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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上堂跪拜。
马县令问她道:“高氏,你瞧瞧这件私物可是你儿媳妇何六娘的?”
高氏拿过肚兜仔细辨认,半晌后,才回道:“六娘确实有一件这样的肚兜,不过花色跟这个不大一样。”
林秋曼问:“如此说来,是大体相同,但细节有差,是吗?”
高氏点头。
马县令皱眉,斥责道:“王氏,这私物既然不是何六娘的,你又是从哪里弄来栽赃马志的?”
王氏被吓坏了,忙看向林秋曼。
林秋曼不疾不徐道:“明府,此计出自奴之手,是奴指使王氏作的伪证,皆为验证一件事情。那就是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齐娘子撞见与马大郎私通的娘子穿着这样的肚兜,而何六娘也有类似肚兜,这难道是巧合吗?”
这话把马县令问住了,他看向何六娘,严肃道:“何氏,你如何解释?”
何六娘死不承认道:“就凭一件私物就污蔑奴不清白,奴不服!”
齐娘子高声道:“明府,她右肩上有一块红褐色胎记,请明府查验!”
何六娘的脸色这才大变。
马县令瞧出了端倪,下令道:“带下去验。”
何六娘被请了下去。
林秋曼瞥了一眼马大郎,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她心中不禁佩服,问高氏道:“高大娘,我想问一句,您可还记得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何六娘是否回家?”
所有人都看向高氏。
她仔细回忆,隔了许久才道:“好像没回家。”又解释道,“我儿常年在外做营生,老头子又去得早,家里头只有我与六娘在。她想学纺织的手艺,我也允了,知道老庙村的朱婆子很有名声,又寡居,家中没有其他男人,这才放心让她去学的。”
“四里村离老庙村太远,偶有两回她未归家我也没放在心上,应是在朱婆子那里宿下了。”
林秋曼露出满意的笑容。
高氏说道:“六娘平日里安分守己,是个本分女郎,我是不信她会私通的。”
林秋曼:“空口无凭,自然需要用证据说话才能让人信服。”
不一会儿验身的婆子出来了,证实了齐娘子所言不假,何六娘右肩上确实有一块红褐色胎记。
在门口围观的几人开始窃窃私语。
马县令拍惊堂木,问:“马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马大郎还是那句话,“捉奸拿双,方才叫私通。”
林秋曼不由得啐道:“好你个马大郎!”
何六娘脸色发白地出来了,又重新跪到地上。
林秋曼道:“明府,奴有话想问问二人,请明府准允。”
马县令好整以暇,“你问。”
林秋曼抿嘴笑,暗搓搓道:“马大郎,齐娘子说她在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撞见了你与何六娘私通,且肚兜与右肩胎记皆已得到证实,你承不承认你与何六娘行苟且之事?”
马大郎面无表情,“捉奸拿双。”
林秋曼:“好一个捉奸拿双!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二人之间定然是说不清楚的了,你又要如何证明你是清白之躯?”
马大郎的脸开始有了表情,似乎裂了裂。
林秋曼下流道:“你可莫要告诉我,你净过身或是不举?”
这话把马大郎气着了,懊恼道:“你!”
围观的人们纷纷笑了起来。
林秋曼又看向何六娘,问道:“何六娘你成婚好些年,可莫要告诉我你跟我一样倒霉遇到了韩三郎那样的不举男人,导致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何六娘羞红了脸,气急道:“林二娘!”
林秋曼又问齐娘子,“你前夫到底行不行,齐娘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齐娘子回道:“马大郎没毛病,正常男人。”
林秋曼“哎呀”一声,啧啧道:“那这就难办了,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已为人妇的女郎,要如何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呢?”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们全都哄堂失笑。
有人说道:“林二娘你也太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