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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是机缘巧合撞了大运获得传承,才仗之横行一时……呵,简直是笑话!”
    说到这里,萧无义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不过是那些正道中人见不得有魔道中人踩在他们头顶,不相信世间真有这种人物,便要编些谣言污蔑天主名声,将其惊艳才情尽数归功于运气……这般自欺欺人,实在没意思得很!”
    按照魔道的说法,自然是另一套说辞。
    “那分明便是天主所独创!天主天资绝世,又攻破大小宗门无数,手中不知有多少种功法,自其中领悟出一门绝学,又有何难?”
    晏危楼不置可否。
    关于《补天诀》来历,这两种不同的说法在江湖中甚嚣尘上。
    他手中便有一卷得自沈老的《补天诀》原本。其上书写的文字乃是他穿越之前再熟悉不过的方块字。
    晏危楼虽然分不出哪种说法才是真相,但他却能肯定,这两人中定有一人与他同是穿越者,或者与穿越者有千丝万缕联系。否则不会用这种文字书写功法。
    萧无义还在继续:“除却《补天诀》外,当年天主还有一样独一无二的标志,那便是圣火——说到圣火,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
    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当今天下三大圣地,沧海剑宗立足东海,太上道门隐世不出,悬天峰更是直接将整个宗门都搬到了天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多超然呢!其实就是被吓的!”
    晏危楼隐隐猜出了什么:“被吓的……”
    “是啊!”萧无义说的眉飞色舞,看来对那位碧落天天主很是敬佩,“其他人不清楚真相,真当他们超然于世,我北斗魔宫可是一清二楚……”
    “当年悬天峰的山门本是在大地之上,独占秦川七百里山脉。后来不知何故得罪了天主,天主一怒之下孤身入秦川,火烧七百里。”
    “……圣火十天十夜不灭,直到将七百里秦川烧成干灰。若不是悬天峰有一脉真传逃得及时,说不定就此断了传承,哪里还有现在耀武扬威的余地?”
    晏危楼听得目瞪口呆。
    前世他逃出阴魁门不久,便因某些原因被人带回悬天峰禁锢起来,也曾火烧悬天峰,趁机逃脱。
    当时他用的只是普通凡火,轻易可灭,偏偏悬天峰却是乱成一团,后来更是对他发了通缉令,这应对未免太过奇怪。
    当年他还有些疑惑,区区一场小火灾居然会让一个圣地方寸大乱,还如此小心眼通缉于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曾经被圣火烧过的后遗症。简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么说,他岂不是间接被那位碧落天天主坑惨了?
    晏危楼脑海中思绪乱飞着,萧无义还在幸灾乐祸地大笑:“据说圣火与天主心念相通,只要天主不愿,便始终不灭。悬天峰直接被烧成赤地八百里,可吓坏了不少人。”
    “太上道门和沧海剑宗半月之内就搬了山门……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发现了风水宝地,呸!分明就是被吓的!”
    听萧无义说了一通正魔两道的八卦,晏危楼听得津津有味,感觉知识储备都丰富了不少,只不过……
    “你确定,这就是圣火?”
    他轻轻晃了晃指间那一缕森白色火苗,炽热与冰寒两种极端的感觉像是融合在一起,森冷的气息让人灵魂发寒。缩在一边的瞿方更是忍不住抖了抖。
    “虽不知阁下是怎么获得了圣火,但在下绝不会认错的。我萧无义虽然是魔道中人,但也不屑于虚言骗人。”
    萧无义认真看了看,语气很肯定。
    他又道:“若是阁下不相信,还可以去天宗求证。那群疯子手中似乎也有一缕圣火,或许知道的比我更多。”
    “天宗?”晏危楼微微沉吟。
    “不过天宗手中得到的应该只是当年天主不知遗留在何处、忘记熄灭的一缕残火,并不能操控。只有阁下手中的圣火,才真正具备灵性。”
    见萧无义说得如此头头是道,晏危楼大概也确定了这话的真假。只不过,他手中这一抹火焰分明便是天渊劫火,不曾去过天渊的人却不知晓。
    天渊位于神州北荒,据传乃是天之尽头,世界边缘。其下有罡风劫火,任何生灵一旦落入其中,必然无法生还。
    前世晏危楼落下深渊,肉身第一时间便被罡风绞碎、劫火焚毁。但他的灵魂似乎有些特殊,虽然被劫火焚烧,却始终保有一丝神魂不曾消散,反倒像是精钢一样被越炼越凝实。
    生生被烧了二十年后,晏危楼反过来控制了劫火,收服了那一缕灵性,这才得以爬出天渊。
    那位碧落天天主居然也能操控劫火,莫非也曾去过天渊?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晏危楼眼神中大起好奇之意。看来以后若有机会,还要多多留意相关的情报。
    “多谢解惑!”他认真看了萧无义一眼,道,“你有何要求?只要不过分,本座都能满足。”
    萧无义想了想,问道:“阁下方才从熔炼池而来,可在那里见过一个名叫徐渊的小兄弟,也是十多岁年纪?他可还活着?”
    晏危楼不动声色:“见过,还活着。”
    萧无义脸色一喜:“还望阁下能放他出去,黄泉宗的秘密他并不知晓。”
    “这就是你的要求?”晏危楼的语气有些古怪。
    ……他自认同萧无义不过一面之缘,恐怕还没有如此大的魅力,让这人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一心在意他的安危吧?这可是和之前顺手帮他调查灭门惨案的情况完全不同。
    晏危楼心中第一反应并非感动或感激,而是警惕。但他一向善于掩饰情绪,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有一点好奇。
    “你不为自己考虑一二?”
    萧无义像是被晏危楼提醒了。他看了眼晏危楼的脸色,补充道:
    “倘若阁下不嫌麻烦,便帮我换个好的牢房,每日里多整些酒菜,好歹让我舒舒服服地死。”
    晏危楼:“……”
    ……原来并非他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人舍生忘死,只不过是萧无义断定自己死定了,便也懒得求情,干脆将那个要求用在被他连累的“徐渊”身上。
    想明白之后,晏危楼松了一口气。
    平白无故的善意对他而言是一种负担,让他时刻警惕是否有阴谋。倘若不是,更是要找机会还回去。实在太过麻烦。
    见晏危楼脸色不对,萧无义还以为自己这点要求都不能被允许,他拖着玄铁锁链从地上站起,目光直视晏危楼:“也罢,若是阁下觉得为难,便算了吧。让我痛快些死就是了。”
    “谁说我要杀你?”
    “……?”萧无义张大了嘴,“不、不杀我……”
    他可是知晓了黄泉宗的秘密,而且还是北斗魔宫少主,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