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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新婚之夜

      上过香,闻夫人让闻赋贤和丁一继续跪在牌位前,她则从闻伯手里接过一个卷轴,侧对着他俩开始念道。
    这就是闻家的家规?
    丁一听得将笑意全憋进了肚子,强忍着,这越来越像古装剧了,尤其像太监传旨时打开诏书的样子。
    丁一呀丁一,你也不知道配合一下,穿件唐装旗袍的多应景啊!平时看电视剧时,还老说别人这演得不好那演得不好的,自己随便演个什么都会比他们强,结果呢?反被个神经有问题的给骗得一惊一诈的。
    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你还怕什么?
    丁一开始想象着今后会出现的有趣的事,也没听清闻氏家规的内容是些什么,直到闻赋贤和闻夫人一边一个扶她起来时,她才发觉双腿跪得麻木了。
    “我可怜的丁一,跪得受不了了你就说啊,可以坐着听的。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且我也深知听家规的枯燥,当年我可是给听睡着了。”
    “妈,你干嘛不早说?”闻赋贤揉着同样跪麻了的腿,不满地抱怨。
    “你媳妇都没怨言,你还抱怨什么?”闻夫人微嗔了他一句,扶着丁一向餐桌走去,“丁一啊,我现在更确定你注定就是闻家人。”
    闻家人就要能跪?这啥歪理?她在肚里嘀咕着:你还把我真当你的儿媳妇了?
    晚餐后,闻夫人亲自将两人送到新房。
    说是新房,实则就是闻赋贤一直的居室,只是将床上的被褥换成了新新的大红色,再贴上两个大红喜字,跟室内的黑白调格格不入。
    不过,此时的丁一觉得挺顺眼,因为这是她进入这栋大宅后唯一能让自已有活在现在的感觉的房间。
    闻夫人刚出去,丁一就跟闻赋贤说:“喂,你也可以出去了。”
    他可不同意,一改刚才在他妈面前的乖乖样,溜进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还站在书房的丁一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出去?还有,我有名字的,别老跟我喂喂喂。”
    “谁让你把我接来你家的。”
    “你是我老婆,不住我家住哪儿?”他干脆脱掉外套仰躺到床上,还伸手解衬衣的纽扣。
    看他一副无赖样,丁一有点儿生气,冲过去把他一把拽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搞清楚,闻赋贤,我是为了帮你打理你家公司师出有名,才委曲自己被你冠上那个称呼,你还当我真是你老婆?”
    “我妈已经把你当作儿媳妇了。”
    “那是你妈,她脑子有病,难道你脑子也有病。”话一出口,立即觉察到这话说得不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什么,她说不出来,这种道歉的解释只会越解释越让人误解。
    闻斌贤没有为难她,也没有计较,他早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这话难免触动了心底的伤痛,强作轻松地说:“不用说对不起,妈现在的状况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也看到了,她其实很好哄。”
    她听得出来,他的话里有着无奈的悲伤。轻拍两下他的肩,权作安慰。
    他回应地握住她的手,无语。
    这一刻,两人产生了一种默契,也像是达成了另外一个协议。丁一也是在这时,坚定了帮他的真心。
    突然,丁一抽回自已的手大声惊叫。吓得闻赋贤腾地跳起,看看四周,没什么啊!急切地问她:“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丁一紧蹙眉头紧咬下唇来回踱步,看上去像是遇到了天塌下来般的事。
    “倒底什么事啊?你说出来,我替你摆平!”很仗义地拍着胸脯向她保证。
    “我妈,明天我妈肯定杀了我!”
    “不会吧?你妈怎么会杀了你?”
    “还不是拜你所赐,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明天你为我收尸吧!”
    哦!玩笑话呢。“好呀,我会在墓碑写上爱妻闻氏丁一之墓。”
    “你想让我死都落得不清静?你那样写,我妈会掘了我的坟。”
    “不是吧?这么严重?”
    “你就等着明天看吧!”
    说完,一屁股坐在床沿,不再理他,想着明天要如何应对。
    真会装,今天在高速路上就骗了我,这会儿又想骗我,鬼才会相信呢,你妈怎么可能有你说的会那么恐怖地对付你?
    坐到她旁边歪着头看她,目不转睛地看她。
    她还真能,没半小时也不会少于一刻钟,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
    他仍然当她是在玩笑,“老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哦!”
    “那也与你我无关。”丁一一瞪眼,厉声的说,又觉凶了点儿,他只是个孩子,又轻轻的说了声:“你睡吧,不用管我。”然后走向书房。
    他刚才也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当然也不恼不窘,反关心地问:“你去哪儿?”
    “想到明天,哪睡得着?唉,这一劫是躲不掉了。”
    “倒底什么事啊?”
    她没有回答,又叹了口气,“你睡吧,我要好好想想。”
    反手带上房门,留下一头雾水的闻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