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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司。”
    阙安凝望着秦郁之,眼神深不见底。
    秦郁之略微有些心虚。
    公?司已经查到了容创手下的实验室以及在他实验室下的一系列账务和违规操作, 眼下就差几个小细节,差不多就能完善容创的犯罪链。
    但是不能让阙安知道。
    眼下只要不牵扯到阙安,就一切好办,总归是两个人的事比三个人好解决,而?且,阙安严格说来也不算人,只能算容创的猎物。
    阙安垂眸望着他,问道:
    “去干吗?”
    秦郁之平静撒谎:
    “处理文件。”
    阙安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头微微仰起,逼视着秦郁之,像是能看透人一般。
    他垂下头,突然问了一句:
    “秦郁之,如果有人想要你的命,你会怎么办?”
    秦郁之愣住。
    与?其说是在问秦郁之,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声音低哑的不像他平时,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懒懒的调子无?端听起来非常磨人。秦郁之沉声道:
    “他会被法律制裁,到时候会判刑,这是法律该管的事,而?不是我怎么办。”
    阙安望着秦郁之,似是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一般,歪了歪头:
    “然后?呢?”
    秦郁之平静的注视着阙安:
    “然后?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阙安抬起眼,视线落在秦郁之脸上:
    “换一个地方继续活着,你们人类管这叫做惩罚?”
    秦郁之手下意识缩了一下,抬起眼看着阙安。
    阙安声音调子还是懒洋洋的,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质问:
    “秦郁之,他可是想要你的命。”
    秦郁之身?体往后?微倾,质问阙安道:
    “然后?呢,我也要要他的命吗?”
    两人打着哑谜,明明都知道指的是谁,说的是什么事,却偏偏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盯着阙安,索性把话摊在明面?上讲:
    “人类有人类的规矩,他想杀我确实没?错,他这十几年来做过的勾当确实数不胜数,猎杀野生动物,做非法生物实验,谋杀未遂,这些罪不容诛甚至死有余辜,但是人有更恰当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法律和规则讲量刑,犯了错,自然有国家和法律来约束你,而?不是屠杀和杀戮,要人人都握着一把刀,像野兽一样,随时准备上手捅死自己对手和讨厌的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阙安凝眉,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刺耳的字眼:
    “野兽?”
    秦郁之叹了口气道:
    “我没?这个意思。”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喻的确实不太恰当,忘了顾忌面?前这只狗的感受,狗不算野兽,但好歹也算动物,和野兽如出一辙。
    动物有兽性,人有人性,两者不分高低优劣,只是长年累月生长环境所造成的思维方式不同?而?已。
    阙安冷冷打开?他的手,望着他道:
    “野兽怎么了,有的人活在世上,活得还不如一只狗,又比野兽好到哪里?去。”
    秦郁之沉默的看着他,灰雾色的眼眸对上黑色的眼,其中情绪不明,暗暗有风暴在酝酿,像是即将?展开?一阵交锋。
    原以为阙安还要死缠烂打时,阙安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他,双手从墙上收了回来,垂在身?侧,转身?就走。
    对峙的胜利来得太过轻松,让他产生了些许错觉,感觉面?前这人好像和平日不太一样,但仔细看去,阙安还是一脸淡淡外加慵懒的神情,一副不着四?六的情绪和表情。
    他下意识叫住人:
    “阙安?”
    阙安跟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出了客厅,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秦郁之叹了口气,知道面?前这人情绪上来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了。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决定还是先?去把容创那边处理了再说,眼下那边比较紧急,至于阙安,只能回来再慢慢哄了。
    秦郁之往紧闭的房门门口望了一眼,最终带上门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彼此一天见不上几面?,秦郁之一天除了晚上回到家睡觉,白天基本都在公?司,为了容创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脑子里?被细密的账务和细节填满,根本无?暇顾及阙安,而?阙安也表现得比他还忙的样子,恢复了之前找不到人的做派,甚至比之前更甚,一个礼拜里?有五天找不着人,做好了饭也根本不回来吃。
    刘管家看着这两人,即使偶尔有机会在同?一张餐桌上也基本相顾无?话,各自吃各自的,这次闹得好像还挺严重,上次两个人也就是小打小闹,偶尔还托他传几句话,担心彼此的那股劲儿都清清楚楚摆在桌面?上,但这次真是跟两个冰块没?什么区别,彼此就算靠在一起也捂不热。
    刘管家默默看着,心里?也难受,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这两个人冷着。
    现在晚上都是管家负责给秦郁之送药,一到了书房不知是不是少了个人体温的原因,他总觉得格外冷。
    之前阙安总爱赖在书房里?,一个人处理文件,另一个人就窝在椅子上,还时不时发出噪音来骚扰秦郁之,经常是秦郁之文件处理着处理着,就放下处理阙安去了。
    而?今刘管家走近房里?只有一片安静,冷清得像是冰窖一般。
    刘管家把药放下,跟往常一般叮嘱了秦郁之两句,叮嘱完之后?,还是不放心的提到了阙安,观察着秦郁之的反应。
    秦郁之抬起眼:
    “他最近怎么样。”
    两人一个赛一个忙,彼此好久没?见面?了。
    刘管家噢了声,心道寒冰终于化开?个缝了,又是欣慰又是高兴道:
    “还是没?怎么回过家,您说说外面?雪才化开?,还是穿羽绒的时候,阙安失言这身?体情况又不太乐观,冷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一样,这要是感冒加重了可怎么办啊。”
    阙安这次体温冰凉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长,有了上一次的说辞,刘管家还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感冒,误以为这次是上次感冒没?好完,又复发了感冒。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冷,持续时间更长,窗外的雪像是永远不会停一般,一直在飘飘扬扬,这几天才稍微小了一点,但风却一点儿都没?小,肆虐的拍打着窗户。
    秦郁之没?说话,但手中握着的纸张微微卷了卷,带了点不安心的痕迹。
    刘管家见秦郁之眉色微微有松动的痕迹,忙补充道:
    “昨天我看阙安回来时,脸上头上都是雪,整个人像是雪人一样,嘴里?鼻子里?都是,整个人看起来还像是在发抖,我看着都冷得不得了,你说说这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