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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末咳嗽始终不见完好,李渠正发愁之际,突然下人报门外有一红头发老头自称徐寒求见。
李粟与李渠对视一眼:“是他?”
这徐寒果然是那日从古堡救出来就失了踪影的红头发老头,他早已收拾干净,焕然一新,身着青色长袍,肤色红润,仍是顶着一头红发,笑呵呵地说:“我无处可去了,想来与那丫头有缘,特来投靠,也不知你们收不收。”
徐寒也没个长辈该有的礼仪样,浑然像个孩子似的,李渠心下怪异,不动声色地说:“既是如此,前辈只管住下,只是……末儿她近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徐寒摇摇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我见见她,顺便谢她。”
姜末见了徐寒,却似见了老朋友般,亲热地问:“老伯怎么才来,一直都还好么?“不过一句话功夫,竟是咳了四五次才说完。
徐寒皱眉道:“怎地就病成这样?”转头见了陈夫子,一副讨好奉承的样子问:“不知如何称呼?”
“陈璃”
“原来是陈……公子。”然后像欣赏宝贝似的左右上下打量了个遍,点头道:“不错,不错。”
陈夫子生平最恨别人这样看他,寻了个理由走出厅外,徐寒还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
李钰不悦,徐寒搓手道:“打搅、打搅。”
此后数日,徐寒老早出门,也不知去往何处,回来时满脚泥泞,背着一框草药,也不与人打招呼,直奔厨房忙活一通,然后端着一碗浓浓的难闻的药汁逼着姜末喝下。
如此半月,姜末的咳嗽居然完全好了,精神气日益恢复。
徐寒又问李渠要了两支参,说要分多次慢慢炖肉给姜末吃,恢复她的元气。李渠道:“老伯放心,我自会交待厨房办妥此事。”
“哼,你要真疼她,怎地会让她病成这样?”
晚上姜末问李渠:“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没什么,一块玉而已。”
“哦,我只有游水的长处,其余可没有了。”
“你不是还会做好吃的点心么?明天做给我吃,好么?”
“……好吧。”算是原谅他了吧。
书房内,李钰与陈夫子打量着珐琅盒里取出的墨玉,是块圆形墨玉,中间有一个小圆凹槽,围着它的是八个小型扇形凹槽,各槽之间,隐隐有线槽再相连。
陈夫子道:“如此还有八块血玉,可去哪里寻找?”
李钰调侃:“姜王妃屡有奇遇,说不定她能得到。”
陈夫子也忍不住笑了。
早餐时,徐寒是客也大大咧咧地坐上桌,他盯着陈夫子瞧个不停,还嘟嚷着:“真好,是个好料子,可惜了……”反复两句话,李钰强忍着没把他扔出去,姜末笑嘻嘻地说:“都说我傻,老伯才真傻。”徐寒“呵呵”地笑了起来,还神秘兮兮地对姜末说:“你不懂。”
李渠、李钰沐休时,姜末吵着要去全福楼吃红乳鸭,无奈,李钰让陈夫子去订了位,姜末方才高高兴兴地随着兄弟俩,带着李密出门。
冬日暖阳,出来备年货的人可不少,三教九流,小商小贩,新奇的,常用的都堆得小山似的,陈夫子趁机备了些干货,着人送回府,方才去往全福楼。
姜末牵着李密正要抬脚上二楼雅间,却见楼上笑吟吟地下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莹润光亮的肌肤在斜入的阳光下显得分外精神迷人,只不过微隆的小腹显示她的已婚身份,姜末怕冲着孕妇,拉着李密站在一边,欲让她先走,不料那女子下楼后却站在她对面微笑着注视她。
这人还真看着眼熟,姜末恍然大悟,几不可信的叫道:“顾青青!”
“原来王妃还记得我。”
姜末想起当年的“艳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姜末欲带她去二楼一同用餐,顾青青婉拒道:“我相公一会儿就来接我,不便久留。”
“你最近都还好么?”姜末认真地问,也不知那个负心郎后来怎样了。
“当年,幸亏听了王妃的劝说,舍弃的负心郎,如今的郎君对我很好。”说罢一脸幸福地抚着小肚。
又从怀里掏出一方包着的手帕,递给姜末说:“原本来京,一半原因也是为了寻着王妃表示感谢,我现在这般逍遥快活,不想再为他事烦心,这件物事,就当谢礼吧。”
姜末也不知是个啥,想着这么小方手帕里包着的也不会是太贵重的东西,便爽利地收下说:“青青姐觉得高兴就好,要是不着急离京,不如去我府内住几天……”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男中音:“娘子,该走了吧。”
“嗯,这就走了。”顾青青朝那男子微微点头,冲李渠、李钰微微施礼,又对姜末道:”他日有缘再见,我现住江南,与杏桃倒是常见,她现在很好,王妃不必记挂。”
门口那男子逆光走了进来,姜末见他三十岁模样,英俊沉稳,气度不凡,看来是个人物。
那男子与李渠、李钰相互施了手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