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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过呢。”
吴嬷嬷笑道:“从江里头捞的,可鲜着呢,这种鱼片成薄片烫煮,滋味最佳。”
林秋曼被她说得很是心动,吴嬷嬷又道:“晚些小娘子过来尝尝老奴的手艺,下午估计得忙阵子了。”
林秋曼垂涎道:“您收拾院子得费不少神儿,不如我拿过去弄,晚上您过来。”
吴嬷嬷:“那敢情好!”
与此同时,李珣正坐在一家茶楼的包厢里瞥底下的民宅。
宋致远在他旁边说道:“就是那个人,从骊山逃过来的。”
那人佝偻着背,警惕地四下张望,确保周边没有异常后,才敲门进去了。
此地处于闹市区,纷繁嘈杂,李珣看了会儿,才问:“那民宅的主人可有查过?”
宋致远:“查过,没发现异常。”
两人又守了半个时辰。
那时他们并不知道进宅子的人已经被杀了,是梁九儿亲手杀的。
那人死不瞑目,喉咙里发出咯咯声,想说什么,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九儿满手鲜血,神情阴冷骇人,他的同伴阿刁惊恐道:“九郎你……”
梁九儿拿手帕擦手,皱眉道:“把他的尸体处理干净。”
另一名同伙老姜忧心忡忡道:“余郎君不该回来的,中秋那晚的意外把他逼急了,不听劝仓促行事,骊山事败又折返回来,我们只怕也会不保。”
梁九儿踢了尸体两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晦气。”
老姜:“现在怎么办?”
“先找个替死鬼背着,万不能让京兆府查到家主头上。”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我可不想再进大狱蹲着。”
一直在茶楼盯梢的宋致远丝毫不放松警惕,李珣嫌茶汤咸口,几乎没动过。
没隔多时,下面的人来禀报,宋致远问:“还没动静?”
下属回道:“没有。”
李珣:“继续盯。”
下属应了声是。
之后两人又坐了近半个时辰才分头离去,回去的路上李珣一直紧皱眉头。
皇室他倒不惧怕,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是不会背上逆反的名头的。
只是还有一个人需徐徐图之,他的亲二哥,燕王。
李珣垂眸把玩血玉。
或许远在江都封地的李孝南也在日日琢磨着怎么把他干掉。
在经历过与齐王手足相残的血腥杀戮后,李珣已经彻底淡定了。
杀人仿佛跟切瓜似的,脚下踩着白骨累累往上攀爬,只有爬到那至高顶峰才能为所欲为,他的所有野心与抱负才能得以施展。
没有人能抵挡得了权势的诱惑,他李珣从来都不是个善茬。
回到朱家院隔壁,吴嬷嬷伺候他换了一身便服,说道:“今儿做了江鱼,隔壁已经煨着汤了,就等郎君回来。”
李珣瞥了她一眼,“哪来的江鱼?”
吴嬷嬷道:“老奴自然是有法子的。”
李珣指了指她,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隔壁来人询问,李珣过去了。
林秋曼到院子里接迎,行福身礼道:“今天是沾了殿下的光,讨了一顿便宜。”
李珣洗涮道:“你这般馋嘴,只怕一般的家境是养不起的。”
林秋曼回嘴,“奴会挣银子,人家光定金都是两枚金锞子。”
李珣偏过头看她,“接差事了?”
林秋曼点头,嘚瑟道:“休夫的差事。”
李珣:“……”
到了厢房,里头鲜香四溢,暖洋洋的,叫人浑身都松快不少。
林秋曼先盛上一碗热汤,夸赞道:“这鱼好,鲜得咬舌头。”
吴嬷嬷按惯例试食,李珣道:“这儿没外人,再备张食案来,嬷嬷自个儿用。”
林秋曼吩咐下去,吴嬷嬷道:“不能坏了规矩。”
李珣:“我便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