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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或者是作案前踩过点儿。
快下班时,江川枫回到局里,他本想等一会儿谢远和卓云生,问问情况,但一直到很晚,他们也没回来,江川枫拎起外套,准备去家门口的小诊所,挂个点滴去,他烧得浑身难受。
锁好办公室门,一回头,他猛地打了个哆嗦,陶夭正一声不响的站在后面。
“你怎么也不吱一声”,江川枫气的使劲揉陶夭的头发,直把她那头短发揉的乱蓬蓬的。
陶夭嘿嘿笑了笑“我来看看你在不在,请你吃个饭。”,江川枫穿上外套,冷的缩着身子“今天没空。”
“为什么”
“打针去。”
陶夭眨了眨眼睛,没问他怎么了,直接说“我跟你去吧?”,江川枫应该拒绝的,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更何况对方是个女孩子,又这么晚了,但相当奇怪的是,他点头了。
又下雨了,江川枫要开车,陶夭死活不让,非说他是病号,不安全,他最后只得妥协,他让陶夭把车开到雨花路上的志刚诊所,今天挂水的人不多,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大夫给他看过之后,开了三小瓶水,打好针,陶夭举着药瓶,两人走到最里边的长沙发上坐下来。
“你饿不饿”,陶夭小声问他。
“有一点”,江川枫朝她笑了下“蓝山派出所那边的饭太难吃了,我中午没太吃饱,等会儿,回去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你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我们去长水巷吃猪脚面线吧,那家店最近很火。”
“好”,江川枫点点头,疲乏的靠在沙发背上,陶夭拿过一旁的靠枕拍拍他的胳膊,让他先起来一下,然后把靠枕塞在他腰后“你困的话,就先睡一下,到时我叫你。”
江川枫心里微微动了一下,觉得有点暖,可说不出什么肉麻兮兮的话,只是捋了捋陶夭的头发。
悬挂电视上正在播新闻,陶夭托着下巴发呆,隔几分钟她就要扫一眼江川枫的药瓶,突然,隔壁输液的大叔说“现在这些烟贩子真了不得,谁知道咱平常抽的烟是真的假的······”,接着,电视里女主持人的声音也传到耳朵里,好像是跟假烟有关,陶夭一凛,赶紧仰头去看,这时,画面一闪切换到警方查处的一个烟丝制造窝点上,那地方看着像个废旧的仓库,又脏又乱,陶夭使劲摇了摇江川枫“快看,是不是邵队他们查的那个。”
江川枫揉揉眼睛,坐直身体,这条新闻已经快播放完了,他只看到手带镣铐的烟贩子被推搡到警车上,接着有个人出现了,这人掐着腰回头,不知是因为他帅还是怎么地,有那么多人,可镜头单单给了他一个两三秒钟的特写,精瘦的个子,黑衬衣,亦正亦邪的一张脸,在乌泱泱的人群中异常扎眼,是邵云。
陶夭见江川枫重重吁了口气,有种心终于落定般的安然,但嘴巴却依旧损“邵云这混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滚回来。”
一偏头见陶夭在抿着唇笑,江川枫揪了下她的耳朵“笑什么呢?”,陶夭用胳膊挡他的手臂“没什么?”,在这间有点温馨的小诊所里,江川枫暂时忘了那些烦心的事儿,他得寸进尺的往陶夭身上歪“没什么,干嘛笑?”
陶夭那么瘦的人差点被他压/得歪在沙发上“干嘛呀你。”,她使劲推他,可江川枫死沉死沉的推不动“你无赖呀你。”
“谁让你不说。”
“也没什么”,陶夭瞥一眼旁边输液的人,见人家正含着笑看他俩,又去搡江川枫的脑袋“我就觉得你们男人间的友情挺好玩的,互损,互骂,可仍然记挂对方,要是女孩子之间也这样,早友尽了。”,江川枫把头枕在陶夭肩上,还蹭了蹭“哦,这还分男女。”
这时,隔壁那大叔输完拔了针头,和他老伴儿相携着往外走,到了门口,他老伴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你看刚刚那俩,腻腻歪歪的简直没眼看。”,老头嗓门很大,已经走到了屋外,可声音还是传了过来“谁没搁年轻时过过呀。”
陶夭顿时觉得脸上像被火烤了一样,一直烧到脖子根儿,她猛地往旁边一闪,江川枫就猝不及防的栽在了沙发上,差点把输液杆拽倒,诊所老板哎呦了一声,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扶,意味深长的打趣他“老弟,你悠着点儿。”
江川枫捂着额头不好意思的笑。
几个小时后,两人从长水巷吃完面线出来,陶夭送江川枫回家,过了白石桥,他接了个电话,听声音,特别兴奋“喂,方折”,陶夭握着方向盘猝然看向他,江川枫用气声跟她解释“朋友”,他懒懒的换了只手拿手机“真的?你真去去清远大学教书?”,江川枫捶了把座椅“太棒了,对,对,我有事找你,你这个周六来云州吧,行,油泼面,葫芦头,羊肉泡馍通通给你安排上,嗯,再见。”
车子横到同源小区大门口,陶夭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看着他解安全带“我也要吃油泼面。”,江川枫愣了愣,然后笑着去捏她的脖子,他的指根处有一溜硬茧,刮在皮肤上很痒,陶夭挣了一下,没挣开。
“哎?我想起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