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学校,秦郁之也会承担起一个大哥哥的义务帮她讲讲作业,偶尔上下学也会一起。
在享受班上小女生嫉妒羡慕的同时,宋清对秦郁之的喜欢暗恋呈直线上升,正当她鼓起勇气准备告白时,秦郁之就转学了。
其实秦郁之的转学在意料之内,他本就是突然转学过来的,来到这个班还不到半年,对于这个班,他其实并没有完全融入过,也没有时间给他融入。
秦郁之习惯了转来转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转走的时候给全班还体贴的送了小礼物,依旧是他温柔缄默的作风。
只是宋清还没来得及告白,暗恋也无疾而终。
秦郁之喂了一口菜到嘴里,抬起眼问宋清:“你是在布鲁士吗?”
宋清连忙点点头,有些激动道:“是,我们校区在那边,”她顿了顿,好奇道,“没记错的话,郁之哥两年前也在瑞士留学吧?”
秦郁之嗯了声:“在那边治病,顺便留学。”
宋清有些歉疚:“不好意思啊。”
秦母看见秦郁之露出一个微笑:“没什么抱歉的,我之前在C大,挨你们学校挨得近。”
宋清眼睛一亮,惊讶得兴高采烈:“天哪,原来师哥是C大的?”
她只知道秦郁之成绩好智商高,但没想到他居然在C大。
C大在科研和教学领域,不仅是在瑞士,乃至全世界,都能称得上是前几名。
秦郁之点点头。
共同话题一连接上,话就源源不断,宋清开心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个劲儿说着瑞士留学的点滴,秦郁之话少,偶尔附和点个头,接几句话,两个人的氛围倒也融洽和谐。
秦母和宋阿姨对视满意的对视一眼。
看到时机合适,秦母开口站起身道:“我突然想起,好久没去过这附近中央公园逛过了。”
宋阿姨领会到她的意思,点点头也跟着站起身:“是啊,我也好久没去了,这会儿吃饱了,刚好我俩过去散散步,你们两个先吃着。”
宋清没说话,满心欣喜的正准备点头,就看见秦郁之适时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妈,正好我也很久没去过了,我和宋清一起吧。”
秦母瞪了秦郁之一眼:“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跟着我们做什么。”
这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怎么能放过。
宋清看着秦郁之,聊天时一度下沉的心,听到这句话彻底沉到了底。
秦郁之还是和以前一样体贴,外人看两个人聊得热闹,但实际上秦郁之不失礼貌之中掩藏的是疏离,刚才聊天过程中,秦郁之告诉她有学习研究,或者论文上的困难,都可以去找他,他会尽量帮忙,言辞举措像极了高中时那个帮她解决困难的哥哥身份。
但再往深一步,对于他自己,他却是避而不谈半分。
宋清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要是说刚才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那秦郁之现在的举动,则让她彻底认清了他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宋清缓缓站起身笑笑:“走吧一起,我正好也吃完了。”
两人都这么说,秦母和宋母也不能说什么,最后一行人一齐走出饭店到了广场。
知道对方完完全全对自己没想法之后,宋清索性放下顾忌。
暗恋这种东西很少有结果,更何况对方还是难以采摘的高岭之花。
这么一来,两个人以朋友的身份聊起来反而轻松许多。
她好奇道:“我听阿姨说,你小时候偷偷去爬过树。”
秦郁之愣了一下,脑中浮现出在森林里,毛绒绒和他在苹果树下的场景。
只可惜宋清和他说的不是一件事,宋清说的应该是他六岁去德国的时候住在医院那次。
他成天窝在医院里,不被允许不能外出,医院的花园里有棵法国梧桐,看上去粗细和那天晚上和毛绒绒爬的那棵苹果树差不多,他心血来潮想去试一下,趁着父母没在,哧溜哧溜上了树,结果爬到一半,没踩稳被摔了下来。
结果被秦母教育了许久,一边上药一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说说你,从小就没运动过,那么高的树,怎么可能不被摔。”
他张张嘴,想说自己真的爬上去过,但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当时是毛绒绒在身后推了自己一把,自己才成功上了树,而现在妈妈说自己上不去,也是真的,自己确实没成功上去,上次只是借助毛绒绒的力量。
没有毛绒绒,他果然什么都做不到。
秦郁之点点头:“嗯,被摔下来就再也没爬过了。”
宋清在心中叹气,莫名的有些遗憾情绪。
要是秦郁之没有生病,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性格。
秦母一直给她讲,秦郁之小时候话多又活力十足,住在医院时,时不时蹦出几个鬼点子从医院逃出去,和护士玩你躲我藏,把护士累得够呛。
那估计高中时遇到的他,也该是活力满满,少年意气的阳光洒脱模样。
不知不觉走到广场中心,一大群鸽子停落在草坪,不怕人的啄食着面包屑。
几个人在台阶上坐下,突然,宋清啊的叫了一声,双脚离地,眼睁睁看着一只凶恶的黑色野狗从自己腿下钻了过去。
秦母忙护住宋清,关心询问:“没被吓到吧?”
宋清摇摇头:“没事伯母,猝不及防钻出来,没心理准备而已。”
秦母点点头,看向远处一只正和鸽子玩大眼对小眼的哈士奇道:
“这广场边上有个流浪狗救助收留中心,所以这附近流浪狗特别多。”
她话音刚落,远处的那只哈士奇就扭过头来,对上了秦母的眼神。
第14章 第十四只
秦郁之也看见了那只哈士奇。
前几天雨夜才遇到过一只,现在又碰见一只?
他放下喂鸽子的手,朝哈士奇的方向走去。
阙安眯起眼打量着朝他走近的人。
这人是,那天雨夜里那个人?
秦郁之越走越近,仔仔细细观察着面前的二哈。
这只狗,是那天雨夜里淋雨那只?
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肯定。
狗的大小,毛发,尾巴,都和那天晚上那只一模一样,而且这种……目中无人蔑视一切的眼神,除了这只狗,他也只在一只狼身上看见过。
他在二哈面前蹲下,伸出手掌,摊开半包面包屑:“吃吗?”
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人话,但还是不自主的和他说话。
阙安看着他手中的面包屑,罕见的有些动摇。
城市里找不到太多吃的,他这几天滴水未进,而他刚才从流浪狗收留中心逃出来,竟是跑得有些体力不支。
秦郁之伸着手,还在等待阙安的回应。
眼前的二哈没反应,正当秦郁之打算收回手时,二哈突然直愣愣抬起头,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