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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前来中原便想着一定要拜访盟主,以仰慕盟主的英姿,可瞧着您不太喜欢看到我,我便不敢往您身前凑。”
祝切微微皱眉,“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不太能见着你的人。”
他复而又舒展了眉头:“少侠若不是求娶乌木涟便当我今日胡说吧。若是有朝一日少侠真喜欢上那个塞外女子,尽管同我讲,也是给她个好归宿。”
我娘挂着感激不尽的笑谢过祝切,起身行了个模样古怪的礼向他告退。
出了门便瞧见我爹满脸促狭笑意地靠在走廊的立柱上看着她,我娘心思一转便快步向他走去,“好啊,殷殷,原来是你在这替我牵线搭桥呢?”
我爹摸了摸关月的剑柄,同她一起往前走,“我这不是瞧着你日日在那女子之前装乖卖傻,又私下问了祝哥得知他对那些妾室全无在意,便向他为你提了提嘛。怎么?你还不谢我?”
我娘估摸着祝切对“玄衣子”下山这一事的巨大反应,怎么瞧最近应该都会采取些行动,最起码自己总能对那“病重的宋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个判断,若是有了进展,也就不用想怎么从乌木涟家的小雀儿那往出套消息了,便手上动作着锤了我爹一拳,“瞧你动得那些龌龊心思吧!我是瞧着那乌木涟像我家乡里的姐姐,出来这么久,也有些担心族里亲人们身体嘛!”
他两还在三言两语地互相调侃。
那边草丛中却微微晃过一截裙摆。
雀儿跌在地上捂着嘴,一张脸红了个滚烫。
她将头埋进双臂间抵住膝盖,最终细细碎碎地念叨:“原来只是当主人是姐姐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喜欢他啊?我应该是能喜欢他吧!可是主人那样的他不喜欢,我这样更不会了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头我娘与我爹分道扬镳后晃进自己的屋子,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该死!”
她捂住眼睛顺着门框滑到地面上,这祝切究竟为什么处处与这盟主府不搭调啊!还要将自己的妾室送予我,老子像是个缺女人的吗!要是祝切真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正人君子成那个鬼模样,大师父怎么可能会死在他手中?
她瘫在地板上,双眼放空望着房梁。
“师父啊师父,你说你给我留了个消息吧——你还不说清楚!”
她滚了一圈,“要不干脆把师父那张拜帖拿出来炸一炸算了,万一能炸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她再滚一圈想到了大师父的死状,用爪子刮拉两声地板,“还是算了,万一祝切一看帖子招呼不打直接动手,我小命可不就交待了?”
再滚一圈,她干脆往不可能地猜,“是不是仰慕玄衣子,撒个这么大的谎就是想见一见自己心上人?”再来一圈,“这也不对,瞧他那能为那宋氏豁出命去的样子,这宋氏也不像个虚构的人物。”还来一圈,“对啊!宋氏!我怎么就没想过从这宋氏入手呢?!”连滚一路,“可从那八卦的小雀儿口中也未曾听到过有关宋氏的消息啊!还有小雀儿不八卦的东西,这不可能啊!病重病重——又不是病死了,怎么就一下不提呢?平白让我忘记了这么一大个疑点。宋氏啊……”
“砰”一声将我娘所有话堵在嗓子里。
“好痛!”我娘捂住腰缩在地上,她从门边一路滚过来,没注意直接滚着撞上了实木的桌角。
可是我娘身残志坚,坚持把堵在嗓子里的那句话完完整整地倒腾了出来:“宋氏啊!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 20 章
“宋氏的消息只要是找个常住洛阳的人家就能说个七七八八,消息来得太过容易,我娘便时时刻刻不忘阴谋论。”
盟主夫人宋欣,长相温婉贤淑,为人磊落大方,乃是祝切盟主一次出游时打南边一个小镇带回来的草根妻子,身后无权无势,当时初初带回来之时无人相信她能成为盟主夫人,只当是盟主带回来的消遣玩意儿。
当时整个洛阳城都就着盟主那张刻板威严的脸八卦过他的风流,赌场中甚至有黑庄摆了宋欣究竟能否成功上位的局,最后赌宋欣无名无份的那群人可谓是赔了个精光。
仅在两个月后,祝切便宣布了和宋欣的婚讯,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豪迈地宴请了整个洛阳城来庆祝得此贤妻。
宋欣虽出身不高,但勤勉好学,起先与洛阳其余富贵人家的夫人交际之时还会闹上一些礼节上的笑话,可是很快的,她便能效仿着各家设宴款待,方方面面豪微之处挑不出一点差错来。
大家都说“这娶妻娶贤”就是有道理,盟主家那位便是最好的例子。
宋欣对内如此,对外亦是打理得当。她会在暴雨寒冬时为洛阳城内的乞丐流民提供个歇脚的温暖之地,在附近村镇收成不好时开仓救济。也就是说,宋欣对于整个洛阳城来讲,简直是夏天里的电风扇,冬天里的小棉袄,一言一行都甜到了洛阳百姓的心里面。
起初一两年,祝切与宋欣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简直就是模范好夫妻,不过那也是四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