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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安:“所以她有胃疼的毛病。”
林秋曼:“……”
莲心在一旁掩嘴笑。
林秋曼不高兴道:“你笑什么,自个儿去吃。”
接连被他噎了两回,林秋曼有些悻悻然。
周氏出来说林竞醒了,何世安进屋去看他,额头已经不烫了,不过人没什么精神,说头晕,肚子饿,想吃点东西。
何世安道:“送半碗馎饦就好,嘴里寡淡,添些味儿。”
林秋曼进来,他又出去了,她坐到床沿道:“阿娘去吃一些垫肚子,我来喂。”
周氏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林秋曼:“避嫌呢,你别说了。”
周氏:“你知道避嫌就好。”
林秋曼撇嘴。
林竞似乎对她心有余悸,有些害怕道:“二姑母别打我。”
林秋曼被气笑了,“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打你作甚。”
喂他吃了小半碗馎饦,林竞才又睡下了。
一群人折腾了半夜总算消停了些。
何世安在林府借宿一晚,次日一早便走了,显然是有意避嫌。
听到他一早离开,林秋曼说道:“倒是个知趣的人。”
张氏把热帕子递给她,“遗憾的是跟小娘子遇到的时候不对,倒可惜了这段缘分。”
林秋曼没有说话。
有时候她就觉得是老天爷故意玩她,阴差阳错的给她搞了这么一出,先前她还会耿耿于怀,后来跟李珣相互一折腾,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也不知是被磨疲了,还是其他原因,她现在愈发佛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求问心无愧。
用过早食,林秋曼去看林竞。
不一会儿张氏过来,说有对母女来找,她起身去了前厅。
那女郎莫约二十四五的年纪,银盘脸,高个儿,衣着不算太差,带着一个女孩儿,八九岁的模样。
一见林秋曼,母女便跟她跪下。
她忙去搀扶,那女郎红眼道:“都说二娘能给女郎们寻出路,奴今日也来求一求,望二娘给奴出一个法子,想救救奴的女儿。”
林秋曼搀扶她起身道:“先起来说话。”
女郎抹了抹眼,双方坐定后,她才道:“奴姓裘,单名一个芯,家中只有奴一个独女,这是奴的女儿丽娘。”
林秋曼正色道:“裘娘子所求何事?”
裘娘子黯然回答:“奴在四年前与夫家谭二郎和离了,当时丽娘留在了夫家,谭二郎外出营生,一月归家的次数至多三五回。与奴和离后他很快另娶焦氏,继母焦大娘的脾气不太好,丽娘没少挨打挨饿。”
说到这里,她心酸落泪道:“后来焦大娘生了个儿子,全家都疼宠,她更是变本加厉,对丽娘下手狠辣至极,人前笑脸,人后恶毒,打得丽娘身上没一块好肉。”
林秋曼看向那孩子,表面上倒看不出伤形,“进去让我仔细瞧瞧。”
母女进厢房,裘娘子脱了丽娘的衣裳给林秋曼看。
她嗤了一口冷气,那孩子干瘦的身躯上满是伤痕,有烫伤,割伤,青一块紫一片,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留下来的痕迹。
林秋曼揪心道:“怎作践成了这般你才来想法子?”
裘娘子擦泪,“奴的娘家离夫家远,他们不让奴瞧孩子。”又道,“丽娘的耳朵都被那焦氏打聋了一只,奴还是听远房亲戚说起,这才去了一趟谭家偷偷把丽娘带走的。”
一旁的张氏说道:“老奴以前见过卫娘子那身伤,已然骇人,却不想这孩子也是这般,那焦氏自己都是做母亲的,怎就这般心狠?”
林秋曼:“人心可怕。”又道,“孩子被焦大娘打成这般,你若告到公堂上,明府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无需走我这条路子。”
裘娘子摇头道:“奴不甘心,奴想把丽娘要回来。那焦氏这般作践奴的孩儿,奴想把她送进大狱,让她也尝尝被人作践的滋味。”
林秋曼若有所思,“你就是想报复焦氏,是吗?”
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