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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辛辞晏冷笑,“你不是都知道了,还多此一举问什么?”
温如瑾知道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哪怕他态度再不好,也只能放低态度求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冬至是你的孩子了,能不能让他继续接受治疗?我们保证不打扰到你!”
“不打扰到我?”辛辞晏冷哼,“自从你生下那个不健全的孩子,我的人生就已经被打乱了!温如瑾,识相的话,现在就带着你那个白痴儿子离开滨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完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查到冬至在泰康治疗后,他曾去看过他一次,那是一个过分瘦小的孩子,大多数孩子都是肉嘟嘟的圆脸,看着就惹人怜爱。只他脸上没几两肉,整张脸就那双眼睛大的突出,跟他那个没用的妈一样,看着就让人生气!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孩子四岁了,居然还傻愣愣地不会说话不会玩。他辛辞晏怎么会有这么个白痴儿子?简直是他的耻辱!
他想要儿子,随便哪个女人生的都比温如瑾生的强。他甚至坏心地想,都是温成刚作孽太多才会报应在他的子孙身上,让那孩子得什么自闭症。
而切断孩子的治疗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惩罚温如瑾的算计与欺骗,让她知道算计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令温如瑾措手不及,再次拨打过去,却是机械的女声一遍遍提醒对方已经关机。
她失望地收回手机,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怔怔出神,是她太天真了,居然认为会说服他。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在意别人死活的人,父亲曾说过他就是头恶狼,只会想着怎么将敌人拆吃入腹,哪会去同情他们?
当初她还不信,如今看来,父亲看人的眼光不可谓不准。他可不就是一头恶狼?布好陷阱等她跳进去,然后居高临下地看她挣扎的遍体鳞伤?
可她别无他法,他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唯一的希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期待着他对孩子还存有那么一丝不忍。
去医院接到冬至不过下午三点多,估摸着辛辞晏应该在上班,于是她带着冬至直接去了曾经的温氏大厦,现在的众创大厦。
公司保安看到衣着略显寒酸的母子两人,毫不犹豫地拦下他们,并且态度恶劣地进行驱赶。
“去去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保安三两下就将他们母子推出老远,她知道他们不是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的对手,有他们拦着,他们母子决计是进不去的,索性放弃了进去的打算,转而往温园走去。
她想着,温园毕竟是她曾经的家,有看着她长大的管家陈伯在,不至于像在公司一样被人轰出来。而辛辞晏总归是要回家的,她就不信见不到他。
她母亲是传统文化的忠实爱好者,又因为生长在江南水乡,尤其钟爱苏州园林的诗情画意,当年建造温园时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来,虽不能与苏州园林相比,但也将其风格模仿了个五六分。
别墅坐北朝南,传统的白墙灰瓦外观,南面是宽敞的庭院。院里有一方荷塘,到了夏天满池荷花争奇斗艳,真真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之意。
荷塘边有一座小亭子,夏天她常常在那亭中弹古筝,累了就逗逗荷塘的鱼儿,真是再惬意不过。
这亭子还有一名曰“留云亭”,据说这名字还是她那个大老粗父亲取的,母亲名中有一字“云”,留云留云,其间之意不言自明,可惜母亲终究没能如父亲意,陪他一生,父亲亦再未娶妻。
小时候她不懂这其中深意,长大后再回想,突然就明白了父亲的满腔爱意。
一生能得此忠贞不渝的爱,她母亲真是再幸运不过的女子。
五年过去,温园的一景一物都没变,变了的只有人。
她按响了门铃,有陌生的女声传来,“请问您是?”
“我是温如瑾,请问陈伯在吗?”
“陈伯啊,他不在,前几天回老家探亲去了。”
陈伯不在,她好像也没了进去的理由,只能守在大门口。
从夕阳西下到夜色深深,她腿都站酸了,甚至冬至已经熬不住在她怀里睡着,她却还是没能等来他。
她泄气地想,难道他猜到她会来温园,所以干脆不回来了?
11月的天,已经是初冬,白天倒没多冷,太阳一落山寒气便迫不及待窜出来,她是成年人还勉强能承受这凛冽寒意。
可冬至毕竟是孩子,哪怕给他裹上了自己的外套,小脸还是冻得通红。
她紧了紧怀抱,看着孩子的睡颜实在心疼的紧,想着今天便酸了罢,明天再来的时候。
一道亮光突然驱散四周的黑暗,她抬头看向光源,有辆车向这里驶来。
车灯刺得她无法看清来人,可她猜应该是辛辞晏不会错。
担心一不留神车就开进去了,于是急急跑到大门正中间打算拦车。
车确实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