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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衍暖的由头,闷在被窝里搂着沈可衍占便宜。
最后是那几天严重推迟了两人本就算不上早的睡觉时间,沈可衍白日里在课堂上犯起了困,藤白才不太情愿地找了人来家里修空调。
沈可衍想着藤白就有些忍不住笑,原本清醒的脑袋里也渐渐涌上了睡意。
意识沉沉浮浮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一些小动静,陷在困意里还没清醒过来,就感觉被一具带着水汽的滚烫身体搂进了怀里。
“衍衍身上好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熟悉声音在沈可衍耳旁响起。
沈可衍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惯性地抬手摸了摸面前的脸:“怎么回来了?几点了?”
藤白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而后发出一声很轻地喟叹将脑袋塞进了他颈间,蹭了蹭小声道:“一点。”
他说着,手在沈可衍后背上摸了两下,碰到沈可衍腰间暴露在空气里的发凉的皮肤:“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我去衣柜里再拿一条。”
他说完刚要动作,沈可衍已经反搂住了他,困意又涌上来地有些软绵绵地开口:“不用,刚好,你身上很舒服,就这么睡吧。”
藤白被沈可衍这么一说,顿时不动作了,甚至还有点开心,又把沈可衍搂紧了和他皮肤挨着皮肤,才亲了亲沈可衍说:“好,睡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沈可衍把晚上要去清吧的事情告诉了藤白。
藤白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我和你一起去。”
沈可衍猜到了藤白会要跟他一起去。
凌哥的那间清吧环境不错,基本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乱事,里面多数是待一晚上安静喝酒的人,因此他没有过多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晚自习下课九点四十,沈可衍赶时间就和藤白打了车。
到时十点还没到。
清吧一般夜里九点半开门,以往沈可衍过去驻唱的时候,十点左右清吧里还不会有太多的人,但今天两个人过去时,几乎每一处卡座都已经坐满了人。
应该多数都是凌哥说的那个乐队的歌迷,因为沈可衍看到了不少灯牌和横幅。
两个人身上穿的是校服,一进清吧就格外显眼。
再加上藤白的长相,周围不少人都朝两人看来。
沈可衍目不斜视地快步拉着藤白从小门进了吧台后面的工作间。
这会调酒师都在外头,吧台后面的工作间几乎没人,除了几个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服务员,沈可衍一眼看去就看见两个站在窗边抽烟的人。
其中一个就是清吧老板。
没等沈可衍发出什么动静,清吧老板已经看到了沈可衍。
男人一头卷发用皮筋绑在脑后,灭了烟和沈可衍挥了挥手,似乎和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就一起朝沈可衍和藤白走来。
走近了,沈可衍看清楚了凌哥身边的男人。
他认得,是凌哥的一个老朋友,时常会来,凌哥跟他介绍过,好像叫陆擎武。
陆擎武和凌哥年纪不相上下,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但他的长相却和凌哥完全是两个极端。
凌哥的个子不算高,身形也比较偏瘦一些,因为留着长发,面相上有两分的雌雄莫辨。
陆擎武却长得十分高大,模样很凶,卷起衣服露出的臂膀上全是肌肉,跟人说话时声音也沉沉的带着几分痞意。
沈可衍在酒吧驻唱快三年,能记下的人并不多,他之所以对陆擎武有印象,是因为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疤。
疤痕极其明显,男人也从不遮掩,更加为他这个人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气息。
陆擎武明显也对沈可衍有印象,他简单地对沈可衍点了点头,就靠在一旁的墙上兀自抽着烟。
倒是凌哥多看了几眼沈可衍身旁的藤白,笑着对沈可衍开口:“你朋友啊?”
沈可衍点了点头。
凌哥就又道:“今天晚上人多,这小孩长得这么好看,很危险啊。”
“二楼还有空房间吗?”沈可衍问。
凌哥勾了勾唇:“别人来问肯定是没有,我们自家人那当然是会留几个房间在的,我带他上去?”
“不用,我带他上去,很快下来。”沈可衍道。
凌哥没意见,给沈可衍指了个方向:“那边上去吧,员工通道人少。”
沈可衍跟凌哥道了声谢,就带着藤白从凌哥指的通道往楼上走。
二楼有很多小房间,和下楼的卡座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封闭性强一些,能清晰地看到楼下,但楼下看不到楼上。
小房间的价位是楼下卡座的三倍不止,因此清吧里平时生意一般的时候,很少人会包楼上的房间。
但今天明显不一样。
乐队的歌迷占据了楼上楼下两大领地,沈可衍上去时楼上也已经不剩下几个房间了。
凌哥应该是提前给楼上的员工打了电话,两人刚从员工通道到二楼,就有个人领着两人进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沈可衍带着藤白进了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单向玻璃,站在玻璃前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他平时驻唱的地方。
沈可衍在玻璃前对藤白指了指楼下:“我就在那里唱歌。”
藤白站在他身后将他整个人圈住,应了一声,又凑上来细细碎碎地亲他。
沈可衍笑着回应藤白的吻,亲了有一会他拉开两人,他笑道:“我马上要下去了,阿白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藤白没有听歌的习惯,沈可衍原本以为藤白会说没有,没想到他真的报了一首歌出来。
沈可衍听到歌名愣了一下。
是两三年前的歌了,他记得他似乎还唱过,以前清吧生意比较差的时候,还没什么人点歌,凌哥让他随便唱点什么,他就自己找了份歌单,都是一些比较安静好唱的歌,这首歌就在其中。
沈可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多想,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凌哥打来的,应该是催他下去。
他没有马上接,亲了藤白两下,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给藤白,才晃晃手机跟藤白说:“我下楼了。”
下楼还是走的员工通道。
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