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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做出决定

      卖身契里写得确实够全面的,这补充协议里要写些什么,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丁一想了想,对,先用用缓兵之计。“补充协议签一个也就差不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签也说不过去。你先回去吧,就等我哪天闲了、想好了,给你打电话。”
    “你让我一个人先回去?”
    “哦,我忘了,还有你的那只狈,领走吧,恕不远送。”
    “闻大嫂,好像应该是我们把你领走才对,咱家贤哥可当你是宝贝的贝。”文迪特意很大声地把“贝”字拉得很长,挑衅的一笑,拍拍闻赋贤的肩,提醒他:“真的该走了哦!”
    “我知道。”闻赋贤忍着笑对上丁一怒视文迪的眼,“老婆,补充协议的事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会签,总不能因为这个,把良辰吉日给耽误了吧。今天先把婚结了,明天你还要到自家公司上班呢!”
    “你太过份了吧?早上才骗得我的签字,上当受骗这口气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缓过来,你就*着我结婚,还让我明天去你家公司上班,上吊也得喘口气吧?”
    “有了这份协议,我们已经算是结婚了,现在又不举行婚礼,只是接你去我家,你气没喘过来,大不了我让人背你下楼。”
    “没诚意。”
    “我背你总可以了吧?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我不管你到我家后是和我睡一张床,还是分房睡都没问题,但是只有你住进了我家,然后才能名正言顺去接手公司。”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道理。好吧,等我把公司的事交待清楚,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自动到你闻家。”
    “一个月?”闻赋贤的神情变了,话气里充满了担忧,“一个月后,我怕来不及了。丁一,我求你,你明天就去公司吧!”
    丁一不解,问他:“怎么这么急?闻氏的运作不是很正常吗?不差这一个月啊!”
    “那是外界的看法。自从我爸去世之后,公司里已经出了很多事了。”
    “闻氏现在的总决策人不是你舅舅吗?”
    “目前还只是代理,但他很想当总决策人,所以才让我担心。他的野心远不只此,他想吞掉整个集团,还会赶尽杀绝。”
    “别危言耸听了,你们可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闻赋贤恨恨地冷哼了声,“我也曾经以为是一家人。现在才知道,他心里从没当我们是一家人。他是我妈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妈在易家没有名份,到死都没能进入易家门,如果不是因为外婆生了我妈之后不能再生,他是不会被承认的,他一直装得很有自知之明、很感激外公一家。其实心里,恨死我们了,他一直在等机会报仇。外公临死前就告诉我爸,要看住他,不能给他任何实权,现在我爸没在了,没人制得了他。”
    “那为什么当初会让他接管公司?”
    “那时我还不知道,以为家人是很可靠的,没想到,他刚握住公司的大权,就原形毕露,嚣张的亲口告诉我我从不知道的那些事。也幸好他没忍住,不然,等我知道时,闻氏已经易主。”
    “你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你见到我妈,就明白了。”是哦,记得祁总说过,他妈疯了,一个疯了的人,能说什么。
    “你现在让我去接管公司,是不是也欠缺了了解?我的野心不比你舅舅小。”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赌一赌。女人,最终的归宿是家庭,而不是事业。”
    “你听谁说的?凡事有例外,我就是要事业不要家庭的人。等你发现请神容易送神难时,就晚了。”
    “凭直觉,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小子,你很自信。”
    “没办法,我现在没有能力掌管公司,只能相信你了。所以,我求你,帮帮我。”
    他坚定的眼神里带着的悲哀,不是装出来的。一直在作着思想斗争的丁一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涌起不知是同情,还是见义勇为的情绪,豪气的一拍他肩膀肩膀,肯定地说:“好,我帮你。”
    “谢谢你。”闻赋贤拉住她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泪,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我去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要踢走他?”
    “你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哪那么容易就踢走他。说实话,我不知道要你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丁一对他说这话,也正是自己对自己说。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以闻家媳妇的身份去接管公司,本身就很可能是一个笑话,如果没有真材实料,被踢走的就是自己,凭他正牌继续人的身份,他舅都敢对他直言,能力肯定不可小觊,这明摆就是找死,为什么就应承了呢?几十岁的人了,还冲动个啥啊,可是,不应承又能行吗?除非自己能放下所有的顾虑。
    三人相对无语。
    “贤,你不是来接你的新娘的吗?快十二点了,走还是不走?”文迪打着呵欠,似是很困地打破了沉默。
    “不走了,要不,你先回吧。”闻赋贤也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仰面倒在沙发上。
    文迪依言站起来向门的方向走去,在门口,不忘回头调侃:“没见过像你这样接新娘的,新娘没接走,自己却留下了,是你娶她还是她娶你?”
    “喂,小子,你不走了?你想住我这儿?让人知道,还真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丁一伸手去拉他,没想到小小年纪劲道不小,她使出了全力,他却纹丝不动地赖在沙发里。
    门都快合上了,他才梦呓般的说:“文迪,麻烦你明早来接我。”
    “知道。”文迪从门外伸头进来,留下一个让丁一心犯嘀咕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