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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若初,撒娇。
    惊雷乍响,雨水倾泄。
    闵七在门外请示道:“禀告公子,送药去囚室的仆从说那孟如川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属下怀疑或许他不是旧疾,而是内伤或毒伤发作了。”
    符若初自幼修炼的内力,属于阴柔一路,在未大成之前,与走阳刚那种路子的相比,攻击力有限。不过她的内功路数最适合调理人的经脉气血,孟如川如果真是内伤,以她目前功力为他治疗一二,或许比吃药的效果更好。只是刚才那番交谈,孟如川的意思明显不想求人,是打算自己硬撑,不让他们留下看他狼狈的模样。这会儿他们去而复返,孟如川未必承情。
    思前想后,符若初还是说道:“走,我与你一起去看看吧。”
    ☆、11雨夜初拥
    屋外大雨倾盆,囚室之内下着小雨。
    孟如川心想这质子府明明新修了才三四年的功夫,怎么囚室居然还漏雨,房顶上的瓦片缝隙太大,还是根本粗制滥造的搭建,敷衍了事呢?
    下雨之前,那种憋闷压抑,再加上小米粥里奇怪的补药,引得他的内伤再度发作。
    这是三年前的旧伤了,至今并未痊愈。
    那一次孟如川为救母亲,在行刺之时拖住大内第一高手段伟诚,被其临死之际发出的剑气震伤内腑心肺经脉,引得体内尚未拔除的余毒复发,几乎濒死。母亲手下最好的大夫为他看了,直言他活不过十天。
    益亲王事败,孟府早晚被牵连,铤而走险行刺新帝,却因段伟诚的拼死阻挠最后也没能成功。母亲已经做出了逃遁的安排,而他不愿拖累母亲以及母亲的部众,选择留在了那座外室的宅子里等死。
    谁知道,昏迷了许久之后,他没有死,抄家之时沦为官奴,被关在摄政王府内受尽折磨,依然还活着。母亲却一直没有联系他。
    刚才有个仆从送来了金创药,见他一副要死不活咳血的样子,吓坏了。其实这比三年前他伤病发作时的情形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内力尚能运行周天,没有太大的滞涩,小股的狂乱也可以暂时压的住。
    只是,他很讨厌淋雨。
    刚才花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敷好的伤药,又被雨水冲开,真是浪费啊。他的手抚上颈项上的锁链,这精铁制成的禁锢并不是很粗重,锁头也是小巧的那种类型,他只要轻轻一掰,就能断开。
    可这囚室横竖并不宽敞,漏雨的地方却不少,便是开了锁链活动范围更大一些靠了墙边,也没什么淋不到的地方。反而招惹麻烦,还要解释那锁链怎么开的。公子初那么精明的人,骗起来比弄开锁链费劲多了。
    他的内伤至今没有痊愈,现在不宜动用内力,继续装作不会武功,别人对他的防范还能小一点。
    室内很快积了一层水,他侧身躺着,衣衫全都湿透了。他只好挣扎着又换成了跪坐在地的姿势,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开,默默运功调息,等着雨停,衣服自然就会干。
    想当初他最爱整洁光鲜,几乎日日沐浴,每季肯定要裁几件新衣裳的。外室的府里最不缺就是上等的面料和各种打扮人的东西。他的生活条件虽然比不上世家子弟的那种奢华,却也是小有富贵,吃过山珍海味,出入有仆从马车,能让贫苦百姓羡慕不已。
    作为官奴发卖到了摄政王府里之后,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正经在桌子上吃饭躺床上睡觉是什么时候,也忘了身上的破烂旧衣原本是什么颜色。他终日劳作,伤病发作就随便倒在地上,也不用太担心,如果碍事了肯定会被人弄醒。最近这段时间,被刑责审问的越发频繁,几乎都是昏死在刑房或囚室之中,倒是无需再做苦役。
    孟如川正胡乱想着,囚室的门又开了。
    公子初打着伞,闪身进来。那个叫闵七的侍从这一次却留在了外边。
    囚室的门关上了,油灯再一次亮起来。
    公子初收了伞,却没拿那个竹凳,而是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见他醒着,便二话不说突然出手捉住了他的右手腕。
    孟如川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自然是不会躲开的。他怀疑这是公子初在试探他的内力或武功,却不料,公子初另一只手轻轻托起他的手腕,像大夫那样开始为他诊脉。
    公子初的手指纤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腹掌心都有薄薄的茧子,是弹琴还是习剑留下的痕迹?
    一股阴柔的内力顺着手腕探入孟如川的经脉之中,游走之间并不伤他的根基,更像是一种梳理与安抚。这内劲所过之处让他的经脉十分舒服,竟比他拼力压制更能安抚狂躁杂乱的气息。
    这是星宗的独门疗伤之法么?确实受用啊。
    过了片刻,符若初收手,站回门边,又回到了那个安全的范围。
    她以传音入密问道:“你有顽疾旧伤,体内似乎还中了某种古怪的毒,我特意令人在粥中放的补药与那毒起了冲突才会令你伤势复发。你中的是什么毒,内伤如何而来?”
    公子初用这方法问他话,是防着门外耳杂,对他有维护之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