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暮离开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叠资料打开，里面正是楚暮的人际交往关系。
    视线落在一张照片上，他的目光变得幽暗而深邃。
    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地摩挲着，随后手下用力一拧照片顷刻皱成一团。
    清锦高中，校门口停着一辆跑车。
    楚暮带着墨镜，单手插在口袋里倚在车身面前。
    他把玩着手里面的扑克牌，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周身萦绕着不羁的气息，引得小姑娘春心萌，满脸羞红，眼神克制不住地往他的身上乱瞟。
    “唉，这个男的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他？”
    “他啊？他好像是楚厅长家的二公子。他不怎么喜欢参加宴会，你没遇上正常。”
    “楚家？我见过楚家的大少爷一面，那是个温润如玉的人，没想到他的弟弟也这般的优秀。”
    “都是一母同胞的，能差到哪里去？”
    ……
    周围人议论纷纷，甚至有长相不错的女生上前搭讪。
    楚暮眼睛抬都没抬一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对方。
    “……”
    张悯衣小手捏着裙摆，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
    察觉到大伙儿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心中羞愤愈发浓烈，手指甲紧紧掐着掌心的嫩肉，痛意被恼怒遮掩。
    “这是跑到我们学校来撩妹了？”慕长缨从车上下来，单手拧着书包，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眼里嗪着一抹趣味儿。
    “……”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悯衣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仿佛是被人下了咒。
    可恶，这么狼狈的一面竟然被这个小贱人看到了。
    “缨姐。我真不是来撩妹的，你不能随便误会我。”楚暮摘下墨镜，舔着棒棒糖，慢悠悠地走到慕长缨的面前。
    墨镜被摘下，他那张英俊的面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在这个颜狗遍地走的社会，众多小女生看他的目光更加的热切了。
    慕长缨轻笑一声，“哦？好吧，信你一次。”
    楚暮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献宝似的递给她，“缨姐，给你。”
    她接过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面，淡淡的甜味弥漫在口腔里。
    慕长缨满意地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看见他们两个人熟悉样子，在场的人心思各不相同，交头接耳的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到耳畔的这些讨论声，张悯衣心头的愤怒更加的浓郁，将矛头直指面前的女孩儿，“慕长缨，你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质问的声音，楚暮脸上带着几丝不爽，刚想出口训斥肩膀就被慕长缨轻轻地拍了拍。
    “你谁来着？”
    她满脸疑惑地歪着小脑袋，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人气到吐血。
    张悯衣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道，“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跟你打赌摸底考试的张悯衣。”
    慕长缨小手摊了摊，肩膀无奈地耸肩，“原来你叫张悯衣啊。”
    害，她真不是故意给这货难堪的，而是真不知道张悯衣的名字。不过……这话说出来肯定没人相信。
    “对了，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慕长缨脸上无笑，眼神冰凉，犀利的眸光落在张悯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