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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洛玉树瞳孔微睁,双手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明旭施施然地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笑来,冲他道:“世叔,你话真多。”
    我娘从殿后屏风施施然走出来,看着洛玉树倒在地上。
    洛玉树圆瞪着眼睛冲她嘶吼着来了一句:“是你!”
    死不瞑目。
    我娘撇撇嘴,“关我什么事?是你原来就没信过他好吗?”
    唐明旭兜着手站在她身后,“可能是因为,死也不想死在唐家人手里吧。”
    我娘嗤笑一声,不懂他们的坚持,回头看唐明旭,“你演的未免太假了吧!”
    唐明旭弯腰捡起被洛玉树紧攥在手中的纸条,“洛玉树信了就好。”
    这么一说我娘就更加奇怪了,洛玉树那家伙,我娘也和他交过锋,是个专业演员,演那种义薄云天的角色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为什么就能信了唐明旭那种不堪入目的表演呢?!
    我娘:“所以他为什么会信?”
    唐明旭顿了顿,还是给她做了解释:“这个可能是有历史渊源的。洛玉树和我爹是同批进士,又同样师承贺守玉,在长生族一案之前,处处要强压我爹一头。结果后来,就因为长生蛊一案,我爹是个小人,所以被天家看重了,之后平步青云直至后来抄家。所以洛玉树在面对我们唐家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微妙的优越感。大概我们唐家人无论干出怎样的蠢事,在他眼里都属于正常行为。”
    我娘:……
    一月十四日,接二连三。
    祝切托人送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草草的缠了绷带了事。长生殿的大夫仔细检查过后,冲唐明旭摇了摇头。贯穿伤七处,其余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数不胜数,鞭伤、烫伤、甚至是下||体出血,无一不昭示着这人出事后遭遇了怎么样的折磨。
    祝切说:“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成这样了。”
    他是闫君,是宋灵仙的执剑人,是唐明旭手底下好用的棋子。
    虽然,他现在要死了。
    长生殿的人在各门各派埋伏了五年之久,他们只等一条命令,所以相互之间没有联系,各人的名单都只在殿主手中。时机到的时候,自然会有长生殿的人给他们下达命令。有些方便联系的可以用传书,而有些只能亲自过去说。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这些传令的长生殿门人,便会是最先暴露的,本就是长生殿的弃子。
    比如,闫君。
    他因为那张美艳的脸糟了灾,比别人还多承受了一项折磨。唐明旭想保住他的命,这是他欠宋灵仙的。所以祝切寻了个理由将落在别人手中的闫君要了回来,却不想闫君因此承受了更多的痛苦,甚至由于不能让他死这一说法,他们生生的吊着他的命,玩出了更多见不得人的花样。
    他们笑着将他称作是长生殿的“妖人”,除太监之外的另一种长生殿特产。
    我娘看着唐明旭沉默着将他从山下抱回来,再沉默着接受了大夫给他下的诊断,坐在床边不知所措。她也丧失了办法,对闫君的印象,明艳自负,无论哪个词,都绝不适合现在这样的他。
    在这场“天下大义”的局里,他们一直告诉自己,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可是那过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温热的生命就在眼前逝去,无能无力的感觉让人发疯。他们拼命地畅想未来,告诉自己,他们做的是有价值的,他们是正确的。他们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早已丧失只存在今天的,全部的可能性。
    结果最后竟然是一个垂垂将死的人来安慰两个活人。
    闫君醒的宛若回光返照,精神很好,但身体仍旧不能动弹,准确来讲,当他醒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只剩下个头了。他的头发被剪了大半,那群人一开始以为他是女人,想用这个来侮辱他。唐明旭将它们尽力梳开后,竟然露出了一些带血的头皮,于是他又将它们糊上了头皮。
    他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他舌头还在,毕竟那群家伙一直在叫嚣着要割了他的舌头。
    不过,没关系!在他们弄死他之前,他搞死了他们的爹、妈、叔叔伯伯一大堆,论狠谁都比不过他!!
    只剩下个头的闫君笑得志得意满,在他的等式里他死的很值,所以他现在能在面对唐明旭和我娘两个废物的时候施舍一分的好心情。
    他问的第一个问题:“长生蛊压根没有母蛊吧?”
    唐明旭一愣,他当然知道这是宋灵仙给闫君编出来的谎言,他觉得这谎言就算揭破也不该由他来,所以他说:“你,可以问宋灵仙。”
    这大概是我娘第一次见闫君给其它人说话的机会。
    闫君:“他要是会说,我就不问你了!你直接和我说吧,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见着宋灵仙了!”
    唐明旭兜着手靠在床边的幔柱上,道:“是,只要血源充足,长生蛊能无限分裂。”
    闫君:“我就知道。宋灵仙那个废物直话直说不就好了嘛?我还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