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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块端过来,又默默点了点头,“有。”
    “怎的不嫌弃我的口水吗?”
    都不知和这混账亲了多少次嘴巴,如今倒计较起这些。太炀沉默地想着,闷声道,“不嫌弃。”
    他当真把越凉不喜欢吃的菜给吃掉了,大盘子刮得干净,至少没白花东秦借给他们的那些贝钱。
    大荒如今最常用的交易手段仍是以物换物,近来也出现用蛟贝来换取货品的情况,蛟贝称为贝钱,在极西十分稀罕,故而可以用作替代的货币。
    不过这种情况对住在虚妄海底的东秦不适用,东秦家门口的那一大片贝壳海滩上都是蛟贝,某种意义上来说,东秦是个隐藏的豪绅。
    出门前听说要来极西,他便顺手捡了些,洗洗装进袋子里,居然也用上了。
    东秦对这身外物无甚追求,带来的蛟贝都送给越凉二人和舜苍了,自己则往北庙郊外跑,说是要感受风土人情。
    北庙确实同他们的极北玄武部族大不相同,越凉逐渐对现世提起兴趣,手肘支了支太炀,好奇地问:“阿郎,这极西北庙规划得如此细致,倒不像覆世后自己摸索出来的。你觉得,他们背后是不是也有个祖神扶持?”
    他看着太炀,太炀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阿凉觉得是辰儿在打理这些。”
    不愧是他的契侣,看一眼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了。越凉笑了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兴冲冲道:“我们也去沪天玩玩吧,说不定真能碰上幺幺呢?”
    太炀道:“随你,但不许做危险的事。”
    越凉撇了撇嘴,“你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危险,我倒是担心这些大荒的后生们。”万一他心情不好,想随便捏死个谁都太容易了,帝君才是头号危险分子吧。
    但不管怎么说,二人终于商定下来,要往极西沪天城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要去见蛾子啦!
    话说我一开始对这本书不抱什么希望,感觉写得好差不会有人看,但现在看到真的有读者在追文看真的好感动pwq
    那天有小可爱问我怎么坚持下来的,我想了想,应该就是因为你们吧。
    第74章 我们去沪天呀
    他们用餐的地方是戏坊旁一座瓦顶的二层木楼,算是北庙最好的酒楼之一,从窗口往下望去便是热闹的长街。
    越凉吃了个十分饱,正靠坐着歇息时,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巨大的喧闹,木棚子倒塌的轰响,虎啸和狼咆同时响起。
    他立刻一骨碌爬起来,兴致勃勃地趴到窗边看,嘴里还叨叨地招呼太炀,“阿郎快来看,打架了打架了!”
    原来是木狼族那伙,七八匹狼前肢撑地伏低身子,背脊弓成一座小山,浑身肌肉紧绷着蓄势待发,掀起嘴唇朝中间围困着的白虎龇着白森森的狼牙。
    那白虎身形硕大,只蹲坐着同他们龇牙,虎须一颤颤的,然那一身腱子肉光看就不好惹,虽是以一敌众却并未落得下风。
    双方似乎已经打过一场,旁边有两座被砸塌了的棚子,周边小商贩早已逃得不知所踪,一些搬不走的摊子和店铺也支了自家帮手站在门口,警惕两伙打架的神兽,避免殃及自身。
    越凉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奇怪地咦了一声,“这白虎瞧着有点眼熟。”
    太炀道:“是你从前救回来的白虎。”
    越凉一拍脑袋:“啊,是了,这金蓝的鸳鸯眼白虎我倒记得。他脾气差不好惹还能打,木狼族这是踢到硬石头了啊。”
    底下嚎着嚎着,不知怎的就开始协商起来。有木狼沙哑着嗓子哼道:“小子,劝你把那祸斗皮给我们,哥几个在北庙的兄弟可不止四十,交了东西,还能给你留一条腿走路。”
    白獠十分无语,半晌冷冷吐出几个字,“要打快打,莫耽误我赶路。”
    话音刚落,双方立刻扭打在一起,空气中到处是扬起的烟尘,兽毛纷飞,咆哮声震得木楼都在发颤,几条街外清晰可闻。
    越凉看热闹看得起劲,哎哟哟直叫唤,“厉害,威猛!果然后生可畏,上来都先咬脖子的。白獠一个打这么一群也不怂啊,不过看他这身伤疤,平时肯定就没少打架。”
    白獠也确实能打,大约一刻钟后,木狼族损失惨重,甚至有木狼被撕咬得躺在地上不能动。
    其他木狼见势不妙,略一商量后背起受伤的同伴迅速撤退,白獠与他们嘶吼对峙,并未追上去。
    木狼们没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白獠的身形晃了晃,顾虑着四周没敢倒下,走到一旁叼起自己的包袱,转身慢慢离开。
    越凉皱眉:“虽是神兽,但他这都快流干全身的血了吧,听说白虎族的灵流混在血液里,他会不会性命堪忧?”
    那白虎有道伤口从胸脯一直撕裂到腹部,血汩汩流出来滴到地上,走过的地方淌成一条血迹,不管肯定会死的。
    太炀不想管,也不想越凉分心在不相干的白虎身上,又不能打谎,于是只沉默着,没有答越凉的话。
    生死有命,这白虎一看便是刀口舔血之徒,没理由要帮。
    越凉盯着那背影看了一会儿,说:“阿郎,我们救他一命吧。”
    太炀问:“必须?”
    越凉转向他,奇怪道:“你不愿意吗?”
    “无碍,既是阿凉的意思。”他站起身,闲闲地理了理袖摆,“走罢。”
    .
    白獠倒在一条小巷子深处,越凉二人赶到时,他身下已经淌了一大滩鲜血。
    木狼族的援手也围了过来,这群狡猾的狼,鼻子还真是比谁都敏锐。
    为首的那狼首领显然还记得越凉,立刻指挥手下包围巷子,狞笑道,“你这玄武,跑了也不好好躲起来,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越凉气煞,拉着太炀的手,不客气回呛道:“那是你们用了封印胜之不武,今天要是还给你们抓住,我这辈子都不吃饭了!”
    太炀顿了顿,晃晃他的手在他耳边悄声道:“先别发誓,你能活好久呢,倘若真吃不了饭,岂非痛苦。”
    越凉也小声说:“所以你要保护好我,莫叫他们抓去了。”
    这边狼首领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气顿时又上来了,爪子摸向腰间暗囊里的羊皮封印符,打算给这玄武一点教训。
    转眼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另外一个男人样貌俊美,乌发如瀑,身形高大挺拔,面色波澜不惊,整个人瞧着高深莫测,不由得又警惕起来,故而没有当即出手。
    狼的处世准则之一是不会轻易挑衅强者,狼首领于是又把注意力放到角落里的白獠身上,朝越凉挥挥手,“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玄武。”
    越凉上前一步,插着腰,哼哼笑道:“就管,怎么着?”
    “爷爷我第一次斗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