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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是儿子,他眼里只有那两兄弟!大的还好说,小的呢?天天在江湖上游荡,拈花惹草,还疼得跟命似的,我呢?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他多看一眼,我就是要坐上那个位置,让他看着我坐上那个位置,让天下人都明白,我李英田才最配做他的儿子!”
李英田大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们三兄弟都坐不上没关系,但是我活得最久,我儿子坐上也是一样的,越是他看不起,越是要打他脸。”
李恒之与其他帝王颇为不同,面慈目善,后宫嫔妃不多且祥和温馨,故太子与李瑞田为皇后所生,多得宠爱,身为帝王却亲身教导小孩,宫内童言稚语常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李英田所曾拥有过的,他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使了计谋所生,甚至曾离间过李恒之与皇后的感情,待到误会解除,李英田已经出生。
好在皇后慈爱,容下了李英田母子,但是李恒之则异常厌恶,看到他们母子二人时从未露出过笑容,顶多不过拍拍李英田的头,问些功课,嘱咐几句做人的道理便淡然道:“退下吧!”
从小只能远远望着皇后似嗔似喜地注视着那闹成一团的父子三人,那欢天喜地的逗趣与浓烈的父爱对他来说是陌生而熟悉的存在,内心强烈的渴望慢慢演变成痛恨与不择手段的争取。然而,李恒之从未多看他一眼,哪怕太子故去,李瑞田失踪,为了全心力照顾两个孙儿,朝堂之事对他多有依赖也未给过他慈父般的疼爱,今时今日,他依然期望那个山一样的男子能够回头多看自己几眼。
回首往事,李英田双目通红,他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现在昱王离京,显王一个瘸子登不了大雅之堂,一切要速战速决!”
李粟并不理解父亲的渴望,但是男人对权利的追逐向来不会停下脚步,不过略一思索:“我去找舅舅。”
果然依慎妃所见,黄谨不过考虑了一个晚上就招了李粟过去:“粟儿,舅舅知你里所想,自当全力支持,除非……”
李粟有些疑惑:“如果舅舅全力支持,自当成事,难道还有其他阻碍?”
黄谨拍拍侄子的肩:“你现在唯一的敌人是麒麟玦。”
“世上真有麒麟部落!“李粟大惊。
黄谨笑了笑:“也许吧,不过麒麟玦现身的机率微乎其微,粟儿不必担心。”
城效外,乱葬岗,春雨挟着刺骨的寒风,呜咽着掠过山头,三五个黑衣人扒着一处坟头,不过一会儿功夫,一口薄薄的棺材露了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微微使力,薄棺便四分五裂,棺内森森白骨覆着一件蓝衫,右手小指处有一金环,那身影颤抖着拾起金环,看了又看,终是扑在薄棺边放声痛哭。
昱王府内,陈夫子静静地立在李钰身边,侧目注视着他英俊的脸庞,用眼神细细地描摹着那看似慵懒实则精明线条,李钰感觉到他的目光,回首冲他微微一笑:“夫子怎么了?”
陈夫子正了正神,不无忧虑道:“不知姜王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有这朝中风云变幻莫测,李英田明显加大了与朝臣们来往的力度,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民间导向对我们有利,但是朝堂之事……”
李钰笑了笑:“朝堂倒还好办,如今我们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消息灵通,李英田任何活动的消息,我们一清二楚,朝中重臣面对这样的局势,怎么敢轻易变节?”
李夫子点点头:“嗯,李英田结交的大臣,听音阁俱已得到十分确切消息。”
“有来才有往,这些大臣,我们不妨也伸些手,暗通曲款,能用则用,不能用的……”
陈夫子笑道:“不能用的,听音阁已获他们各种罪证,是否现在动手?”
“动罢,下去的,安□□们的人手,这些人不是傻子,有几个榜样,其他人自然不敢乱动。”
“骁勇将军那……”
李钰神色有些黯然:“骁勇将军一向唯皇命是从,但他对郅王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感,军权是我们唯一的弱点,只能赌一把了。”
陈夫子:“西北军那边……也不成吗?”
“陈留西北军的力量跟骁勇大将军无法相比,那也是万一……我们唯一的退路,不能用在朝堂之争。”
陈夫子道:“但愿骁勇大将军能保持一贯的立场。”
昱王带王妃离开京畿后,李英田开始在朝臣中活动,欲推动局势立李粟为太子,然而,每每他活动一次,要么对方虚以委蛇,要么刚答应他的计划,不过两三天功夫便犯事被拿下,事由也各种各样,贪污、渎职、草菅人命……甚而数年前的一桩旧案也能翻出来,连手下小厮犯的错也能挖出,好比一个猎人手持弓箭默默地守在一旁,就看着谁能出头。如此数次,朝中人看见李英田就恨不能绕着弯走,不敢有丝毫接触。
李英田立在朝堂首位,红着眼盯着上首那越发慈祥的老人,心中恨意滔天,恨他无情,恨他不给自己留点脸面。
然而……李恒之仍不提立储君一事,朝中大臣们越发不敢提,谁也得罪不起啊。
因着李渠与姜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