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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他的诚意

      “于冰,就在这里把我放下。”
    于冰没问原因,停下车,但仍锁着车门。她知道他是想问的。
    “草场的空气很好,能让我的头脑清醒,很多事我需要想想。”
    “明天我来接你。”
    “后天吧,后天我会给你答复。”
    算着车已经转过了弯,丁一才转身看向车消失的方向,回想于冰跟她说话。
    他的话很有道理,他似乎比我还了解我,就是话少了点儿,但从他的学识、人品想来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但是他,会因为我离开闻家吗?如果真的为我离开了闻家,是不是就说明他是爱我的,那么我呢,能不能爱上他?
    走是肯定的了,能为孩子找个好的爸爸当然更好了,他刚才是说过他会当这个孩子是他的,但他说得似乎太快了,没有充分的考虑,所以这个问题要说清楚才行。
    想着走着,突然被谁给抱住了。
    “啊闻赋贤?”看看他,满脸的焦虑和害怕,是为我吗?看看四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他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一一,你到哪儿去了,急死我了。”
    “你没去公司?”
    “现在什么时候了,天都快黑了,公司有那么多总经理、主管的,我没有多少事可做,早就回来了。等了半天,都看不到你回来,就出来找你了。”
    “你是怕我走了吧?放心,我说了我不走,就是走,也没有走的条件啊!”
    又到了这个话题上,闻赋贤想辩几句,又知道说起来肯定又会闹得不欢,忍了忍,将话题岔到别处。“一一老婆,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什么都没买?”
    是哦,是以这个借口出去的,回来却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去嘛!可没买是事实啊。“看了一圈,没什么好买的。”
    “你的鞋?”
    丁一低头一看,那双运动鞋确实很突兀。“哦,高跟鞋走得脚痛了,随便买了双换上。”
    “那你不让于冰送你回家?从这儿走回去,还有很长一段路,你的脚受得了吗?”
    “他有事,我让他先走了。何况我被关了这么多天,也想在草场走走。”
    “我不会再关你了嘛,一一老婆,对不起。我陪你走遍草场。”
    丁一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臂,“说傻话了?草场这么大,怎么走得完,回家吧!”
    闻赋贤看到她笑了,大孩子的本性显现无遗,拉起她的手就向家的方向跑去,“哦,带一一老婆回家了。”
    突然,他又停下,看了看她的脚,转身半蹲着,指指背:“一一老婆,我背你。”
    “不用,我还能走。”
    “自家草场,什么时候都可以走。明天、后天、今年、明年,我一定可以拉着你的手走遍草场的。”
    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任芯没有出来一起吃饭,闻夫人似乎也不记得有这么回事,闻赋贤当然更不会自讨没趣,丁一也就刻意不去提。
    家,从表面上来看,还是和原来一样。
    在这个家里的时间不多了,不愉快的事能避免就避免了。
    他们的房间,从未有过的黑暗,以前,从书房的窗户可以看到立在外面草坪的那盏她刚到闻家时换的飞碟灯。
    那是她安慰他,说他爸爸没有死,只是跟外星人旅行去了,有一天,他会乘这架飞碟回来的。而她自己也一直盼着闻先生可以从这架飞碟里走出来,她就不用再只是听到他的声音。
    今夜,那盏灯没有亮,是不是预示我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屋里的灯亮起,她才看到,从没有合上的窗帘竟然全都很尽责的遮住了所有窗户。
    丁一不太明白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红了,拉着她的手向窗户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又向她说了句“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很多对不起了,贤,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很多事,说不清是谁对不起谁。”
    “我确实是误会你了啊!我不知道祁总是你爸爸。”
    “你听谁说的?”
    “我去找过他。”
    “他承认了?”
    “你不是已经喊他爸爸了吗?他告诉我的。怎么,你并不确定?”
    “祁总是我爸爸这件事,我不久前才知道。我没跟任何人说,我一直犹豫着是认还是不认。后来我想,就当他仍只是关心我的长辈,我跟他说的原因是,他对我的好,让我觉得他是我心目中的爸爸,我问他能不能喊,他说他早把我当女儿,所以,我就喊他爸爸了。”
    “既然已经喊了,为什么不直接的相认?”
    “他与我从妈那里得知的爸爸的形象相差太远,我不希望是同一个人。就把他当作我以为的爸爸吧!”
    “对不起啊,我那天太莽撞了。”
    “你不知道真相,会误会也是正常的。”
    “祁伯伯他其实……”
    闻赋贤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差一点儿就说漏嘴了,我可是向祁伯伯保证了的,不经过他和师父的同意,是不能说出真相的。
    “其实什么?”
    “其实……我是说祁伯伯这人很正直的,你的性格我更清楚,我不应该胡说八道。”
    “不说也说了,过了就算了,你的对不起也说了很多次了。今天逛街很累,我想休息了。”
    “对不起不能只是说,你先看看。”
    他拉开了窗帘,贴着窗户的那层钢丝网不见了,再拉开另一扇,也没有了,再拉开她经常坐经常看的那扇窗,飞碟灯没有了钢丝网的笼罩,显得特别亮。
    丁一笑了。
    “笑了就是原谅我了。”闻赋贤特别高兴,拥住她,“一一老婆,以前的事全都不想了,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然后,举行婚礼,好不好?对了对了,婚纱我可是早就给你买好了的,你试过了,很好看的,你自己也说过的。哦,我知道了,你会说我吝啬?不是的,婚纱本来就只能穿一次,当然只能买一件了。我看到电影里,结婚还要穿大红色的旗袍,还可以穿其他礼服,明天我们去选,你想选多少就选多少,还有首饰,一一老婆,只要你高兴,买什么都行,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婚礼的场面,她实在是太喜欢那些只能在婚礼上穿才不会被当成疯子的漂亮衣服。也想过,新郎是他。可是,她最怕的也是,他会是她的新郎。
    他很高兴的说着,也就不忍去打破他的七彩肥皂泡,随着他的描述,她在脑海里给了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