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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须笑着摇头,他轻轻抓着云霆的手,将云霆的手举到荷花池上:“信我,可以松手了。”
    云霆内心动摇,却又不敢就这样相信对方:“真的?”
    无须温柔点头:“千真万确。修的金丝护着他,我原先留在人世的筑基丹也护着他,他的筑基丹完好无损,被九幽当成怀尘吞噬掉的那颗筑基丹是我的,不是他的那颗。他的真灵都好好藏在这颗筑基丹里呢,只要你用心呵护,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再出现。”
    云霆终于肯松开五指,泛着金光的圆形丹体掉入水中,“咚”的一声,激起一点点的水花。
    无须拍了拍云霆的肩头,给予他力量:“放心好了,这画里的灵气足够支撑他恢复人形。至于其他的事,就需要你小心照看他了,可别让这画碰了其他了不得的火或者水。”
    虽然这幅画已经是一件普通的水火摧毁不得的法器,可是这是不风山,难保不会有不是凡间水火的别样法宝存在,小心一点准没错。
    无须笑着对荷花池的方向喃喃道:“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他会喜欢的无拘无束的生活。”
    无须走后,云霆便独自一个人留在画里照看着荷花池。
    第一个月,荷花池里出现一颗纯白的蛋,一动不动。
    第二个月,蛋壳出现裂纹,从里面钻出一只小白鹤,迷茫地瞧着周围,还在水里跌了一跤,被云霆及时扶住。
    第三个月,白鹤已经长到成年大小,它优雅地站在云霆为它修的台阶上,梳理着羽毛。
    第四个月……
    云霆在外面处理完不风山上的事务,跟娘亲说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进入画中,他刚一进来,就听到荷花池那边发出好大一声落水声,连忙跑到池边。
    白鹤已经长这么大了,没道理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掉进水里爬不起来啊!
    他还没来的及跑到荷花池的旁边,一只白到快要反光的玉手出现在池壁上,然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云霆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因为太过欣喜和激动,他完全木楞住了。
    怀尘刚从水里抬起头来,一看到云霆,又把头低了下去,藏在水底下就是不肯上来。
    云霆觉得奇怪:“师叔,一直在水里泡着做什么,赶紧上来啊。”
    怀尘在水底憋气许久,直到憋不住了才从水里冒出头来,咬着牙对云霆说出了他一直藏身水底的原因:“衣裳!”
    云霆这时才注意到,从白鹤幻化回人形的师叔竟然是裸……
    溅出水面的水花阻碍了云霆的欣赏,他发现他的师叔竟然学会了害羞,顷刻间就躲到荷叶底下,只露出一双修长的大白腿:“还不快去给我找一件衣裳!”
    云霆从美色中回神,这就小跑着出去拿师叔的衣服。
    怀尘穿衣服的时候还让云霆背过身去,云霆觉得大可不必多次一举,怀尘一个瞪眼,云霆立刻乖乖转过身去。
    怀尘穿好衣服,倚在荷花池边,照着水面左看右看了一阵。
    云霆偷偷转过头,看到师叔在照着水镜,笑嘻嘻地打趣道:“放心,师叔长的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好看。”
    怀尘嫌弃地嘟囔道:“会不会夸人啊,从头到尾只会说好看这么一个词。”他认真地看向水面,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不一样了。”
    云霆走到怀尘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水中的倒影:“什么不一样了?”
    怀尘笑着抚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洁白如初,没有一丝杂垢:“总算是让我把这东西弄掉了。”
    云霆一愣,他这时才注意到,师叔的脖子上没有那条黑色的蟒蛇纹案。
    像是想到什么,云霆脸色一变:“师叔你那么毅然决然去赴死,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就是为了去掉这印记?”
    怀尘心虚,却又不想欺骗云霆,只好点头承认。
    “师父在前一晚就下界来找过我,他靠着这办法起死回生,现在已经不是天道管辖范围里的人,连脖子上跟无修前辈的魂契印记都消失了,我就想……”
    云霆震怒:“那你有想过这多危险吗?万一……万一不行呢!”
    “这不是有师父和无修前辈都帮忙在旁边看着吗?有他们在,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怀尘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才是长辈,怎么可以被小辈夺去气势,抬高音量气势十足地回道:“再说了,我不是为你犹豫过嘛!就是因为怕你伤心,知道你会担心,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真的用这个办法!”
    怀尘心想,自己都这样解释了,要是云霆还敢给他甩脸色,那他也要生气了。
    没想到,想象中的生气甩袖而去没有出现,他面前的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是低着头委屈地哭了。
    怀尘顿时手足无措:“你哭什么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瞒着这小兔崽子这么久,让他为自己担心受怕好几个月,的确有点过分。
    云霆这一哭,换来好几个月的为所欲为,倒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正文完。
    第46章 .  番外:无修和无须   时光悠悠慢慢。
    沐城的谢家, 是当地有名的大富大贵人家,不过最出名的是他家的二公子,年纪轻轻便夺得金科状元, 这才在官场混了两年, 便一路直升到殿前三品大官。
    可是就是这么一位在朝堂之上一时风头无两的青年, 却也在外界对他讨论最盛的时候,突然辞官还乡, 而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