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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排在第一的永远是“妈妈”。第二嘛,如果没人诱惑,那就是“爸爸”,如果你给我好处,那就是“你”,爸爸就会顺延至第三,第四,或者视情况继续往后顺延。只有“妈妈”,不论怎样“威逼利诱”,永远不会变。
    妈妈最好,妈妈最香,妈妈最漂亮,妈妈最聪明,妈妈最勇敢,妈妈永远是世界之最。即便她差得一塌糊涂,即便她对她生气发脾气,她也会扑到她怀里求抱抱,对她说:“妈妈,我爱你。”
    某年冬天,大雪漫了瓦沿,她和梁宇琛带着丫丫回她家乡下老家过周末。
    午后,梁宇琛带着她弟和丫丫在院子里堆雪人;她爸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一边喝着午饭时剩下的小酒,一边指挥他们哪处的雪更厚;更远些的廊子里,她围着梁宇琛的围巾,捧着丫丫的水壶,和刘馨并排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她向丫丫招招手,让她过来喝水,丫丫玩儿在兴头上不动,还是被爸爸哄了过来。她打开杯盖,把吸管送到丫丫嘴边,小丫头应付事儿似的嘬了两口便颠颠儿地跑开,指着远处树下叫她的小舅舅:“舅舅!那儿的雪好厚啊!我们挖那儿的去吧!”
    她弟走过去带着丫丫去挖雪,他比丫丫没大几岁,那时才上小学,看上去更像是兄妹俩。
    刘馨笑说:“上午我带他俩去村口那超市,人家问我说这俩都是你的啊?我说是,一个闺女一儿子!你闺女马上给我拆台,说这是我姥姥。我还想着那人得说‘呦,那不像,哪儿有这么年轻的姥姥啊’,结果那人说‘哦,姥姥啊,那还差不多,要是妈,就岁数大了点儿。’嘿!这把我气的,你说这做买卖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她听得直笑,刘馨也笑:“不过我这些年是有些显老了,头些年跟你爸出去吧,人家还有说我是外边的二奶,话是难听,不过也从侧面说明我就是年轻好看是吧。这一二年没人那么说了,我这心里也不舒服,是不是我老了,不好看了,人家不说了……你说这是不是贱得慌……”
    她跟着笑了笑。
    刘馨叹了一声:“想想也是,我刚跟你爸结婚的时候,你才多大啊,还穿着校服上学呢,这会儿也是当妈的人了,我能不老吗。”
    她转过头打量刘馨,虽然妆容依旧精致,但眼角的那些细纹也确实藏不住了,记忆中的大波浪披肩发被赶潮流地剪短,染成了棕麻色,烈焰红唇也比从前稍稍深了些。
    “不会,还很年轻漂亮,多了分风韵。”她说。
    刘馨不忿:“风韵就是老的代名词吧。”
    她浅浅一笑,滞了片刻,说了一声:“对不起啊。”
    “嗯?”刘馨看着她,没明白。
    她低头搓了搓手里的水壶:“那时候岁数小,心里就有自己,给你气受了。”
    刘馨怔了怔:“没有……说什么呢……哪儿啊……”
    她转头冲着刘馨笑笑:“可能是自己当了丫丫的妈妈吧……好像有点儿能体会你的心情,有点儿感慨……”
    刘馨眼眶润泽有些动情,用手肘轻轻顶了她一下:“突然说这个干嘛……我就今儿心血来潮,涂了睫毛膏了……”
    她一笑,刘馨也笑。
    远处,她弟摘了自己的毛线帽子,和丫丫一起往里装雪,梁宇琛走到台阶上,在她爸桌边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爸则欠着身子冲两个小孩子那边笑:“哎呀,还用这种笨招儿,你们滚一个雪球儿多好。”
    “不用,我们这样就行。”她弟有几分执拗,把帽子里的雪又拍得紧一些。
    小孩子总是对大孩子唯命是从,丫丫重复着小舅舅的话:“不用,我们这样就行。”
    她爸无奈地笑。梁宇琛倒了两杯茶,给她爸递上去一杯。她爸正看着两个孩子笑,下意识地撂了酒杯,接过茶。梁宇琛顺手把酒杯酒瓶都放在托盘上,招手示意保姆赶紧给端走。待她爸回神,才发现酒已端走了:“唉?我酒呢?”
    梁宇琛说:“我让王姐拿走了,您少喝点儿酒吧,中午就没少喝,听阿姨说上次体检指标有些高?”
    他爸无所谓地应说:“咳,没事儿,多少年了……不过,一个人喝也是怪没劲的。”
    刘馨望见哼笑一声,对她说:“宇琛说的就听,这要是我让人把他酒撤了,且跟我嚷嚷呢。”
    她玩笑说:“我爸那是跟你撒娇。”
    刘馨笑做寒噤状:“哎呦,得了吧。”
    刘馨的话也不全是玩笑,她爸是特别喜欢梁宇琛,梁宇琛也能摸准她爸的脾气,她和她爸坐一起十分钟就没了话题,梁宇琛却能和她爸聊一上午。她爸和梁宇琛聊天时,她有时也会坐在旁,如果能插上话,就跟着聊两句,插不上话,就静静地听着,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跟她爸相处也可以自在舒服。
    雪后的冬天其实很冷,她和刘馨谁也没提回屋去聊,或是该睡午觉了,就一直坐在廊子里,看着她弟和丫丫装了满满一帽子的雪,小心翼翼地兜着走到雪人边倒上去,蹲下来,拍拍紧,紧接着再去下一片未经破坏的雪地收集,看着她爸和梁宇琛坐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