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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是泼妇啊

      另一边,正在用膳的夏方圆看到慌忙从布庄赶过来的伙计的时候心底咯噔了一声,心底瞬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伙计气喘吁吁的将魏明在布庄的事情告知,夏方圆哪里还坐得住啊!
    “魏明现在还在布庄吗?”夏方圆脸色难看至极。
    这个该死的魏明,光是拿了米铺还不算,如今又对?
    “还在。”伙计急忙点头称是。
    “那还不快走!”夏方圆冷呵一声,跟伙计一起冲向布庄,生怕晚了一步便挡不住魏明。
    一行人匆匆到达布庄,入目的是魏明记录了满满一张白纸的清算结果。
    夏方圆目光在触及满满当当的纸张的一瞬间变得通红一片,随即两三步跑到了魏明面前。
    认真核算的魏明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道虚影过去,手边的账本已经落入了夏方圆的怀中。
    抬眸看去,夏方圆那双通红的眼睛映入眼帘。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了许久的郭英云这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大胆的站到了夏方圆身旁去。
    夏方圆回眸看他一眼,眼中是止不住的嫌弃。
    “魏明,你想做什么?”夏方圆厉声质问,目光却始终落在那张满是清单的纸上,上面都是证据。
    魏明揉了揉肉耳朵,似乎很是嫌弃夏方圆这副吵闹的模样,淡淡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没聋。”
    他的态度成功让夏方圆气的面色涨红,全程喘着粗气瞪他。
    “这是我的地盘,请你出去。”夏方圆指向门口,对魏明下逐客令。
    他真的快要被魏明气死了,每每看到魏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便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的感觉。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夏家的地盘,大姐什么时候可以一人代表夏家了?”魏明不慌不忙的回怼。
    一旁的长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还顺势拿过了一旁的果盘,给魏明剥水果吃。
    两人心情极好,神态看起来仿佛是度假一般。
    “魏明,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就是来捣乱的!”夏方圆拿起魏明面前的记录满的纸张一通疯狂的撕毁,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仿佛街头泼妇。
    这两人凭什么无视他!还敢清算账本?
    他让他们清算!清算!
    夏方圆将纸撕的稀碎。
    “二哥。”魏明视线落在夏方圆的身上,笑容收敛,“我说你撕掉就撕掉,怎么还演上戏了呢?做给谁看呢?
    从一开始夏方圆的情绪便不对,他心思深沉,之前还一直拉拢他,对他从未翻过脸,现在却一来便开始闹,甚至如泼妇一般撕扯东西。
    他起初还真以为夏方圆是怒火攻心,直到他看到他愤怒眼底的清明和始终落在纸上的眼神。
    这明显是在找机会毁灭证据啊。
    果然,夏方圆在听到魏明话语的时候停住动作,手中的证据化为碎片。
    他露出得逞的笑容,“三弟,大姐我好心与你交好,你为何就是不肯呢?还总想着来陷害大哥,你拿着证据不就是想告到父亲那里去吗?”
    长舞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夏方圆,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这个夏方圆比夏云芳聪明多了。
    “不不不,我要在父亲那儿告你不需要证据。”魏明丝毫不惧,直直看入夏方圆眼底,两人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呵,那咱们走着瞧。”夏方圆冷笑起来,毁灭的证据的他似乎再也无所畏惧。
    ……
    一行人最终还是闹到了夏坤那里,让夏坤来主持公道,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夏府。
    夏方圆和魏明两人打头,谁也不让谁的走进大堂。
    郑儒一直扮演着一个小透明的形象,没什么存在感。
    长舞紧随其后,正要进入大堂,身前却忽的窜出了一个身影,是夏坤身边的丫鬟。
    长舞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魏郎?
    长舞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他眸色的温度急剧下降,冷冷的一眼看的刘卿卿心下一凉。
    刘卿卿心生惧意,可看到长舞这张人神共愤的脸有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魏郎你先别急着生气,我可以帮你们,夏老爷现在可是最听我的话了,只要我一开口,老爷必然严惩夏方圆。”刘卿卿暧昧的讨好长舞。
    长舞深深蹙眉,眼底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滚开。”他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进了大堂。
    这样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刘卿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放低姿态的帮助会遭来这样的对待,脸色一白表情扭曲起来。
    他眼底闪过狠意,一跺脚也走进了大堂。
    此时大堂内的阵容分为三派,一边是夏方圆,一边是魏明,中间是冷眼旁观的夏云芳。
    “大姐经营布庄却中饱私囊,诺大的一个布庄每月的盈利还不及米铺十分之一,这其中缘由还请父亲父亲明察。”魏明拱手行礼,一上来便告了夏方圆一状。
    夏坤目光微凝,视线落在了夏方圆的身上。
    “老大,可有此事!”
    夏方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酝出了几滴眼泪,看起来我见犹怜,好不可怜。
    “父亲,您要为儿子做主啊。”
    “三弟今日跑到布庄,不由分说的将掌柜骂了一通,还说什么要带走账本,这账本本是布庄的东西,他凭什么带走,好在最后掌柜拼死相护这才没让他得逞。”
    夏方圆边说边用手帕擦着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这就罢了,三弟若还是要赖在布庄不走,故意将布庄的客人吓走,儿子说他几句他便与儿子剑拔弩张,责骂儿子不是夏家的人,没资格说他!”
    魏明:“……”
    妙啊!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妙啊!
    他什么时候把客人下走了,真要吓走也是夏方圆来泼妇骂街的时候吧!
    他什么时候说他不是夏家的人没资格了,他说的是夏方圆把布庄当自己地盘的是吧!
    “父亲,儿子的为人您应该清楚。”魏明不欲解释,夏坤曾答应过他在遇到这种事时会相信他的。
    “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啊!”夏方圆哭成了一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