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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就你小子大胆,东西还没有学到,就敢往霜北城跑,还大摇大摆地在妖兽市场乱逛……”易老先生手上拉着一个满脸写着不耐烦的俊朗男人进来。
    陆齐淡淡地抬起眸子看了易老头一眼,鼻子出气,哼了一声。本尊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计较。
    果然是这样我的第六感又应验了。言曦无奈叹息一声,看着陆齐被易老先生拎着当作典型反面例子在讲台上训斥,言曦心里想的居然是多亏穿的书是玄幻而不是校园,要是校园文,陆齐这样的不每天被通报批评才怪呢。
    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易老先生说的是口干舌燥,他吹着胡子等着一副无所谓模样的陆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尤其是我今早看你打的还是苍狼,这种妖兽成群结对,索性你只是幸运的遇到了两只落单的。这是运气,可是,不是每次你都能像这次一样有这么好的运气的,若是你遇到的不只两只而是一群,你现在已经是命丧狼口了!”易老先生恨铁不成钢怒道。
    陆齐抖着腿,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哼,他找了好几个时辰才找到这两只金丹期的妖兽,要是真有一群就好了,他就能一锅给端了。
    到了这个地步,易老先生也不知该如何教育这个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他头有些疼,实在是想不懂陆齐怎么这么不重视他自己的命呢,现在不听话不认真学习关于妖兽的知识,以后要是真的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妖兽就真的来不及了。
    无奈下,他也只能让陆齐回到位子上。
    陆齐晃晃悠悠地走回位子,脸上还带着笑意。尤其是当他看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面那个失去了灵力支撑从而又变回巴掌大小的陆齐木偶时,笑容更深了。
    他坐回了位子上,拿起木偶光明正大地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然后又轻轻地碰了一下言曦,等言曦看向他的时候他神秘一笑:“言曦,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啊~”
    言曦偷偷瞥了一眼没有往这边看的易老先生,抬手小心布置了一个隔音阵,这才松了口气看向陆齐。
    “说吧,昨晚干什么去了。”言曦好整以暇,打算好好给陆齐讲讲“不能旷课”的道理。
    陆齐面上却浮现一丝薄红,别扭地把方才从储物袋中拿出来藏在背后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头一扭,轻声道:“是花。”
    是一把娇艳欲滴的红色双惜,外面还仔细的包了一层并不是特别精致但是能看出来很用心的天蓝色绸布,上面写着整整齐齐的“言曦”二字。
    似乎是怕再出错,陆齐又连忙补了一句解释:“这个是买花的老太婆告诉我,整个兰北城的人族小姑娘都喜欢这种花的。”
    特意强调了人族两个字,不是什么乱七八糟大红大绿的孔雀族审美。
    “我很喜欢。”
    陆齐一怔,抬头恰好一张笑靥如花的娇颜映入眼帘。
    青裙姑娘抱着花,低头轻嗅,一节修长洁白的脖颈被赤红的花衬的更加纤细洁白,葱白的十指扣在花束上,煞是好看。
    真好看啊。陆齐脸上扯出一抹傻乎乎的笑,心里不禁生出些懊恼,早知道言曦喜欢,就不说是那个老婆子说的了,应该告诉言曦是我的主意的。
    “你看,我比临渊强多了吧!我一晚上打到的妖兽就卖了七千灵石呢,要不是实在找不到更高级别的妖兽,我肯定还能赚更多灵石!”陆齐想要说些什么符合这个气氛的,一开口却变成了对比炫耀。
    说完他又后悔了,不该这么说的,应该……应该念两句应景的诗的。
    这家伙,果然一只都是这种破坏气氛的好手啊。言曦哭笑不得,临渊现在就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你这么大一只魔尊,为什么总想着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恰好瞥见陆齐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悔,到口的教育话又生生咽了下去。言曦笑着把花仔细的收到了脖子上挂着的储物吊坠里,算了,这家伙要是真的聪明了,也就不是他了。
    ……
    易老先生似乎和他书堂里的一个小修士杠上了,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能看见他跟在那个名为“陆齐”的男修后面念叨。
    这是兰北城最近人们饭后茶余最喜欢谈的事。小小的城池,又不是一线的战场,这里大部分人日子过的十分乏味,这一点点的小事都成了人们闲谈的话题。
    “唉,谁不知道这易老先生的心思啊,他这一辈子,到老了也就希望这些年轻修士能够在战场上活下去。”茶铺的小二摇着头叹息了一句。
    几个喝茶的修士面上浮现了明显的兴味:“哦,这易老先生为何这么强人所难呢。人家愿意学的就跟着他学一点,不愿意的他干嘛还要逼着人家学呢?”
    小二一边上茶一边解释:“这易老先生啊,原本是有一个儿子,十三年前一股小兽潮窜到了兰北城,他儿子就是自恃修为不听劝说被妖兽给咬死了。从那以后,易老先生就免费办了个书堂,专门给这些外来的修士讲解妖兽的弱点。”
    随之又是长篇大论的夸赞。可以看出来,易老先生在这小小的兰北城里名声很不错,小二谈到他的时候,也是只有赞叹和惋惜,没有认为他是多管闲事。
    “哼,这老头就是盯着我不放了,言曦,要不然咱们干脆跑了直接去前面的战场算了。”角落里。一个脸上带着面具,行为鬼鬼祟祟的男人小声对着身边的女修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