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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大吃一惊,想起那个黑衫人临走前的不怀好意,再见李钰下身的变化,终于明白那人说的“另一种死法”是个什么样的死法。
陈夫子颓然倒地,呜呜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哥,哥,难道我们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半晌,李钰越发高热起来,原本绯红的脸已涨成暗红色,陈夫子捧着他的脸,悄声问:“李钰,我,我……为什么还要救你?”
山洞内的温度持高不下。
失踪
李钰睁开眼时,已安然躺在床上,身边只得一个侍女在旁伺候。
“我怎么回来的?”
“是陈夫子在京郊传递信号,我们才找到您的。”说罢又道:“此次十分凶险,幸而夫子舍命相搏。”
李钰默然不语,半晌才问:“夫子呢?”
“夫子回来后筋疲力竭,正在屋里歇着呢。”
“推我去看看”
夫子屋里一直有着莫名的香气,闻之心神俱安,此时布幔皆已放下,素淡清雅的摆设浮着暗淡的幽光,李钰命人退下,自行撩起床幔,只见夫子乌黑的墨发散在枕间,轻闭的双眼间那长长的睫毛伴着绵长的呼吸,似安宁似挣扎。
李钰端详了他半晌,问:“那女子是谁?”
夫子并未回答,仍似在沉睡。
寂静的屋子里,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飞尘在光束里舞动,李钰等了许久,仍未等到答案,最终悄悄放下床幔。
等李钰要推车离开时,床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去到偏僻的路间,刚好碰见一个路过的小妇人,许以重金,不必多虑。”
李钰记得的只是火热的身躯与交颈缠绵的快感,其实概无印象,见夫子这样,知他不愿多讲,而自己亦是不愿回顾,转身回到自己院内。
屋外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李钰坐在窗前,看着院门,恍然见姜末倚在门口冲自己微笑,笑得那样没心没肺又让人怦然心动,适时有雨滴飞溅进来,冰冷地打在他脸上,转眼回到现实,他唯有转身,落寞地往书房而去。
骁勇将军的先锋队离去后,李渠的心终于放回肚内,又遣了几名高手回京护着李钰,却见姜末不知为何变得茶饭不思,并伴干呕症,只得在一镇里停下整顿,随行的江湖人里也有懂医的高手,望闻问切后,皱眉道:“看症状似是有喜,但脉像并不是,这……”
“什么这的那的,明明就是路途辛苦,太过劳累,歇息几天就好了。”
“你……”那江湖人也是受惯尊重,突然被这般责问,脸上很是挂不下来。
“懒得理你,我去后山摘些草药,几天见好。”徐寒说罢,转身便不见踪影。
不多一会儿,天气骤变,冷冷的春雨瓢泼而下,等半天后徐寒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回来,姜末慌忙命人挑来热水来让徐寒赶快去泡,又熬了姜汤给他喝。
面对姜末关切的眼神,徐寒略略转身,目光有些闪躲,李渠的脸暗了暗。
大雨过后未见晴空,反而是绵绵不绝的细雨裹着春寒无处不在地往门缝窗隙里钻,李渠命人烧了热热的炭火,夜里拥着姜末裹着暖被,沉沉入睡,姜末香甜的呼吸在他眼里、心里、脑海里开满了鲜花。
徐寒一个孤苦的老头子,即便有着炭火,仍不幸重度伤风,姜末求着那日被徐寒抢白的“神医”,好话说尽,许以三日香糕,才请动他慢悠悠地把脉开药。
姜末紧裹着小棉袄,奔上蹿下地忙了数日才将徐寒照顾得恢复了七七八八。
然而徐寒并没有大病初愈的欣喜与感慨,反而有些纠结与躲闪,眼看着李渠寸步不离地守着姜末,又有着几分懊恼。
众人见徐寒恢复差不多,姜末也似有好转,便嚷嚷着要重新上路,李渠见姜末在厨房忙碌,徐寒闭目在楼上屋里养神,便跑到前头去安排第二天启程的事宜。
姜末端了盒糕点上了楼,喜滋滋地对徐寒说:“快起来,我做了香糕,很好吃的。”说罢转身要打开食盒。
这等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徐寒双目暴戾,挥指成刀就要往姜末后脖砍去,却蓦地发现李渠立在门边冷冷地看着他。
姜末这时已转过身来,端着两盒糕点放在桌上,招呼徐寒:“快来吃,新鲜热辣出炉”,又瞥见李渠,跳上前去,拉着他过来:“又怎么拉着脸,吃些甜点吧。”
徐寒眼见李渠冷冷地坐下,姜末则道:“哎呀,还在一味甜枣糕呢,不知他们分完没?我去楼下看看。”
“做了很多?”李渠强颜欢笑
“那是自然,他们都可爱吃我做的糕点了,每天都吃呢,今天要再多做些,好预备着路上吃的。”说完,姜末欢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下楼去了。
徐寒拈过一块香糕,慢慢嚼着品味,却味同嚼蜡,又见李渠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良长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且住手罢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李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