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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手握着拳。
    他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我回耀金山。”
    宪禾问道:“耀金山出了什么事?”
    山始转过身来,他不愿意管这些世俗的闲事,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了,鹿本身就是心软,不管还好,若是管了,便会负责到底。
    从他听白屹尘的话,做了耀金山的山神起,耀金山脉中的大小事务都处理得极为细致,这些年来,他早已将耀金山当成了自己的家。
    耀金山的结界是白冉铺设的,他知道白冉不是好人,所以才在自己离开时,硬生生掰断自己的鹿角,折损了千年的灵力,用来在白冉的结界内布下了自己的结界,以保护耀金山内的生灵。
    方才冥想时,他感觉到自己布下的结界被人突破了。他心中惊疑,白冉是做不到的,他的残花落没有打破结界的能力。而能打破他结界的人,定是白山修习强袭突破术法的弟子。
    难道……
    他想起白屹尘让他做山神时说的话:“山始大人,我想请你做耀金山山神。说起来惭愧,我的大弟子白冉心怀不轨,恐会打破人和妖的平衡。你经历过六千多年前的动乱,我知道你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所以我想拜托你,你在秦阳国,或许可以牵制住他。”
    山始沉默不语,他小看了白冉,白屹尘在说白冉或许会打破人和妖的平衡时,他并不相信,毕竟白冉只是个普通的白山弟子,即使是神侍大弟子,也不足为惧。
    直到刚才他的结界被打破,他才明白,白冉或许普通,但他却拿捏和组织了其他人为他卖命。
    他不仅担心耀金山,还开始担心白屹尘和白山。
    白山弟子中出了叛徒!
    他开口道:“耀金山的结界破了,你就呆在这里,等我或帝鬼大人。”
    说完他便步出山洞,化身黑色巨鹿,往西南方向奔去。
    雁鸣城是东洲大陆上距离白山最近的大城。
    北方苦寒,一入冬雪就几乎没停过,今日倒是难得一见的晴好,从凌晨开始雪就停了。
    正值午时,城门大开,官道上的雪每天都有驻城将士打扫,只剩下些残雪卡在车辙痕、马蹄印中,被百姓和商队马车踩踏,变成了一个个硬实的雪疙瘩。
    远处奔来一队人马,马蹄声声伴着高声呼喊和马鞭挥动发出的爆破声传来,百姓们纷纷躲避到道路两旁。
    一路畅通无阻,现任雁鸣城守城将军周信快马扬鞭直接奔入城中。
    周信到一处大宅前跳下马,看了一眼对面大门紧闭的镇国大将军府。镇国大将军府是先国主御赐,雷霆不在也没人敢鸠占鹊巢。
    心腹副官跟着下马,在他身侧谨小慎微低声道:“将军,樱洲驻军已经开拔,不出五日便能抵达雁鸣城。”
    周信往自己的住处走,不满地看着副官呵斥:“这么谨慎干什么!你是怕雷将军听见不成?他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发配往佐洲去了!哼!算他命大!他女儿是皇后,若不是靠着这国丈的身份,他还能活着去佐洲?”
    他嚣张地立在门口指着一街之隔的将军府高声道:“总有一天,这镇国将军的名号和这镇国将军府都是我周信的!”
    路过的百姓都不敢看他,低着头快步走过。
    新来的守城将军和雷将军不一样,雷将军忠君爱民,从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百姓,神宇军军纪严明,不仅不会拿百姓一粒米,平日里还会帮百姓们种地运货,干些粗累的活。
    然而周信来了之后,要求所有商队百姓都要上缴银钱粮食,美其名曰补充军饷,实际上是天高皇帝远,背着国主增加了赋税,中饱私囊。
    他来了短短时日,已有几名百姓被他的副官殴打致死,报了府衙,当地的父母官也迫于他的淫威草草结案。
    雁鸣城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周信就是雁鸣城的天,就是雁鸣城的王法。
    副官道:“将军,还是谨慎些好吧,国主都说了事成之前勿要宣扬,毕竟……”
    周信斥道:“怕什么!国师不是说了势在必得吗!咱们公主嫁过去了,秦阳国已经是神宇的囊中之物,待到事成,东洲都是咱们神宇国的,别说镇国将军了,就是东洲神武将军的名号,我猜国主也不会吝啬!哈哈哈!”
    五天后三万神宇军在雁鸣城外驻扎,加上守城神宇军三万,总共六万大军集结完毕。
    腊月寒冬,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这是雁鸣城最没有年味的一个年。
    在上一场战争中破损的城墙和城楼以及城内被拆的民居还在重建,城内的百姓刚刚从吉荣城回到家乡,还没从上一次秦阳入侵的战事中恢复过来,到处充斥着紧张和悲痛。
    某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城门刚刚打开,往来秦阳国的商队几乎没有了,进城出城的都是雁鸣城和附近村镇的百姓,以及往来神宇国内陆的行商。
    城楼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那边!”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惊恐又绝望地看着黑袍黑甲的大军如同黑云压境般出现在地平线上。
    “秦阳军……”死寂中又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雁鸣城大乱。
    第125章 大妖
    天麓城朝裕宫,司未恒端坐在御案前,手边是朝中奏折,年关将至,地方官员呈上来的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折子,临了都会补上几句对新国主的逢迎恭维。
    他早就在暗中考察这些地方官员,知道哪些人是真才实学真心为民,哪些人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他揉揉眉心,想着过完年,以及把事情都解决了,他要换掉一批官员。
    他有些激动,待到来年东洲将会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他端起茶杯,宫人侍奉多年早已有了经验,他手边的茶永远是温热不烫口,暖手暖胃的。
    他喝了一口茶,是陌生的味道。
    以前在恒王府,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喝到雷煜亲手泡的茶,雷煜不是寻常闺秀,却心甘情愿地为他洗手作羹汤,心细如发,熟悉他每一个喜好,若不是真爱之深切,没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他一直享受着雷煜对他的感情。阿煜如水,温柔贤淑;阿焱如火,让他欲罢不能。如果可以他想让姐弟俩都呆在自己身边。
    奏折散在案上,他心绪已经飘远,杯子歪了一下,茶水洒在一本打开的奏折上,上面的墨被晕开,他拿起来看,是让他选妃充盈后宫的奏请。
    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但也知道自己必须有孩子,阿煜生不了,那就让别的女子生……
    生孩子……若是阿焱能生就好了,定要让阿焱给自己生好多孩子,男孩女孩都要……做到他下不了床……
    他脑中尽是旖旎的画面,心不在焉地在奏折上画了个朱红色的圈。下体硬得空虚,顶着裤裆。
    他扔掉毛笔,伸手进裤子里,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