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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觉让楚无双转移了话题,“对了,此次怎么不见那位宿公子?晏兄舍得把小情人一个人撇下,难道是闹了什么矛盾?”
    他嘿嘿笑了两声,冲晏危楼挤眉弄眼。
    “什么小情人?”晏危楼讶然挑眉,语气不解,“我与宿兄不过是朋友而已。当初在妖王面前扮作情人不过是事急从权。这你应当是知晓的吧。”
    楚无双一脸不信:“晏兄你就别想骗我了。当初我也以为是演戏,但后来仔细想想我就明白了,你们这分明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晏危楼:“???”
    “之前我还没明白宿公子怎么对我这么不待见,后来经人点拨我才知道,他分明是嫌我和你们俩在一起太碍眼!”楚无双一脸“别想骗我我超聪明”的样子,“你说,他要不是你的小情人,用的着这么排斥我吗?”
    晏危楼:“……”
    ……这家伙说的分明就是无稽之谈,为什么这推断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亚子?回想宿星寒的种种行为……
    见状,楚无双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晏兄有所顾虑我能理解。毕竟你们这志趣异于常人,但咱们也算出生入死过来的,又何必在我面前如此隐瞒呢?”
    晏危楼:“……”
    咳!差点被洗脑了。
    他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被楚无双带偏的思路正回来,心中一阵无语。自己分明是筷子一样笔直的男人,怎么能被这家伙几句话带歪?
    两世为人,晏危楼唯一见过的断袖就是姬慕月,也只能以他为参考。想一想当初在九公主府中见到的场景,晏危楼至今仍觉不适,难以产生丝毫好感。
    不过,若是代入宿星寒那张好看到几乎超越了性别的脸,他心中那种古怪的不适突然消失了。
    尽管并非楚无双所揣测的那种感情,但作为正常人欣赏美的心情总是有的。
    “嗯,果然还是看人。像明光这样好看又单纯的美人,很难让人产生恶感吧……”
    无论男女,倘若说有人喜欢上宿星寒,晏危楼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他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的人。
    这个念头冒出来,晏危楼突然有点怀疑人生:难道我是个颜控?
    怀疑人生中的晏危楼顶着楚无双一脸“我说对了吧别想骗我”的表情,恍恍惚惚地离开了青阳府城。
    府城大门口处,那头庞大的妖兽正乖乖蹲在官道一边。闻到晏危楼的气息,它三只脑袋齐齐扭转看向城门口方向,灯笼大的血红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居然还有点萌……”下意识吐槽一句,晏危楼轻轻一叹,“就这么一会功夫,我的审美又歪了吗?”
    他笑了一笑,翻身跃上妖兽的脊背,自语道:“嗯,就这么歪下去也挺好。”
    一人一妖兽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官道上,微微拂过的凉风卷动着漫天飘零落叶,缓缓送来少年的一声低叹。
    “……否则就太危险了。”
    第68章 叹平生(2)
    天际淡薄的云烟与荒野远山融为一体。一道又一道狰狞的妖魔气息突然爆发, 眨眼间便将原本看着宁静悠远的荒山染上了一层魔气。
    紧接着亮起的是凛冽而冰寒的剑光。
    大半天时间过去, 浓郁的血气在漫山遍野间弥漫开来。山峰开裂,一头庞大的妖兽踏破山涧而出。
    妖兽背上的少年神态平静, 周身没有一丝杀气, 唯有右手中所握的那柄剑,正滴答滴答不断向下淌着鲜血。
    “这一趟总算没有亏……”
    离开青阳府城后,凭借楚无双给的地图, 以及妖兽“蚖”对妖魔气息的敏感, 晏危楼很快便寻到了一处遍布妖魔的荒山——说来这些妖魔其实还与他有些关联, 都是不久前围攻青阳府城的妖潮中溃散的逃兵。
    而那些在妖潮中被当场杀死的妖魔,尸体早就被青阳府城当做珍稀材料收走, 留下的妖魔之血染遍荒原, 吸引了“蚖”这许许多多妖兽循气息而来。
    晏危楼没有多说废话,提剑而起,将这群侥幸从大战中苟活下来的妖魔杀了个七七八八, 收集到一股堪称庞大的妖魂数量,顺便收割了一波光阴之力, 足够支撑马甲使用许久。
    基本攒够了再开启瀚海令两到三次的能量, 他才心满意足地骑着自己已经吓到发抖的“坐骑”原路返回。
    还是在上次离开瀚海界的地方, 那个直径数丈的冰原里,晏危楼再次启动瀚海令, 又一次离开了秘境。
    黄泉宗的主殿中, 当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时,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晏危楼目光习惯性在四周扫了一圈, 便收起瀚海令,重新落座。
    离开瀚海界以后,没有两界阻隔,这一天一夜间时间投影化身所经历的一切,才传递到他脑海中。晏危楼身形突然一顿,脸上飞快闪过一抹讶色。
    少年转身向着某个方向看去,左眼瞳孔中骤然绽放出一片灼灼金光:“徐渊那边……好像出乎意料地顺利呢。”
    ·
    时间回到前一天夜晚,晏危楼本尊还在瀚海秘境中杀妖魔的时候。
    距黄泉宗数百里开外的一条山道上,两匹快马飞驰而过,这马血脉特殊,飞驰如同飓风,载着“徐渊”与谢淇从山道上疾驰了近百里。
    “好马!真是好马!”
    衣袍发丝被狂风吹拂尽数向后飘动,谢淇笑得见牙不见眼,声音里的激动还未散去。
    “不愧是这一带最大的匪帮,宰起来真够肥的!只可惜,居然不长眼敢来招惹咱们,倒是让咱们多发了一笔横财,也多了两匹好马代步。”
    他咂咂嘴,意犹未尽:“要是再多来几个这么不长眼的家伙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再弄些好东西。”
    晏危楼一阵无语。
    这家伙现在这么嘚瑟,莫非是忘记了在炼血宗地牢里时刻担心被练成丹药的日子?还是选择性遗忘了不久前遇到劫匪时,被人家三招两式差点打成死狗,最后还是靠“徐渊”这个“天降奇遇修为大进”的幸运儿突然爆发,才救下他一条小命,并一波反杀的经历?
    不知情的路人听见他这番豪言壮语,恐怕还以为谢淇本身战力超群,轻描淡写便收拾了那帮匪徒呢。
    晏危楼同样骑马在他身边,青衫随风飘摇,那柄名为千秋的神剑被布条绑起背在他背上,衬着少年稚嫩清俊的眉眼,倒有几分浪迹天涯的江湖少侠味道。
    他淡淡开口,声音随风清晰传入谢淇耳中:“谢二公子,你恐怕想多了。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伙人据说是这一带绿林中最大的匪帮,这才有不少家底,还有这两匹难得的异种马——而这还是他们多年积攒下来的。换做其他小帮派,那点家底,以你的身份只怕还看不上眼。”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谢淇立刻像是被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