”
    鬼面人引着白隐和厉净竹继续往上走,雷焱看到厉净竹去了三楼,白隐则往四楼走去。
    随从们上前打开门。
    房门随后关上,屋内桌上跳动着豆大的烛火。
    雷焱坐下,没一会儿,鬼面人敲门进来,也不走近,就站在门口问道:“这位客官所求为何?”
    雷焱道:“我要去沉天岛。”
    鬼面人沉默半晌道:“这个在下做不了主,需要问过阁主,请再稍候片刻。”说完便退了出去。
    雷焱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回来,无聊地在屋子里转悠,屋子不大,桌椅软塌一应俱全,看摆设像是个书房,书架上随意摆着一些书卷和玉器,桌案上铺着宣纸。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街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前日夜里那个兜售商品的小贩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街上游走寻找目标。
    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还是没人来,雷焱没那么好的耐心等下去,推门走了出来,走廊上空无一人,一楼的灯火都灭了,楼上似乎也没有人,只有这层三间屋子隐隐透出些光亮。
    他正要上楼去找厉净竹和白隐,突然寒风扫来,他机敏地侧身躲过,一柄长刀从走廊黑暗中向他劈头砍下!
    他这没有闪躲,抬手的瞬间银光粼粼,锵地一声,谒归横着接住长刀,他喝道:“什么人!”
    来人没说话,刀起刀落又再次砍来,小将军来气:“敢跟老子叫板!”
    他接住长刀的攻击,两步窜到那人身前,那人还要攻击,被斩马刀砍在胸口。
    那人一袭深褐色粗布短打,当场倒地毙命。
    雷焱蹲下,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脑后又有劲风袭来。
    怎么没有一点声音?他暗暗心惊,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长刀的攻击:“你们究竟是何人?”
    来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味攻击,他和刚才那人一样,招式粗陋,破绽百出,小将军一脚踹在他胸口,那人被踹飞在墙上,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雷焱问道。
    那人道:“杀你还需要理由?”说完挣扎着要起来,被雷焱一脚踩住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