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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是容不下一个女人把他玩弄于鼓掌,牵掣他的。
李珣若有所思地摩挲光洁的下巴,林二娘这个人既不贪财,也不贪恋权势,却贪色。
嗯,贪色。
有点意思。
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李珣忽地笑了起来,连眼底都写满了笑意。
贪色,蛮好。
他很是喜欢。
不一会儿吴嬷嬷在外头敲门,李珣应了一声,她推门进来,说道:“天色晚了,郎君该歇着了。”
李珣“嗯”了一声。
见他面色愉悦,吴嬷嬷笑道:“郎君似乎很高兴。”
李珣:“高兴。”
吴嬷嬷服侍他回卧室休息,第二天在政事堂时,刑部侍郎范仲华过来汇报骊山狙杀案,查到的幕后主使是齐王余孽作祟。
李珣垂眸沉思了许久,才做了个手势。
下午宋致远从御史台过来,二人站在一处亭子下商事,李珣问道:“进京的那人可有线索?”
宋致远:“被杀了。”
李珣:“???”
宋致远将贺倪查到的细节详情叙述了一番,听得李珣皱眉。
两人在亭子下站了会儿,宋致远说道:“我反正不信是齐王余孽干的。”
李珣抱着手,望着远处的白玉雕栏,平静道:“且看着吧,总是会再露出马脚的。”
宋致远点头。
与此同时,梨园被查封后春福班的梁九儿另兴了场子,叫春福楼,并下了帖子到华阳府,后日开业请大长公主捧场。
华阳还是挺给面子的,春福楼开业那天把林秋曼带去凑热闹。
到底是名角儿,春福班歇业许久重新开张,前来捧场的贵客还不少。
林秋曼看着楼上楼下人来人往,点评道:“这个梁九儿当真了不得,一呼百应。”
华阳笑道:“整个京城除了五郎外,他的样貌可是最出挑的,谁不喜欢看美人儿啊。”又道,“想当初我可费了不少心思想把他收入囊中,人家就是端着不上当,有点小脾性。”
林秋曼啧啧两声。
二人上楼去贵宾包厢,刚坐下不久,梁九儿就过来接待。
他一袭交领松石绿大袖衣袍,满头青丝被月白发带束缚,气质跟李珣的清贵大不相同,而是带着几分魅。
瞧见林秋曼,梁九儿笑盈盈道:“二娘好生了不得,隔壁茶馆的说书先生都在拿你的事哄人了呢。”
林秋曼好奇问:“怎么个哄法?”
梁九儿:“你打的那些个官司,被说书先生卖成了银子,引了不少茶客来,不信你自个儿去隔壁瞧。”
听到此,林秋曼一下子来了兴致,冲华阳道:“奴下去瞧瞧,一会儿就上来。”
华阳点头。
林秋曼主仆兴冲冲地下楼去了隔壁茶馆,今日春福楼开张,隔壁的生意也不错,几乎满座。
二人寻了一处偏点的角落,林秋曼背对着外头坐下,听到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在讲前两日打赢的休夫案。
莲心激动不已,高兴道:“小娘子你听,他在讲任娘子的案子!”
林秋曼提醒道:“你小点声。”
莲心忙捂嘴。
台上的说书先生很会造势,并且擅于营造悬念吊人胃口。
底下的茶客频频发问,他倒是不紧不慢,口若悬河说道:“当时那林二娘就问马县令,严家只剩一根独苗,那祖辈留下来的遗产是不是属于独苗的。”
“那丁三郎大呼冤枉啊……”
“马县令传来证人,佐证了任娘子不给钱银就会挨丁三郎打骂的事实。”
“原本是休夫案,结果被林二娘弄出两个案子来了,一桩婚姻休夫案,一桩侵吞财产案……”
林秋曼单手托腮,愈发觉得那说书先生了不得。
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从他嘴里讲出,生生搞出几分悬疑加跌宕起伏的味道来,叫人情不自禁跟着追听。
莲心听得高兴,连连拍马屁夸赞自家小娘子,林秋曼被哄得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