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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摇摇头:“不怪你,我睡眠太浅了,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了,今天还算是睡得久的。”
    邹白悄悄看看手表,也不过才半个小时,难道这人平常睡十几二十分钟就醒了?难怪眼里的红血丝这么吓人。
    男人拿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眼药水顺着眼角留到下巴,他掏出纸巾擦了擦:“你们怎么坐上这趟车了?”
    那边,曾子容听见声音,也坐过来了,她疑惑道:“去花谷不是坐这趟车吗?”
    “可以坐这一趟,你是外地来的吧?”
    曾子容点点头,男人继续道:“去花谷以前都是坐这一趟的,但是那边的村民不太喜欢外来人,产生过冲突,前两年差点闹出人命。政府为了避免冲突,就在把招待点搬到邻村去了,不过如果要是去看花谷,还是到李院村比较近。”
    “啊?”曾子容胆子很小,一听男人这么说,立刻有些六神无主,“那我们要坐回去吗?”
    男人道:“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每天往返李院村的就一趟,回去的那趟在六点就已经走了,你们只能明天回去。”
    “那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曾子容明显不太放心。
    男人可能因为睡眠太少眼睛不舒服,又重新闭上眼睛了,但嘴上还是答道:“放心,每年都有这么几个搞错的,只要你们不随便跑就行,老老实实待在旅店里。”
    曾子容松了口气:“那就好。”然后走到前面去跟队友叮嘱了一下。
    邹白留了个心:“邹白,怎么称呼?”
    “胡波”
    车子一共开了三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还是售票员叫的他们,许是不放心,下车的时候还专门叮嘱道:“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发车,如果这儿住的不舒服,明天早点过来搭车。”
    春香旅馆正好就在下车点,也免去了大家提着大包小包到处找。但是也是真的冷清,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店里的装修也比较差,地上连瓷砖都没铺,墙壁的粉刷看起来就了一层,还有些地方根本没涂匀,像是女生花了妆的脸。
    进去的时候柜台上没人,关怜怜叫了一声,很快,后面传来一声清脆地回应:“来了来了。”
    女人看起来快四十了,梳着一个老式发髻,身上还围着一个碎花围裙,随手在围裙上抹了几下后,就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查订房记录。
    “前天订的房是吧?”
    女人数了数人数,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五把钥匙:“两个标间,三个单人房。”
    邹白有些奇怪:“老板娘,你这儿没电脑吗?那怎么查订房记录?”
    老板娘笑道:“我儿子在镇上打工,他在那边帮我查,查好了就告诉我。”
    关怜怜和曾子容住201,任静秋住202,杨信诚和顾邦住203,孔立住204,邹白住205,则最后进来的胡波,拿了206的钥匙。
    任静秋行李比较多,她力气又比较小,于是道:“老板娘,可以给我换个一楼的房间吗?”
    老板娘笑道:“叫我春姐就行,一楼没装防盗窗,你们都是大姑娘,要是被村里二流子翻进来,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曾子容拉拉任静秋:“静秋,老板,春姐说得对,一楼不安全。”
    杨信诚接过关怜怜的行李:“怜怜你放心,我就住你对面,有事敲门我立马过来。”
    任静秋嘁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狗腿子。”
    “先上去放行李”邹白就一个背包,于是顺手拿起任静秋的行李。
    任静秋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立刻把行李抢了回来:“不用你好心,我才不靠男人呢。”
    孔立拍拍邹白的肩,表示让他不用放在心上,邹白抬抬手,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别人不领情邹白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于是提起曾子容的小箱子,曾子容怯怯地说了声谢谢。
    当所有人都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后,任静秋仍然在苦逼的搬箱子。
    邹白打开房门,房间虽然设施不够好,但是好在床铺比想象中的干净。看起来,是因为他们要来,老板娘专门清洗过,里头的棉芯也松松软软,看来没少晒。
    邹白躺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任静秋的东西搬完了。没过多久,木制的楼梯被踢得“嘎吱”直响,传来任静秋的大嗓门:“老板娘?你这儿没有衣架吗?挂羽绒服的架子有没有。”
    春姐不知道说了什么,任静秋又怒气冲冲地跑上来了,隔壁杨信诚的被门拍的直响。
    “杨信诚,叫大家都出来开个会”
    杨信诚答道:“怎么了?”
    “叫你叫,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很快,除了邹白和神秘男人的房门,其他几人都被叫出去了。
    “邹白,你出来一下,我们开个会”关怜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邹白打开门:“你们的小会,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关怜怜道:“来的时候都说好了,我们是一个集体的。”
    邹白有点无奈,这姑娘倒是把她当自己人了,可是其他几个人似乎并不这么想。他本来想拒绝的,但在关怜怜极力的邀请下,只能跟着去了。
    进去的时候,杨信诚的冷哼声尤其明显,邹白没把他当回事,毕竟他又不喜欢关怜怜,犯不着把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