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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胆大包天地伸出手揉了揉小临渊的脑袋,更是飘飘然。了不得啊,这可是棺材脸的脑袋,要是在原来,别说摸他脑袋了,就是背后说他一句坏话,他听见了都是要提着剑过来拼命的。
临渊乖乖的被申尘子摸着头,听清申尘子的话后眼睛中又重新绽放出光芒。他悄悄看了一眼看上去就很温柔的言曦,原来这个温柔极了的姐姐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啊。
又听见他以为“很凶”的“师父”说他可以住在玄剑峰,更是忍不住脸上都染上了阳光。
于是他乖乖地扬起脸,努力摆出一副可靠的表情道:“谢谢尊上!”他知道的,姐姐的师尊是位尊者级别的大大大人物,该称呼尊上的。
临渊叫本尊尊上,临渊这个棺材脸乖巧的叫我申尘子尊上!
申尘子听到临渊这一声道谢后,精神顿时一振,只觉得整个人飘飘欲醉。
「徒儿,要不然我们别通知天剑子这个老东西了吧。」申尘子看了眼对他一脸崇拜模样的小豆丁临渊,然后传声给言曦。
本来是应该通知天剑子让他过来看看临渊,顺便告诉他玄武剑宗出了叛徒的,但是申尘子望着格外单纯的小豆丁临渊,忽然又了坏心思。
「要不然我们等一阵,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上去帮天剑子,说不定还能再捡回来一个小屁孩天剑子呢」申尘子撺掇着言曦。
他都想好了,等到天剑子那个老东西变成小孩以后,他就骗天剑子叫自己“爹”。
言曦一眼就看出了申尘子一本正经表情下掩盖的坏水,她无奈道:“要是这两个人都变小了,那谁去治理玄武剑宗啊?还是说师父还有想做玄武剑宗宗主的心思?”
做玄武剑宗的宗主,申尘子想象了一下。比武大会,他在上面滔滔不绝,下面一群傻子一样的剑修每个都像傻瓜一样,半天憋不出个屁。只有他一个人哈哈大笑,一堆死鱼眼静静盯着自己。
太可怕了。申尘子打了个哆嗦,他本来还有想要谋权篡位的心思,但是自从玄剑峰独立出来,并且这几年越做越好以后他就已经淡了对于玄武剑宗宗主之位的执念。
更重要的是,他和玄武剑宗那群傻瓜一样的剑修好像打小就八字不合,互相看不顺眼。玄武剑宗宗主,还是留给天剑子这个老东西吧。
五天后,得到消息急匆匆赶过来的天剑子一进入玄剑峰的大殿,扑面而来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抓狂的场景。
申尘子那个狗东西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地坐在中间的首座上,右手侧坐着言曦,正悠然的喝着茶,而其中一个只有桌案那么高的小豆丁,正乖乖地给申尘子端茶递水!
细看那小小年纪就已经略现雏形的小棺材脸,那身后背着的熟悉的临渊剑,还有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气质。
“师弟啊——”天剑子悲呼一声,就要上去阻止临渊给申尘子端茶倒水,同时还用谴责的目光瞪着申尘子:他还是个孩子啊!
临渊皱着小眉毛,先不慌不忙的把手里的茶盏放在申尘子身侧的桌子上,随后身后的临渊剑出鞘,泛着冰冷寒意的剑尖直指着申尘子的眉心。
“你是谁?”临渊声音平静道。这个突然冲进来的老头好想脑子不太对啊,为什么一进来就要对自己动手呢。想着,临渊还无意识的往申尘子的方向贴近。
天剑子见到自己单纯无知的师弟甚至还依赖地往申尘子那个不安好心的家伙身边贴,更是气急攻心,几乎要噎出老血来。
“你是我师弟,我是你师兄啊!”天剑子恨恨的瞪了一眼申尘子,随后又把怜惜的目光投向小豆丁临渊。
申尘子嗤笑一声,就抿着茶,悠哉悠哉的看着这一场好戏。
哼,要是进了我玄剑峰,被我洗过脑的小屁孩还能相信你的话,我申尘子的外号就不配叫做“八面玲珑”了。
临渊果然警惕地后退一步,手中的临渊剑举得更高了。自己这几日明明在玄剑峰过的很好,这个陌生的老头却一进来就拉着自己称呼“师弟”,临渊心一凌,忽然想起原来在那个舅舅家时赶马车的陈大爷说过的话。
“胡说,我才不是你师弟!你这么老一个老头也有脸叫我一个孩子师弟吗?”临渊看着天剑子一脸“奸诈”的模样,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迈着小短腿,腾腾几步跑到言曦身后,找到了安全感后他这才松了口气,“姐姐,这个家伙是拐孩子的花子!我不认识他,他肯定是想要把我骗走卖掉。”
拐孩子的花子?天剑子望着敌意的看着自己的临渊,如遭雷劈,心,疼的厉害。我堂堂天剑尊者,玄武剑宗的宗主,你至亲至爱的师兄,怎么就成了拐孩子的花子了?
还有姐姐……
“造孽啊——”天剑子眼前一黑,痛心疾首的看着临渊,那是你徒弟辈的黄毛丫头,你叫她姐姐,那岂不是平白矮了申尘子一辈?再等价一下,那岂不是我就平白矮了申尘子一辈!
申尘子却是眉飞色舞,看着临渊怼天剑子,申尘子神清气爽,只觉得自己心神愉悦。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快乐的了,看着这两个狗东西狗咬狗一嘴毛,申尘子几乎要抑制不住想要叉腰大笑。
“咳咳!”言曦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提醒着逐渐偏离今日重点内容的申尘子。师父,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