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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桃泽修,既不被人类承认,也不被咒灵认可,游走在边缘线,只能孤身一人。
他能依靠的,大概只有我而已。
想到这里,我眼神一凛,开口问道:“是谁伤了你?五条悟?”
原本乖乖地趴在我怀里地小狗,猛地抬起了头,有些紧张地道:“不是他!是我狩猎咒灵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而已!”
“小鸟,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接近任何咒术师。尤其是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被他发现的话,你会被吃掉的...”
桃泽修想起五条悟那有些病态的占有欲,有点后悔今天的卖惨行为。
虽然鸣君护着他,他很开心。可是如果知道会有被五条悟发现的危险,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现在,并没有和那个人抗衡的能力。
没办法守护好宝藏的小狗,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宝藏掩藏。
看着突然慌乱起来的桃泽修,我淡定地揉了揉他的头,“不要担心,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不会去自找麻烦的。”
桃泽修听我说完,松了口气,随即有些腼腆地期盼道:“小鸟,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有些害怕。”
害怕?
我瞅着他,害怕那个咒术师?
这阴影面积有点大啊...
想了想,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可以,一起吧。”
桃泽修顿时笑靥如花。
次日。
我靠坐在窗台边,晒着清晨柔软而温暖的日光,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瞥着厨房里的桃泽修。
明明是两个咒灵,却生活得和人类无二般,想起来还挺奇怪的。
回忆起昨天美美子的委托,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和桃泽修透露。反正这件事也和咒术师没关系,只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委托而已。
至于可能会被占便宜之类的可能性,就更不用担心了。实际上现在的我还是很强的,至少对付个传销头子绝对没毛病。
半个小时后,桃泽修出了门,他今天接了兼职业务。自从和我相遇后,他似乎就生出赚钱养我的念头。打起工来一天比一天努力,让我有种家里的小奶狗出去卖身养家的愧疚感。
盘星教的委托是今天之内,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觉得差不多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虎杖悠仁。
想起粉色头发的虎牙少年,我直接接起了电话,“我是小鸟。”
“小鸟!我是虎杖,那个,总之你现在能来一趟杉泽医院吗?”少年依旧健气清朗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我猜,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并且和那个熟悉的诅咒气息有关系。
“好,我马上过去。”我答应了下来,早点解决这边,再去盘星教好了。虽然这边是免费的,不过看在我还挺喜欢少年的份上,我不太介意。
...
杉泽医院。
我看着坐在医院走廊上,有些沮丧的虎杖悠仁,打了个招呼,“虎杖。”
他抬头看着我,随即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小鸟,被你说中了,我果然遇到了奇怪的事。”
我点了点头,刚接近他,一股威慑力十足的诅咒气息便朝我扑面而来。我嗅了嗅,皱眉道:“你身体里,有什么?”
少年身体里,似乎寄生了一个超级强悍的存在。
虎杖悠仁愣了愣,随即认真地道:“特级咒物,一根宿傩的手指。”
特级咒物...
我有些佩服地看着他,这东西人类吃下去,除了爆体而亡,就是直接被寄生占据。看起来他的情况,似乎更特殊,至少还保持着属于自己的存在和意识。
“被寄生了的话,我可能也没办法解决。”我诚恳地回答。
他冲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啦,是井口学长。”少年语气低沉了下去,“医院检查结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意识却没有清醒,所以我想拜托你。”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后回道:“带我去看看,我尽力。”
虎杖悠仁惊喜地看着我,小虎牙若隐若现,“谢谢你,小鸟。”
跟着他进了一间病房,里面还有一个熟人。那天在活动室见过的女孩子,佐佐木。
“又见面了,佐佐木。”我取下了鸭舌帽,对着她微笑致意。
“...小鸟?”少女反应了过来,有些愣愣地叫了我一声,随即问道:“你是来看井口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走到了病床旁。
昏迷的原因很简单,还有些残留的诅咒停留在他脑部,所以才一直没能醒来。
将手按上他的额头,我将多余的诅咒抹去后,收回了手。
“实际上,我对驱魔除秽有点经验来着,我刚才已经为他祈福祓秽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或许人就能醒来了。”我睁着眼说瞎话。
佐佐木明显相信了我的说法,高兴地抬起头,“真的?那太好了!”
虎杖悠仁安静地看着我,待我们两人走出病房后,才迟疑地问:“小鸟,是咒术师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反问:“虎杖,为什么知道咒术师。”
普通人,应该是不会知道有关咒术师、诅咒之类的信息的才对。为了社会安定与秩序,这些存在都是被政府完全抹除了痕迹的。
“那是因为,他马上就要转学到咒术高专了哦,这位小哥~”就在我疑惑时,耳畔突然响起了近在咫尺的说话声。我怔了怔,下意识想要逃离开,与身旁这人拉开距离。
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
下一瞬,想要逃离的举动被人轻易破解。我的手腕被他狠狠扣住,完全无法动弹。
我皱着眉,压低了帽檐。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脸。
“欸?老师,你怎么来了?”虎杖悠仁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两人。
呜哇,五条老师的气势好恐怖,难道和小鸟以前认识吗?有私情?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是抓到出轨对象,准备带回去这样再那样一样?
“哟,悠仁,这位可爱的鸭舌帽小哥是谁呢?视线不放在交谈对象身上,似乎不太礼貌哦?”五条悟勾着笑,眼罩下的冰蓝六眼深深凝视着眼前低头装死的人。
“老师和小鸟认识吗?”虎杖悠仁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看起来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我纠结了片刻,既然挣脱不了男人的束缚,也不好在这里发动术式,只能无奈地抬起头,对视上了比我高不少的男人。
轮廓分明的脸上蒙着奇怪的黑色眼罩,一头银白色的碎发被随意薅起,漫不经心的微笑和不太礼貌的交谈距离,让我感受到莫名的压迫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