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为了劝服男保姆用洗衣机,他也是拼了。
池Bking的心在滴血。
“啊?这不好吧?”小保姆探头往洗衣机里看了看,总不太安心。
偏头看了看雇主那光裸的上半身,腹肌紧实得晃眼,一块块跟巧克力似的,他这心就更乱了。
“以后那些贵的衣服就送干洗,其它的就用机器,现在也别洗了。”
池Bking心里的血混着泪一起流。区区一件衣服算什么呜呜,能有老婆的手重要吗呜呜,以后再买就是了呜呜,爷有钱呜呜。
小保姆只好说知道了。
他脑子里那本围绕池咏佑为中心的《十万个为什么》又翻开了,为什么池先生人会这么好?为什么连几件衣服都不让他亲手洗?
还有之前攒下来的那些为什么,通通都还没有找到答案……
说实话,他难以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智商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也很难用局限的言语表达对池咏佑的感激之情,但如果他是个姑娘,大概会轰轰烈烈以身相许。
可惜他不是,所以他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更加卖力地为池咏佑工作,以此来回报这份天大的恩情!
旁边的池咏佑看着他发呆,突然心生疑惑:“不过,你怎么无缘无故洗我床单?刚换没多久。”
“上面脏了,”柳吉回过神来,说。
“脏了?有吗?”
池咏佑不记得自己的床单有弄脏过。他昨晚睡得好好的,今早起床也没.....
等等,昨晚?
因为心气旺,加之邪火盛,他深夜做的梦靡丽旖旎,直奔十九禁去,都不搞什么过渡情节了。
他梦见自己在不堪的梦境里,直接将穿着围裙的小保姆压在餐桌上......(哔——删掉)反正干的都是些不守男德的事。
那时他睡得模模糊糊,梦断断续续,情绪也跟着起落,在某个瞬间,他的眼睛大概微微睁开过,但梦里梦外都是柳吉的身影,还有过分浓稠的欲望。
他意识不清醒,就弄了,人在半梦半醒间,也分不清现实,他就随手往旁边抹了一把……
抹。床。单。上。了。
沃日?!
池咏佑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紧盯着住柳吉正手洗的床单,黏黏糊糊的那一团渍……
“等等!”他破音大吼。
卧槽卧槽卧槽!!!
他风驰电掣般,一个箭步窜过去,立马拿过柳吉面前那BY育訁盆东西,哗啦啦地倒进洗衣机里。
倒进去的不是床单,而是他见不得光的私欲。
“欸?”柳吉懵圈,沾满白色泡泡的手滞在半空。
池咏佑“砰”地一声巨响,盖上洗衣机的盖子,手指在电子开关上动出残影,对着那排摁键乱按一通。
柳吉连忙上前去,急急地制止他,却被他一掌拨开,苦心地劝:“先生,洗衣机不是这么用的,都要被你弄坏了!按那个不对,那是脱水。”
“坏了就再买一台!”池咏佑已是不管不顾了。他羞愤难当,满脸涨红,已经不敢直视着对方讲话。
自动化的洗衣机开始轰轰运作,池咏佑靠在洗衣机上,冷汗都出来了,手掌还后怕地死按着那盖子,生怕柳吉会再次把床单拿出来手洗。
淦,差点社死。
他瞄了柳吉一眼。小保姆挺纯的,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吧?没发现吧?
“都说用洗衣机就可以了,”池咏佑发挥演员特质,佯作无事发生。
柳吉看着他,啥也没说。
正当池咏佑暗暗松下一口气,柳吉忽然上前来,一脸坦然磊落地看着他:“先生,身体正常是好事,哎呀,其实大家都是男人啦,俺懂的俺懂的,嘿嘿。”
“..........”
池咏佑脸红爆炸。
驰骋多年的老司机竟然因为男保姆一句在正常不过的话而脸红爆炸,他当真想就地挖个洞钻进去,然后打开手机往“社死小组”里投上一稿。
“你懂个屁!就你多嘴!嘿你个头!没点规矩!” 池咏佑疯了,冲男保姆嗷嗷乱吼,“俺什么俺,扣一百!”
“QAQ?!”怎么扣工资这套又重出江湖了?柳吉不敢再乱说话了。
就在现场气氛灼热到顶峰的时候,柳吉的电话突然响了。但手机在口袋里,他两只手都沾满泡泡,不方便拿。
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池咏佑大发慈悲,“笨手笨脚的,我帮你。”
他将手伸进柳吉的裤兜里,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放在柳吉耳边,给他举着。
“谢谢,”柳吉小声说。
他脑袋一歪,耳朵贴着听筒,“喂?”还不小心碰到一点池咏佑的指尖。
池咏佑的指尖是冰凉的,但被碰到的一刹,还是觉得有火星点着了,滚烫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话。柳吉听着,忽然温柔一笑,笑得暖洋洋的。
谁?!池咏佑一下子警惕起来了,竖起一只耳朵......
听不清,只隐约听见那是一把女声。
“好啊,你决定就行,到时候见,”柳吉这温柔至极的语气,是池咏佑从没听见过的。
谁谁谁?!池咏佑心中警铃大作,另一只耳朵也竖起来了......
可还是听不清,只能确定那把女声很年轻,很甜美。
糟了。谁啊。
电话讲完,柳吉依依不舍地说声“再见”,脸上挂着仍未散去的柔软和欢喜。
他蓦然转过头去,却被雇主那张阴鸷的奔丧脸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在地上。
“谁?”池咏佑冷着脸质问。
第36章 男明星的粉丝
“谁?”
雇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男明星微眯眼睛,周身散发幽幽黑雾,像极了在万圣节游荡的鬼魂。
男保姆冷汗下来了,这大白天,怪吓人的。
“......咋、咋啦?”他小鸡崽般瑟瑟发抖。
柳吉往后缩了缩,受不住雇主压迫而来的冷气压,害怕得起身挪了几步,到旁边的水龙头假装洗手。
池咏佑立马化身缠人精,跟到柳吉身后,也把自己的手放过去一起洗,还有意无意地碰到柳吉的手,弄得那水流斜斜歪歪。
他,像极了职场性骚扰犯(不是)。
洗着洗着,池咏佑就收起渗人的黑雾,眼皮子落寞地一耷拢,连目光都是悲伤的,受了冷落的弃妇也不过如此。
他忧郁地问男保姆:“你刚刚,跟谁讲电话?”
柳吉见他这副样子,心竟跟着酸了下,温声说:“我妹啊。”
“哦......”池咏佑滞了滞,一口气悬在嘴边将叹未叹,过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你妹?!”
“嗯,”柳吉点头,“我小妹。”
小妹,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