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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三)

      胸前小手动作渐缓,以季雍的敏锐自然不会忽视,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怎么?”
    水云回神,从他掌间抽了手,只以一只指尖按在他胸口朝下划,“相爷英姿,妾……”她说着伸手划开那纯白里衣,媚笑着向下一捞便触到那硬挺阳物,以纤纤玉指轻蹭铃口,“望而生畏。”
    季雍被她这一手激得更是有了反应,浑身一僵,呼吸都沉了两分。可他心头却隐隐涌上怒意,埋头狠狠咬了她的唇,模糊凶道:“住嘴罢!这些奉承话究竟是哪个教你的,竟把你教成这般油滑的人!”又搂了她的纤腰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记好了,这些话对那些个满脑肥肠的蠢猪能否有用我不知,与我却只能适得其反,以后别再说了!”
    水云被他眼底沉重怒意吓到,语无伦次间说出的声儿都有些颤抖,“……相爷?妾没有……”
    “你!”季雍被气得兽一般在她耳畔低喘却不知如何发泄,收紧臂膀死死按住她腰臀将她圈在怀中,嘴里恨恨说着,“既不会说话,那就别说。”说着下身便寻了那湿滑,狠狠撞进去。
    这一撞,堪堪那头儿将将嵌进缝隙间,季雍甚至能触到那处柔软屏障,听着耳边细细的惊呼与喘息,那双不老实小手也不得不紧紧抓着那双健壮的手臂,死死往他怀里钻。
    他终是满意,笑着去吻她,强忍着冲动在她身上四下揉搓为她放松紧绷的身子。
    水云吃痛,仰着脖子,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菡姑向来只教她如何惺惺作态、取悦别人,却从未同她说过如何取悦自己。
    她不知这痛是这般入骨的。
    “怎么,还疼?”半晌不见宽松,季雍抬头就瞧见水云紧蹙着的眉头,心下不禁疑惑,问道:“不过进去个头儿,就疼成这样?”
    水云此时还浸在撕裂般的疼痛里,那痛仿佛是要贯穿她的身体,教她只觉得天昏地暗,脸眼前事物都模糊了。奉承话已至嘴边,方才那冰冷眼神却又在脑中浮现出来,她不敢再多言,索性咬着牙小声说了句“没”,磕上双眼求索似的扭动腰肢,只一心想快些结束。
    这一扭果然彻底粉碎了季雍的自制,他再顾不得怀中僵硬的娇躯,只在她耳边低声哄着,低吼中穿透层层阻碍,长驱直入,狠狠将自己嵌入了她身体之中。
    “呃……啊!”花穴从未真正受过这般蛮横对待,即便有些准备,她依旧受不住穿刺瞬间的剧烈疼痛,紧紧攀住季雍的后背,指尖几乎嵌进他的肌肤,失控的叫出声来。
    这叫声说不上婉转,甚至称得上凄厉。季雍被这呻吟喝住,低头便瞧见朦胧泪眼与渗出血迹的樱唇,心疼之余也觉出些异样。他虽蛮横了些,却始终有些前戏手段,按说该不至于疼成这样。
    他停下动作,拨开被水云咬破的唇瓣,低头将其纳入自己口中细细吮吸,直至两人口中均是腥甜味道。
    “你不疼?”季雍松口要她答话。
    水云不敢看他,只嘴硬着答了声“嗯……”。
    “呵,”季雍听得这个回答便知她是转眼就忘了他方才的话,连眼神都冷了下来,下身发了狠的抽插开来,“那就叫出来,叫给我听!”
    “啊……相爷……”水云得了令,讨好着软声儿喊叫,却始终压不住喉咙间那些因疼痛生出的痛呼,只能强忍着疼痛转着调子做出副喰足模样,提着声儿在他耳边叫给他听,讨他欢心。
    可季雍却怎么都没法从这声声娇吟中听出愉悦声调。无波死潭似的他心下竟有些许不甘与气愤,可即便他再卖力狠干,水云却也不肯同他说出那显而易见的实话。
    寂静一室,只余女子不知是呼喊、呻吟还是旁的什么。
    他终是不忍,咬着牙停下动作埋头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同我说些真话呢……”
    感到身下不再动作,水云抬头看他,只见那双眼深似寒潭,却不知怎么被她看出些温柔意味。昔日教导在那一抹温柔中竟都不复存在,只余下体剧痛与体内那物的存在,她再忍不住心头委屈,带着泪水以哭腔回他,“疼……真的很疼!你别再动了……”
    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心跳一般沉闷,“你早同我说不好么?非等真被我逼得疼极了才肯承认。”又轻抚她的长发,将她按进自己怀中,“以后同我在一处不需说这些违心话,记着了?”
    “嗯……”水云哭得有些昏沉,窝在他怀里迷糊着点头,季雍瞧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爱至极,又低头去吻她,同她纠缠。
    “倒也不要紧,”他低头轻声安慰着,放开桎梏,以掌缓缓揉搓她挺立雪峰,下身劝慰似的轻轻蹭了蹭,“不过是不怎么敏感罢了,多试试,总会找着……”
    “不,不会了!”却不知这安慰话语令水云更加难受,本已经平息的委屈再度翻涌,几乎顾不上礼节便打断了季雍的话嘶声哭喊着道,“不要再试了,快做完便罢了吧,不要再试了……”
    “这话……什么意思?”季雍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住,听着她的话语心里却愈发沉重,“你是说……”
    “菡姑说……说我生性凉薄,怎么都不能像其他姑娘一样快活了……”
    却被季雍堵住双唇将话都掖回她的口中。他以舌逼入水云口中,缠着她柔软舌尖不放。
    “那菡姑是谁,你就这样信她的话!”他在亲吻间模糊说着,竟强压下焚身欲火撤了身,不顾水云反抗抄起她的双腿将人带至榻上,欺身压上,“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听话些,嗯?”
    阳物再次入体,她身子此刻已经松泛许多,不比方才疼痛,却也教她感到极为不适。她想要推拒,将手撑在他胸口,却无丝毫用处,反而被他捉住双手压至头顶,动不得分毫。
    “你放手!放手……啊!”水云再顾不上身份,几乎是拳打脚踢的推拒着,却抵不过身上那人的钳制,被他按住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