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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的难处。”
林秋曼出主意道:“不如这样,咱们先把你家郎君约来见一见,当面谈一谈,先听听他的想法再做决断,如何?”
徐三娘沉思了阵儿,“也好。”又道,“他平日里喜欢去居山斋,我们就在那里会面如何?”
居山斋很得文人雅士们喜欢,多数有点小才华的文人都爱聚在那里吟诗作赋什么的,倒不是不入流的场所。
林秋曼点头道:“也行。”
双方说定后,徐三娘才告辞走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周氏就道:“二娘尽胡来,只要男方不放手,徐娘子就别想离开,对于女郎家来说,夫家就是天。”
林秋曼驳斥道:“阿娘此话差矣,上回我还撮合过一个倒插门。”
当即把过程仔细说了,听得周氏半信半疑,“你可别糊弄我。”
林秋曼得意道:“不信你问莲心。”
莲心笑道:“确有这回事,小娘子可厉害着呢,他们都夸她好。”
周氏嗔怪道:“不想你竟有这般本事,我就担心你又惹了事,像上回那样坐了牢,到时候可没人会捞你出来。”
林秋曼理直气壮,“我又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总不能毫无道理抓我吧。”
三日后,主仆俩前往居山斋。
徐三娘的夫君姓黎,排行老大。
黎大郎家底颇丰,又是秀才身份,平日里喜欢在居山斋结交各路朋友吟诗作赋消遣。
这还是林秋曼第一回来这里。
一走入进去,两侧的墙壁上到处都题着诗文。
里头种了大片翠竹,小石头铺的路蜿蜒向内延伸,出入的皆是文人雅士。
林秋曼好奇张望,徐三娘的丫鬟前来领她们去雅间,并道:“请二位暂且稍等,我家娘子不一会儿就过来。”
林秋曼点头。
莫约茶盏功夫后,徐三娘哄着黎大郎前来雅间。
见到室内坐着一个陌生女郎,黎大郎颇觉困惑。
林秋曼起身行福身礼,徐三娘有些紧张道:“这是林二娘,奴近日交往的闺阁朋友。”
黎大郎虽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问。
林秋曼不动声色打量他,五官生得端正,不算太出挑,却有几分文人的风流气质,与徐三娘倒也般配。
三人坐下后,黎大郎开口问道:“你神神秘秘的,究竟想干什么?”
徐三娘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林秋曼解围道:“不瞒大郎,三娘心中有惑,想请大郎开解。”
黎大郎不悦道:“有话家中直说便是,何故让外人看笑话?”
徐三娘低头不语。
见她这般,黎大郎动了怒,“你又怎么了?”
徐三娘看向林秋曼,她说道:“大郎勿恼,请听二娘一言。”
有外人在场,黎大郎暂且忍耐,没有当场发作。
林秋曼胡编乱造道:“前几日奴见三娘欲寻短见,将其拦了下来,问清缘由,皆是因为对不住大郎才如此。”
此话一出,二人同时震惊地望着她。
林秋曼冲徐三娘眨了眨眼,她立马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林秋曼趁热打铁,“三娘嫁入黎家五载却无子嗣延后,心生愧疚,自觉对不住大郎和黎家的列祖列宗,便想自我了断,幸而被奴拦了下来,故才有今日居山斋一聚。”
听了她的话,黎大郎情绪激动道:“你疯了不成!”
徐三娘满腹委屈,“奴别无所求,只求大郎放奴一条生路,勿要相互折磨,一别两宽对谁都好。”
黎大郎被这话气得暴跳,站起身道:“搞了半天,原是搬救兵拾掇和离来了!”
林秋曼忙道:“大郎勿恼,且听奴一言。”
黎大郎压根就听不进去,气愤道:“我日日夹在你与母亲之间,饱受你们折磨,就算她平日里说话难听,你稍稍忍耐些又怎么了?”
“徐三娘你莫要得寸进尺,你嫁进黎家五载无所出,我依旧待你如初,未曾有过一句怨言。你却日日与我闹腾,非要和离,我黎英志哪点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