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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衣人一身上下染上血红。
神秘的补天诀总纲大放光辉,将四周暴烈的能量尽数吞噬,弥漫的金光荡起层层空间涟漪,将数道人影吞噬。
但不过几息后, 涟漪再度泛起。
晏危楼踏过金色光辉泛起的涟漪,重新出现在这片熟悉的时空。
他收起补天诀总纲,抬眼看去, 一眼就看见了正向他飞扑而至的白衣人,还有对方身上四溅的鲜血。
晏危楼想也没想,一把将人揽入了怀中,顾及到伤势,力道很轻。
“阿晏……”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喟叹,好似感受不到任何伤痛, 只是双臂紧紧缠在他身上。用力到几乎要将整个人挤进他怀里,仿佛下一瞬他便会消失掉。
“……你回来了。”
或许对于晏危楼而言, 他不过是上一刻才与宿星寒分别, 下一刻便重逢。
但宿星寒却知道并不是这样。
那片熟悉的空间涟漪出现时,看见被空间涟漪所吞噬的晏危楼,仿佛八百年前的场景重现,一瞬间的恐惧与窒息牢牢攥紧了他的心脏,险些让他忘却呼吸。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再一次失去这个人。
直到晏危楼再次出现,宿星寒的大脑才终于重新运转起来,并立刻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你去过八百年前了?”但他仍是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 只是将头埋在青年怀中,轻声道,“……你见过我了?”
“是啊。”晏危楼反手将人用力搂住,低头去看怀中的人,“……见到你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当年的明光,又呆又笨,傻得可爱。”
随着那低低的笑声,晏危楼的胸膛也随之震动。宿星寒的脸就贴在他心口处。
听着晏危楼毫不掩饰的笑声,还有他那不知是夸是贬的话,宿星寒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竟不知心中究竟是气愤更多一些,还是羞恼更甚。
晏危楼低头凝视着他。
看着他苍白如瓷的肌肤上烧起诱人的红晕,耳朵尖都在发红;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就连眼睛里都是不知所措的羞怒;还有那微微张开,却踟蹰半响都吐不出一个字的柔软双唇;以及分明恼怒,却仍是牢牢搂在他腰间的双臂……
……真的好乖啊。
一股莫名涌动的情潮在晏危楼心中泛滥,像是突然而至,又仿佛早已无声无息酝酿了许久,此刻终于爆发。
他的心一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只是,与以往那些温柔柔软的情绪相比,这其中又仿佛掺杂了某种极为炽烈的、蠢蠢欲动的、熊熊燃烧的烈焰。
晏危楼的目光顺着那柔软的唇向下流连,形状优美的锁骨下方被白衣遮掩。他一直安安分分搭在宿星寒背后的手掌一点一点收紧,贴上了小小的腰窝。
啧,真想……
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心中燃烧着,晏危楼并未克制,突然低头凑到宿星寒耳边,呼出的热气便喷到了他脸上。
晏危楼低声说了一句话。
一句他从未想过,居然会从自己嘴中脱口而出的,粗俗下流至极的话。
宿星寒刚刚褪去残红的脸,突然“轰”的一下,彻底烧了起来。
他看了晏危楼一眼,轻轻点头。
“……好啊。”
听到怀中人那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就像是在火焰之上又浇上了一瓢油,晏危楼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脑海里种种不可描述的画面几乎控制不住地翻涌起来。
但就在手指触碰上对方衣领的瞬间,看见那一袭白衣上的点点血红,他整个人终于强行冷静下来。
他突然换了个姿势将人一把抱起,向着远处的一片树林中掠去。
抬手一摄,狂风刮过整片树林,将数不清的树叶吹落而下,于半空中密密麻麻交叠在一起,组成了一张柔软的绿毯,又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晏危楼将人放在上面。
“别动,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抬手按住不安分的宿星寒,晏危楼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同时从乾坤戒中倒出了一堆瓶瓶罐罐,这其中每一瓶丹药,放到江湖上都是罕见的珍品。
如今却都七零八落倒了一地。
柔软的绿叶在地面上铺展,宿星寒一头如云黑发四散开来,几缕发丝划过锁骨,漆黑如墨的发丝与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相映衬,有种奇异的美感。
他脸色苍白,一张脸冰雕雪砌一般,双瞳清湛,容色如画,恍如高居殿宇的神像,有种凡间难描的神性。
一眼看去,几乎让人以为看见了话本中隐世的谪仙人。
然而,此时这位谪仙人却被推倒在地,衣衫半褪,露出细腻如瓷的肌肤,以及那密密麻麻尚在流血的伤口,伤口的形状像极了叶片,一道又一道交错的红痕遍布其上……
宿星寒微微仰着头,双唇微张,一双眸子无辜又无措地看向晏危楼。
清幽的月光洒落下来,他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之中,仿佛在发光一般。
“……操!”
控制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晏危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伸手将眼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遮住。
“不许撩拨我。”
“???”宿星寒迷惑地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轻轻划过他的手心。
晏危楼手指一颤,正经严肃地警告了一句:“……不要太过分哦。”
想了想,他解下一条腰带,干脆将那双总是勾得他心痒痒的眼睛蒙了起来。
排除了外界干扰,晏危楼总算静下心来,在一堆散乱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了需要的那一瓶。
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散发出来。
宿星寒被他这样接连严肃警告,迷惑中有些小小的委屈,却乖乖地没有动弹,只是微微仰头“看”向他。
他整个人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身上衣衫被人一点一点解开的动作,紧接着,一根微凉的手指落在了他身上。
那淡淡的凉意向着全身蔓延。黑暗之中,感官变得愈发敏锐,很快,他周身那些伤口都一点一点泛起了密密的疼痛,疼痛中又透出淡淡的麻痒,最后化作一片清凉。
晏危楼上完药,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替他换上。
“接下来,明光不可以动哦。”
月色幽幽,玄衣青年微微低下头,几许发丝顺着他的脸侧擦落。
他的目光却始终注视在眼前这具美丽到不真实的肉体上,直看得那瓷白的肌肤之上都泛起了红晕,这才轻笑一声,一点一点将眼前的景色遮盖起来。
他的动作极为细致、认真,就像是拆开了一份包装好的礼物,又将之一丝不苟地重新包好,整个过程极为专注。
呼……
直到最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抹掉了额头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