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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营狗苟的,不就是以为一方麒麟玦就能打败我么?今日,我便将这麒麟玦还给你,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扔向李渠转身而去。
李渠打开盒子,果然,只见一玦墨绿色的玉佩镶嵌八玦扇形流彩血玉,但是默默地并没有任何动静。就着天窗的光,李渠用手抚摸麒麟玦,突然胸口一阵发热,血玉内似有血丝在涌动一般。他单手抚胸,却摸到姜末送他的经文袋。
李渠打开袋子,除了一小本细细的经文,还有一个血肉珠子,随着珠子的呈现,那血玉更似活络起来,血丝游走的更为畅快。
李渠将珠子置于麒麟玦的中心,不多会儿,却见血玉发出血色光芒冲破房顶,散漫于天际,原来,若没有人丹归置,麒麟玦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罢了。
正要随李英田回皇宫进行最后击杀的黄谨,回头看见漫天血色时,暗叹一口气:“天命难违。”
黄谨突然对李英田道:“辅政王快些让粟儿走吧,江湖自有他容身之处”,刚一落音,便听到一阵笛声若有若无地传来,他亦从怀里取出一柄短笛和了几声,不多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各色打扮都有,却个个身姿矫健,几乎可以做到移形换位,不过几个回落,竟已冲进地牢,黄谨赫然也在其中。
李英田万万没想到,李渠一伙居然可以如此这般咸鱼翻身,暗叫不妙,慌忙带着手下直冲寝殿,殿内李恒之早已支撑不住,躺在床上闭目大口大口喘气,眼见就要西去。
李英田踹着大门,吼道:“不许这会儿死,你死也得看着我粟儿登基!”
说罢,一挥手“来人,将这些反贼统统灭杀了。”
呼啦,冲进一拨黑衫杀手,个个利刃在手,杀气腾腾。但是李钰却暗自奇道:“这些人分明只是辅政王的人,黄谨的部下明显不在其中啊”。他当机立断,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外面立即有烟火响应。
辅政王暗叫不妙,立刻率手下冲向前去,意欲斩杀李钰,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双脚站起来的李钰竟是个绝世高手,一时之间居然不能近身。
武将里也有高手,他们立刻起身围在新皇身边,命文官陪在李恒之身侧。
辅政王大喊:“粟儿、粟儿”
郅王率领一众部下贴至李英田身边悄声道:“奇怪,表舅的部下突然全然不听指挥,只是列队站立。”
这会儿,黑衫客中突然混入青衫高手,只见青黑两衫高低翻飞,进行殊死搏斗,局势慢慢逆转。
李英田恨得直跺脚,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恒之,纵有万般怨恨,也得往肚里咽了。他觉声道:“这里交给我,你速带你母妃离开京城。”
“父王,成王败寇,现在哪有退身的余地,是死是活,终得搏上一搏。”
郅王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带出一队黑衫袖口金边的人马混入杀战,双方胶着之时,黄谨率军围攻皇城,众臣暗叫不妙,却见他们剑指叛军,控制京城。
皇宫内,不知何时李渠率了一众高手击杀黑衫客,辅政王眼见大势已去,颓然瘫坐在李恒之不远处的地上,有些木然地看着那个已没有多少时间的父皇,心里又恨又怨又急又气,李恒之临末之际睁开双眼,招呼李钰轻声道:“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李钰重重地点头,李恒之含笑而逝。
辅政王双手锤地:“为什么?为什么就看不到我?”说罢,吐出一大口鲜血,昏倒在地。
李渠执剑进入寝殿内,目视一周,见已无安全之虞,便掷剑跪拜李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说众臣见李渠仗剑而入时,多少内心有些波澜,这会儿见他如此这般,俱知天下已定,顺势而为一并跪拜李钰,口诵万岁。
李钰从李恒之榻侧缓缓站立,面对跪了一地乌泱泱的脑袋,霸气地朗声道:“众卿平身。”
李渠赶到孔家在京城的据点,出门迎接他的已是挺着肚子的女装孔璃,面对这样的陈夫子,李渠觉得陌生又熟悉,略带歉意地冲她点点头,视线向周边巡视,却没见着想见的人。
孔璃红着眼哽着嗓子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说道:“王爷,请随我来。”
李渠深觉不妙,跟着孔璃向一处屋子走去,虽是白日,屋子里却点着蜡烛,挂着白色帷幔,床上一席白单罩着个人样。
李渠看着熟悉的人形,呆立了良久,方才挪步向前,慢慢掀起白单,姜末闭着眼,全没了生机勃勃的模样,只是躺在那里,面无表情,对于他的到来,没有欣喜,也没有怨恨,那个在门槛那边含笑盈盈的桃花般女孩如今竟是面带灰色地僵硬地躺着。
孔璃强打着精神,哽咽道:“王妃让告诉王爷,她原来就叫姜末,希望这次能回去她原本的地方,您不必记挂。”
李渠轻轻抬手抚着那冰冷的脸低声道:“你能回哪里去?我自能寻到你。”
李渠以昱王妃的葬礼规格隆重葬了姜末,全程既不难过,也不悲伤,只是默然无语,一直默默陪在姜末身边,给她擦洗换衫,梳装打扮,当盖棺入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