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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每月得六七千左右,直到冬至康复。”
每月六七千?温如瑾心一凛,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她每月工资才三千左右,就算不吃不喝全攒着也不够。况且这些年挣得钱全花在冬至身上了,卡里根本没多少存款,现在真是找不出多余的钱了。
她一时犯了难,冬至的病不能等,可钱从哪里来?找人借也不是个办法,她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总不能每个月都去找人家借点钱。
怎么办呢?她敲着脑袋一筹莫展,打算先在家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拿去换点钱。
翻过来找过去,终于在行李箱的隔层找到了一枚尘封已久的钻戒――她与辛辞晏的结婚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一沐浴在阳光下,立刻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疼,她将它从绒盒里拿出来放在掌心。
这枚戒指还是她当年亲自找人设计的,出自名家之手,价格不菲,全球只此一对。
另一只在辛辞晏那里,但除了结婚那天,她从未见他戴过,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弄丢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忍不住发酸,为自己那些年错付的爱与痴感到可悲。
离婚时辛辞晏不许她带走温园任何值钱的东西,可这枚戒指她却鬼使神差偷偷藏起来并带了出来。
曾经,它之于她或许是特殊的,可如今比起冬至,终究什么都不是。
如今也该到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温如瑾决定将戒指卖了。
这枚戒指是法国里昂顶尖珠宝设计大师Pompeo负责设计打磨的,他的作品鲜少在市面流通,一般只做贵族与富商的私人订制,普通的珠宝店未必识得他的作品,出价很可能达不到它应有的价值。
她带着戒指去了Marry me,安城最大的珠宝店。
温如瑾想着,他们见多识广,应该会识货。
当初打造它的时候花费了不止30万,现在怎么着也能卖个二十多万。
去的时候正值上午,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擦拭柜台。
柜台玻璃经她们的细心擦拭越发干净透亮,衬得店内陈列的珠宝更加光彩夺目。
导购听见有人进来,放下手里的抹布,转身面对温如瑾,无声地打量了她几秒,下一瞬带着得体的职业微笑对她道,“欢迎光临,请问您想选个什么?我可以帮您推荐适合您的!”
“啊,不用了!”温如瑾摆手拒绝,她最怕导购热情,因为这总会让她产生不买东西就对不起导购的错觉。
对着导购歉意一笑,“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店里收不收戒指,我有一枚戒指想卖了。”
“这……”导购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她飞快扫了眼同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而后对温如瑾道:“不好意思,我们店里只出售固定品牌的戒指,其他品牌我们是不收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
温如瑾原本还想多说几句,但她们毫不避讳打量她的眼神让她极为不适。那眼里的鄙夷与嘲讽她没有看错,纵然这些年的贫穷和困窘已经让她承受过太多这样的眼神,可她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去习惯。
不是不能接受千金小姐到钟点工的落差,只是一直以来她固执的认为,人的身份地位或许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一堆碳水化合物组成的有机体,都有着生老病死不可抗拒的宿命。纵然生前万贯家财,死后亦带不走一星半点,到了地府除了空长的年岁、苍老的灵魂外什么都不剩,从这个层面看,没有谁比谁高贵。
然而世人常常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讥诮着权势地位不如自己的人,轻贱他们如俯视着蝼蚁一般,体验着“人上人”的快感。却忘了总有比他们更高贵的人,享受着他们的奴颜婢膝之态。
离开Marry me,温如瑾心里装着事,一边骑车一边思索着下一家该去哪试试。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恰巧红灯变成绿灯,不需要她再浪费时间等绿灯,温如瑾忘了留意左右两边的情况,片刻不停地直直骑了过去。
却不想恰在此时,一辆电动三轮车从温如瑾左侧窜出来,直直撞向了她。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没搞明白状况,就连人带车被撞到了地上。
巨大的冲击使她的右手肘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衣袖被磨出一个洞,连带着被衣服包裹的手肘也破了皮,很快溢出血来。
她只感觉一丝疼痛酥麻自右臂传来,抬起手臂看了看,果然流血了。不过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却并不严重,只是磨破了皮,一周左右就能好。
她扶着被撞变形的自行车站了起来。
撞了温如瑾的中年妇女见她还能站起来,表情由恐惧转为愤怒,尖着嗓门指着她破口大骂,“你长眼睛没?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往老娘车上撞,是不是想碰瓷?啊?”
温如瑾拍掉自己身上的土,一脸莫名地看向出声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