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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一般感受不到白山之力的存在。
他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是很惊讶,但自己本身的灵力不足以覆盖全岛,想在这么大的岛屿上找到雷焱的天魂,确实有些麻烦。
小将军打了个哈欠道:“如此,那就有劳圣女大人了。”
白隐在两人炽热的目光下,将赤金瞳收回怀中:“明日一早,我也去寻找,还请圣女大人准许我使用灵力。”
白晴道:“好的。今日确实太晚了,阿焱和白公子长途跋涉而来,早些休息。”
白潞知道今日想拿回赤金瞳肯定是没戏了,左右找不到天魂他们也不会离开,总会有机会能夺回赤金瞳,于是也说道:“明早我会让屿长老和昕长老也帮忙寻找。”
白晴对白桥说道:“沉天岛比不上东洲大陆,两位不要嫌弃岛上简陋粗鄙,我已经让人将山上的客房收拾出来了。小桥,你带两位公子先去休息吧。”
白桥不太情愿地带两人绕到神殿后面,穿过一片竹林,从奔流的山泉上跨桥而过,来到一个古朴的小院门口,院墙也是岩石垒砌的,多年没人修整,高矮不平。
院子没有院门,里头栽着高大的缅栀子花树,还有几丛红木槿花树,也都没人修剪恣意生长着,硕大娇艳的扶桑花吐着蕊,缀了满树,压弯了枝条,甚是好看。
白桥随手摘了一朵想像以前一样别在头发上,突然想起上山路上不愉快的一幕,皱眉将手里的花丢在地上。
雷焱一眼就看穿了,觉得好笑,心情好了不少:“多谢白姑娘带路,你可以走了。”
白桥看了眼小院,里面有两间房子,都被收拾得干净整洁,点上了油灯。她是可以离开,但是被雷焱这么一说就不爽了,抱着臂站在院子里。
见白桥不动,雷焱又道:“表姐不走,是打算一起住下吗?”
白桥发现这个人一直在挑衅自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在担心,担心自己把白隐抢走,想通了这件事,她顿时得意起来,笑道:“行啊,其实若白隐哥哥不嫌弃,小桥愿意与表弟共侍一夫。”
小将军真是没脾气了,这女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他看了眼白隐,白隐单手背在身后,正在认真地想天魂可能会在哪儿,并没有把两人的对话听进脑子里。
雷焱顿时生气了,转身就进了一间屋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白隐理都没理白桥,赶紧追过去敲门:“阿焱?阿焱你怎么了?让我进去!”
白桥拉住白隐的手臂,正想说什么,房门刷地又打开来,小将军站在门里,满脸阴沉地看着白桥放在自己爱人手臂上的手,将白隐一把拉进房间里。
“雷焱,你这人真是喜怒无……”
“白姑娘!”白桥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雷焱突然笑了起来,在夜色下美得不可方物,如同个妖精一般勾起嘴角说道:“我们要行房了,你想看吗?”
第102章 雨夜
白桥带着雷焱和白隐离开后,整个神殿都安静下来,斑驳的地砖被粗壮的深褐色藤条拱起,就像一条条巨蟒伏于地面。
白潞说道:“赤金瞳的事你怎么看?”
白晴坐在一根凸起的藤条上:“潞长老何须问我?若是问我,我当然想毁掉赤金瞳,除掉怨魔!”
白潞嗤笑道:“除掉怨魔?就凭你?”
白晴垂眸,她知道以自己的灵力修为,别说毁掉赤金瞳、除掉怨魔了,就是镇压怨魔都需要三位长老护法才能完成。
白潞见她不语,继续说道:“万年来哪个圣女不想毁掉赤金瞳?有哪个成功了?你不要做梦了!赤金瞳必须拿回来放在咱们的监控之下!”
白晴道:“白晚姐姐将赤金瞳带走,就是想活下去,但她即使逃离了沉天岛,也还是逃不掉生祭怨魔的命运。方才阿焱说姐姐是突然病逝,我猜就是到了她命定中生祭怨魔的时刻。”
白潞叹了口气:“万年来她是唯一一个敢从沉天岛逃走的圣女,但是怨魔的诅咒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还不是一直跟着她……所以这是圣女的命,也是你的命、白桥的命……”
白晴手按在藤条上,纤长的指甲深深抠进藤条:“我无所谓,但是小桥,我不想她最后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她突然站起来抓住白潞的手臂:“潞长老!阿焱,阿焱能不能继承圣女之位?他是姐姐的亲生儿子。”
白潞道:“但他是男子,从初代圣女开始,都是女子继承圣女之位……”
“那是因为圣女只能生女孩,白晚姐姐一定是因为离开了沉天岛,才生了男孩出来。潞长老,阿焱体内流着正统圣女的血,他才应该继承圣女之位!”
白潞在看见雷焱的一瞬间就认定了他才是自己该臣服的主人,但是万年来的传统和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敢轻易决断:“哼!你不就是想逃避圣女的责任吗!”她甩开白晴的手道,转身要走。
“潞长老!我承认我没有白晚姐姐的勇气和能力,但我绝不会逃避责任。我只是……我只是想……小桥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把她推向深渊!”白晴泪珠盈睫说道。
“……”白潞没有回头,从白晚的母亲开始她便是长老,辅佐过三代圣女。她是看着白晚长大的,白晚的母亲也曾经整日以泪洗面,向她哭诉不该将白晚带到世上来。
无论在哪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哪个母亲都不忍心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停下脚步说道:“我会和屿长老昕长老商议此事。”
白潞这么说就是有可能,小桥有可能能平稳地过完一生,不会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白晴心中激动,有了一线希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行……行房?”白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后便面红耳赤,她虽然生长在性事开化的沉天岛,也在烈成县勾栏里见识过男欢女爱,但从未对谁动过心,更别说与人亲近了。吞了吞口水,抓着白隐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雷焱趁机将爱人拉到身后:“对,我们要行房了,白姑娘若是耐不住寂寞,岛上那么多欲嗣上赶着让你挑选宠幸,春宵苦短,别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说完微笑着把房门砰地关上,从里面栓好。
白隐觉得好笑,小将军吃起醋来竟是这般强硬又可爱,想去抱人,却被躲了开来。
“阿焱?”
小将军自顾自地解着衣服,脱光了之后迈进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水温刚好,洗去了一身的疲劳。
白隐也脱去衣服,进到浴桶里,凑过去亲他,嘴唇还没碰到脸颊,雷焱就站了起来:“我洗好了。”
“……”这人分明是在故意躲着他,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将军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