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水仙精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
“你喜欢他?凭什么,就凭你这张漂亮的脸?”他蹲下,出手捏住水仙精的下巴狠狠抬起,尖酸地问。
水仙精被迫抬头与他对视,痛得眼里都有了泪光,拼命摇着头害怕极了。
“你也配吗?!”他咆哮。
刻薄又疯狂,简直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端雅模样,令人不敢相信。
这个人周身裹挟着浓烈的嫉妒,面目因爱憎而扭曲变得可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如一条毒蛇将寒牙亮在了烈日下。
越凉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既觉痛快,又酸痛至极。
让他变得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神君模样,越凉知道有错,也认错,但并不是很后悔。
旧年被弃的记忆刺激下,他偏执地想在太炀心口也反插一刀才来得痛快。
然而当真做到之后,他才明白根本毫无必要。
他们早就连在一起了,太炀心里有多痛多难受他亦然,刀子捅进去才知道伤的是两个人。
太炀捏住水仙精的脖子,暴躁地拖到门边,直接扔了出去,“滚!”随后砰一声摔上房门。水仙精狼狈地打了个滚,踉跄着逃远了。
越凉冷冷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转身,气喘吁吁地同自己对视,眼里盛满暴怒。
他亦不退却,神情几乎也是偏执而疯狂的,一把揪住太炀的衣领拉凑近,无不挑衅地讽道:“生气了,想教训我?你来啊。”
太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甩到了床上,粗暴地撕扯起衣服。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发狠道:“越凉,你找死。”
“要能干死我你就来。”越凉同样发了狠,动作比他还急,扯开碍事的衣物,张嘴一口咬在他脖颈的灵脉处,凶狠得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他紧紧地抱住了太炀,嗓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
不解,埋怨,因爱而恨。
升温。
而后渐抚平,回归最本真的感受,动作愈发轻柔缠绵,气氛开始圆融,逐又暧昧,空气里到处是令人的轻响。
今夜的插曲已经过去,真正的欢愉这才刚开始,但越凉已经又些撑不住了。
前几次他还嘴硬逞强,偏就喜欢说一些讨打的混账话。现在他的腰看不过去,给他发出了警告,说他若继续挑骚的话就断给他看。
越凉气若游丝地求起饶来,“好哥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
太炀依旧动作着,闻言奇怪地嗯了一声,暂时停下,“难受?伤着哪里了,我看看。”
不难受没受伤,但这才是最令人崩溃的,越凉不想做了,大吵一架后还能爽,多少让他有点难以招架。
他眨了眨眼,把一些湿漉漉的什么重新锁回眼眶里。
太炀动了动,立刻听到反馈,心里便有了底,就没管越凉的意见了,兀自照拂起二人来。
越凉哼哼唧唧的,伏在他肩头,尽量控制着语气平稳,问:“我故意的,我承认了,你不生气吗?”
他话语倔强,然而眼泪早一步先下来了,一颗颗滚落在太炀的背后。
跟针扎似的,直扎去心里了。太炀侧过脸,在他耳根处烙下一个柔柔的吻,“阿凉,我心悦你,我很爱你。”
越凉顿时就忍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成了小河。
很多很多件琐事,前世受了战伤孤独地躲在沟壑里,或带着一点点兵力独自面对三方强敌时,又或者最后时刻在大殿上开出玄武大阵,他都是一个人。
他的阿郎总在不计代价地帮助“众生”,对他爱莫能助;他懂事,所以会吃苦,所以连哭声也不会被听到。
你说你很爱我,可是为什么总在我盼望着你出现的时候,你都不在呢?
好遗憾啊,好难过啊。
他带着哭腔,委屈地哀求道:“那你下一次,不要再把我丢在很远的地方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二人组有话要说)
(误)
愿巫:我给他想起的都是很惨烈的回忆,专注拆散情侣二十万年。
水仙精:原来喜欢不可以直接交.配吗,真是太遗憾了。
———真正的作话————
我觉得可能又要被锁,赶紧看。
每日都在drive的元夜哈哈哈哈
还有我说的快完结,是过完沪天剧情之后就进入结局和尾声,不是真的下几章就完结啦哈哈哈,估计还有十万字左右吧。(不过如果看以后的推广情况,有人看的话,可能会接着写下去吧。我其实是想写的,但扑街作者写长文超累的嘤pwq,所以如果有幸能等到看的宝宝多了,再看情况写得长一些吧)
第80章 越凉决定不闹了
太炀伏在他身上,安静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他俯下身,脸颊贴在越凉的脸侧,以这耳鬓厮磨的姿势温柔地道了歉,“对不起。”
他轻声唤道:“阿凉……”
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更多的话。爱意和愧疚,都混杂在了比天空更深的沉默里。
越凉吸着鼻子,眼眶通红,不受控制地哽咽着,声音满是委屈,“我以前会想,为什么你要对其他人那么好,明明你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想着要庇护所有人。”
所以前世的他们才会活得如此疲惫。
如果当时太炀决意倾倒向任何一方,而非插手于人族和神族之间,尽力调解冲突,或许他们,乃至玄武族都能活得轻松一点。
毕竟像那般付出得再多,到最后还不是没能阻止战乱,以致鸿钧覆世。
竹篮打水,一场幻空。
可是再计较那些又有何用呢,前世已经是死得透透的了,而他还在这里拎着陈年旧事不忘,像一朵幽怨的孤魂,又有什么意义呢?
偏要为了心里那点不甘,在今夜里把他们两个都折磨得身心俱疲,谁也不好受。
他已不是战神,太炀现在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帝君了,他们没有神殿,没有仆役,也没有了神责。只有一间两个人一起搭成的小屋子,屋里燃着篝火,冬天不会冷,夏天倒也不晒,偶尔能找到好吃的东西。
身侧寥寥,在开始和最后,他们都只有彼此。
太炀轻轻地呼吸着,某一刻,他忽然开口说道:“那年神战爆发,豁东各处哀鸿,我说我想去帮忙,你答应了,我们便去,往后百余年,再无安宁之日。”
“或许怜悯与我而言并无益处,反倒拖得两头不讨巧。我想那些该活的,覆了世,照旧没活下来,同战死亦无区别;我想还阿凉一个平安的尘世,终究却累了阿凉。”
“直到如今我也不知,当年立誓救苍生,究竟是办了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