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页

      “你太慌张了……小心被它挠到脸……”沈寂溪感受到左脸传来的疼痛,心有余悸的冲那黑影喊道,才发觉自己压根发不出声音。
    那黑影虽然矫捷,但遇到凶悍的饿狼,缠斗起来却也轻易占不了上风。
    “快爬到树上去。”那黑影在与狼较劲的间隙,急促的喊道。
    沈寂溪闻言下意识的找了棵树要往上爬,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怒从心起叫唤道:“你脑袋是用来捣药的么?老子要是能上树,还用等到现在?”
    当然,他的叫唤没人能听到。
    那黑影自知与这饿狼缠斗没有胜算,本想着,待沈寂溪爬上树后自己便逃脱。却见沈寂溪立在原地不动,不由心中着急,而后突然想起沈寂溪方才蹭树的画面,才恍然对方压根就没有爬树这项技能,不由暗自叫苦。
    那黑影掐着狼的脖子,被狼压到身下,僵持的久了,便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终于,那狼猛一发狠,挣脱那黑影双手的钳制,对着对方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与此同时,沈寂溪手忙脚乱的捡了块石头对着那狼掷去,却手偏丢到了那黑影的肩膀上。
    狼:“……”
    黑影:“……”
    沈寂溪:“对不住,马有失蹄。”不过依然没人听到他的声音。
    被沈寂溪这一搅和,那黑影下意识的一缩肩膀,脖子一偏恰巧躲过了锋利的狼牙,只是另一边的肩膀没那么幸运,被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
    “嘶……”那黑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声音听得沈寂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狼尝到了血腥气,欲发疯狂起来,抬头换了个角度,又欲下口。那黑影受了伤,早已有些脱力,此时是万万无力再抵挡了。
    那狼口中的腥气越来越近,那黑影认命的闭上眼睛,最后一刻心里想到:想必这狼,吃自己一个便能饱了罢。
    下一刻,黑暗袭来,那黑影彻底昏了过去。
    狼也应声而倒。
    沈寂溪睁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一人一狼,手中握着匕首,保持着想要刺下去的姿势,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半晌后,他默默的收起匕首。这匕首是他与沈长易打赌赢来的,一直带在身边,可着实是没有用过。方才若不是见那黑影命悬一线,估计他压根都想不起来自己带的匕首能派上些用场。
    不过,下一刻他便沮丧的想起了沈长易的话:“给你你也不会用。”
    确实,方才他压根就没用上匕首,那狼便已昏了。
    “见鬼了……难道是被吓死的?”沈寂溪无声的嘟囔着,从怀里取出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欲再倒出一粒,却发现那瓷瓶空了。
    “多装一粒会死人么?”沈寂溪一边腹诽,一边含着口中的药丸,端详着昏迷不醒的那人。此时离得近了,虽然夜色昏暗,但沈寂溪借着月光仍得以看清对方的样貌,
    那人看着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虽然先前的一番恶战导致头发凌乱,脖子和下巴也染了血/污,但这丝毫不影响对方令人赏心悦目的面孔。
    口中的药丸已经开始融化,脸上的疼痛提醒着沈寂溪,他需要快些将那药丸吞下,否则伤口的狼毒进入体内,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可是……沈寂溪看着那昏睡不醒的少年,俯身贴上对方的唇,将口中没有化尽的药丸和掺杂了药液的唾液一并送入了对方口中。
    他可不想欠人情,要怪就怪那讨人厌的面瘫六叔,回回装药都不知道多装一粒。
    那少年被唇上的柔软温热和口中的药味刺/激,悠悠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贴着自己脸的沈寂溪一愣,对方也没想到他突然醒了,忙移开自己的唇,用手捂住对方的嘴巴,防止对方将药吐出来。
    脑袋一片空白的少年,本也不甚清醒,下意识的将药咽了下去。
    沈寂溪松了一口气,不再理会对方,转身开始检查倒在一边的狼。那狼还有气息,不过……
    这狼中毒了!
    沈寂溪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了。那狼舔了自己的伤口,多半是自己血液里的毒,将那狼毒死了。
    生平第一次,沈寂溪觉得,身中奇毒也不算是件坏事。不过转念一想,这狼本身也不知毒性如何,自己被挠了这一下,又没有服药,自己的体内又要多一种毒了,也不知会如何。
    “左右不过是个死,有什么好担心的。”沈寂溪无声的嘟囔了一句,便不再烦恼狼毒的事。
    也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被沈寂溪“亲”的清醒了,那少年慢慢的恢复了神智,坐起身问道:“是你杀的?”
    沈寂溪刚要开口说话,想起来自己“哑”了,遂摇了摇头,转念又想这狼是被自己的血毒死的,于是又点了点头。
    那少年不置可否,撕了自己的衣角,开始包扎肩膀上的伤口。
    沈寂溪瞥了一眼,郎中的仁爱之心爆发,于是蹲下身开始帮对方包扎伤口。他用手沾了一点对方伤口的血迹,放到鼻下一嗅,心道这狼果然有毒,若非那药,恐怕此人早已随狼归西了。
    “你方才亲我了?”那少年注视着正低头行使郎中职责的沈寂溪问道。
    沈寂溪闻言便欲开口骂,想起自己“哑”了的事实,不由怒从心起,粗暴的伸手推了那少年受伤的肩膀一把,起身朝不远处发着光的失语草行去,不再理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