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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有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反差。那夜白隐咬在他肩膀靠近锁骨的位置上的齿痕清晰可见。
    厉净竹偏过头去,假装拧衣服上的水。
    “沉天岛秘密比咱们想的还要多!”他一边说一边朝厉净竹伸出手,“走吧,我担心白隐。”
    厉净竹脸有些发烫,抓着他的手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起往西走。
    小将军翻过礁岩,就快步往林子里扎。沉天岛东面是矮山,虽然不高,但多荆棘,他顾不了那么多,白隐现在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一般,只有陆长华在,两人都使不出灵力,恐怕难以对付三位长老,而且怨魔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困住了还好,若是没困住,他们那几个人都不够杀的,他须得快些。
    东面的密林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路,他召出谒归,边砍边走,走得太急,身上没注意划出了多道血痕。
    厉净竹拉住他:“阿焱,小心点,我走前面。”
    他不由分说将雷焱拉到身后,腾蛇出鞘,细心地将挡路的荆棘藤蔓都砍掉。
    小将军感激他,虽说两人是十年的死对头,见面就要喊打喊杀,但靖兴侯在战场上救过他,还为了救他被贬为庶民,方才也奋不顾身掉下来救他。
    雷焱笑道:“厉兄,我总是被你救,将来再回到战场,我岂不是要留你性命?”
    厉净竹微笑:“小将军说笑了,谁留谁的性命还不一定呢。而且你刚才在水下将我推开,也是救了我。”
    雷焱挑眉,不服气地说道:“等救回白隐,回去东洲,我定要与厉兄好好切磋一番!”
    厉净竹砍断小臂粗的藤蔓,回头看了他一眼,感慨道:“白公子当真有幸能得你青睐。”
    雷焱有些担忧没有吭声。
    厉净竹知道他在担心白隐,又是酸涩又是心疼:“白公子肯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嗯。”雷焱点头,“谢谢你。”他朝厉净竹绽开一个笑容,虽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狼狈不堪,但他笑起来依旧是明艳动人。
    厉净竹看呆了,一不小心手臂被划破,流了血。
    “没事吧?”雷焱的手抓住他的小臂,手心热热的温度直窜进他心窝。
    “无妨!”他心慌地收回手臂。
    雷焱召出谒归,大刀阔斧地抡起来,砍断了前方挡路的藤蔓,随口问道:“厉兄此番出来这么久,家眷不会担心吗?”
    厉净竹道:“……我还尚未娶妻。”
    “我记得厉兄比我大几岁……”这个年纪还未娶妻着实有些奇怪了。
    “嗯,我有心上人了,喜欢了很多年,不想唐突他,也不想耽误别人……”
    小将军笑道:“没想到厉兄还是位痴情之人。”
    厉净竹看着他,只想此刻能永恒,永远都不要走出这片林子。
    “阿焱……”他忍不住伸手想将他肩头的水草拿下来,全神都在小将军肩上,没注意脚下,绊了一下,向前栽倒,连同小将军一起扑倒在地。
    “……”厉净竹压在雷焱背上,手摸到了一片弹滑又紧实的肌肤,年轻气盛的,身体反应地比脑子还快,一下子就硬了。
    他尴尬地起身,硬得地方那么明显,雷焱感觉到了,转过来盯着他:“侯爷太久没疏解了吗?”
    他有点郁闷,但这比起厉净竹的救命之恩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男人之间,这种事情虽然尴尬,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想着干脆就直接揭过去得了。
    “阿焱!”厉净竹却以为他生气了,着急地拉住他的手臂,“阿焱我不是故意的,我……”
    “……”雷焱惊讶地看他脸变得很红,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起在皓宛阁,他身陷幻象,说的“阿焱别勾引我”,幻象能让人看见最害怕和最渴望的事情,最渴望……
    小将军背后开始发凉,有种莫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慌张甩开厉净竹的手,不管怎样,先回去才是真的,以后要离这个人远点。
    厉净竹被甩开,心急如焚:“阿焱,对不起,我不是要唐突你,我是真心喜欢你……”
    “够了!别说了!”小将军站起来,“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骂道,“你好变态!”
    “我变态?白隐对你是一样的心思,那他也变态吗?”厉净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质问。
    “他……他能一样吗?”小将军有点心虚,嘴硬道。但想起白隐,心里又泛起疼,“我喜欢他……侯爷,我喜欢他,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他这么直接地拒绝,厉净竹还是心如刀绞般地痛。
    衣服干得差不多了,雷焱全都套上,再不理他,一言不发地继续往西,半刻钟之后走出林子,便看见南山和镇子了。
    第111章 生气
    神殿外站满了白衣女子,白潞吩咐下去,驾船顺东岸去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长华让白隐坐在垫子上,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若是稍有松懈,这个呆滞的傻子就要往深渊跑。
    “为何白隐取了魂魄之后和其他欲嗣不同?”白屿问道。
    白昕道:“不同就不同呗,能生孩子就行,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了厉公子,也不知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白潞剜了两人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男人!”
    白昕不怕她,笑道:“现在怨魔从新封印了,白晴虽然死了,但是白桥还活着,白晴能将怨魔封印,那白桥肯定也可以,毕竟都是初代圣女的血脉,既然如此,即使雷公子不幸殒命也没关系,只要白桥能诞下下一任圣女就好了,潞姐姐你放松一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潞眉头紧锁,她总是将沉天族的责任都扛在肩上,时刻做着最坏的打算,事无巨细地处理族中事物。
    但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白晴会有勇气擅自做主,以白隐的天魂去胁迫雷焱除掉怨魔。
    以前的白晴总是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白晚,见到自己就会躲到白晚身后,即使后来成为了圣女,也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
    白潞曾经恨铁不成钢,总让她拿出些圣女的架势来,她努力学着白晚的样子,但怎么学也只是皮毛,甚至是东施效颦,谁都知道现任圣女只是没办法才拿来的替代品,三位长老才是沉天岛真正的主人。
    白潞叹息,白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虽然严厉了些,但从没有真的将她当作工具,当时白晴要帮助陆长华逃走,她也没有阻止。
    白潞强打起精神,白晴死了,虽然事出突然,但和历代圣女一样,这就是她命定的归宿。
    白桥被绑起来趴跪在神殿正中,哭了许久,抽泣地声音都小了,身体一抖一抖的。白潞心软了一下,问道:“白桥,你们为何要做这种傻事……”
    白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