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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辛辞晏瞥了她一眼没作答,显然不愿多费口舌。
    温如瑾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吧,左右今晚过后他们就是陌路人,知道他的名字又能怎样?
    她没看协议内容,果断签了自己的名字。
    辛辞晏接过离婚协议扫了眼,又从其中抽出一份递给她,“既然协议已经签了,就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记住,除了你的衣物,别想带走其他任何东西!”
    “什么?”温如瑾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这是要赶走她?可这是她的家,他那么恨温家,离开的不应该是他吗?
    辛辞晏将她的疑惑尽收眼底,轻蔑地笑了,“怎么,温大小姐舍不得这富贵窝,签了协议还想反悔?”他扬了扬手中的离婚协议,讥嘲道,“可是怎么办呢?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温园以及你名下的温氏股份归我所有,温大小姐净身出户。净身出户什么意思,还需要我再解释吗?”
    “你!”温如瑾气得发抖,想到父亲犯下的过错,终究是她理亏,只得沉默接受。如今温家的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座冰冷的牢笼,他想要便拿去吧,就当是替父亲赎罪了。
    不愿与他再待下去,转身上楼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辛辞晏瞥了眼她离开的背影,示意佣人,“你上去看着,别让她带走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温如瑾将衣柜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她只挑了些比较日常的带了出来。珠宝首饰她平时很少用,但离开温家后肯定有不少用钱的地方,辛辞晏不许她带走温家的钱,但这些东西是她自己,关键时刻还能换钱用。
    她挑了几样正要装起来,佣人阿凤突然上前拦住她,一改往日恭顺的模样,从她手里夺下首饰,厉声道,“这些东西你不能带走!”
    “这都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带走?”
    “辛总说了,除了衣服,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带走,我只是执行他的命令。”
    温如瑾气得想笑,这是她的家,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如今要离开了,却被人当贼一样的防着。
    可她终究没说什么,与佣人争执有什么用?如果这是他所期望的,她满足他就好了。
    那天离开的时候,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衣服和一张私人银行卡,这张卡除了她没人知道,里面存着她大学期间参加演出挣的一点零花钱,不多,只有两三万,却也够用一阵的了。
    就是这笔钱,帮她度过了离开温家的最困难的那段日子。
    她以为净身出户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辛辞晏对待她的手段远不止这些。
    她当晚离开温园,打算找个便宜点的宾馆将就一晚。可一连找了几家宾馆,对方一看到她的身份证无一例外都拒绝她入住。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辛辞晏动用关系,想要将她彻底赶出滨城罢了。
    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能耐只有被辛辞晏揉圆搓扁的份儿,根本无法与他对抗。于是连夜去了火车站,随意买了张车票,没想到辗转来到安城,一呆就是五年。
    从此抛却过往,在安城扎了根。
    错付了情衷(捉虫)
    温如瑾终究晚了一步,白景澈助理遗憾地告诉她,白医生每天只接待十名患儿,而前来预约的人已经排到两个多月后了。
    也就是说,冬至前面至少排了五百人。
    温如瑾简单的估算了下,还有几天就到7月,两个多月后,基本上就到十月了,再除去一个国庆节,冬至很可能十月下旬才能就诊。
    这对温如瑾来说,太漫长了。
    虽然与其他疾病相比,自闭症对时间的要求并不高,几天还是几个月对病情来说影响并不大。但是对于一个长期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来说,难免会有逐光的本能,当光明近在眼前的时候,会迫不及待冲破黑暗拥抱光明。
    温如瑾就是如此。
    冬至的自闭症就像一道枷锁,不仅锁住了冬至,也锁住了她。一想到治愈的希望近在眼前,她就一刻也等不了。
    她要想办法给冬至插队,虽然这么做有点自私,但她已经顾不了了,这念头就像野草一样在她脑中疯狂生长。
    她先是联系了小许护士,当初白景澈回国的消息就是她告诉她的,她和白景澈是同行,可能会有些门路。但令她失望的是,小许护士在滨城没有相熟的人,当初白景澈回国的消息也是她和同事八卦闲聊时无意得知的,帮不上她的忙。
    她想到曾经与她父亲交好的世伯们,却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些人最是势利,当年早在父亲入狱后就急急忙忙与温家撇清了关系,现在去找他们帮忙肯定也是白费力气。
    她突然想到辛辞晏,他一定有办法。五年前就在滨城呼风唤雨的人物,五年后与之相比更是会只增不减。
    可她不能去找他,先不论他会不会帮她,单就冬至的存在,就绝不能让他知晓。他那么恨温家,恨她,她不敢想象当他知道流着一半温家血脉的冬至的存在后,会是怎样的愤怒,她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