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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
老陈似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没坐多久便匆匆走了。
林秋曼送他出府。
回来后,周氏过来探情形,试探问:“晋王府的人怎么忽然上门来了?”
林秋曼叹道:“吴嬷嬷病了,只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周氏吃了一惊,“她看起来不是挺硬朗的吗,怎么就病成了这般?”
林秋曼:“病来如山倒,能在一月半月内极速消瘦的病,多半都是恶症,药石无医的。以前我跟晋王闹腾时,她对我的态度也还好,从不端架子。如今她既然开口想见我一面,我自然得走一趟。”
周氏:“你去见她,那晋王知道吗?”
林秋曼:“背着他。”
翌日裘氏案开堂审理,当林秋曼主仆抵达府衙时,却见裘娘子跟焦大娘厮打起来,引得不少人围观。
她忙让忠叔去拉开二人。
谭丽娘吓坏了,恐惧地躲在角落里一个劲哭。
林秋曼去安抚她的情绪,她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抱住她,哭道:“怕,丽娘怕。”
林秋曼温言哄道:“丽娘莫怕,看我等会儿让明府打你继母的板子,打死她。”
厮打的两人好不容易被人们拆散,裘娘子的衣裳被撕烂了一块,头发也散了,脸上还有指甲印。
焦大娘在一旁跳脚唾骂,无比凶悍。
林秋曼忙上前去看裘娘子的情况,皱眉道:“你二人怎么打起来了?”
裘娘子全然无视身上的抓痕,啐道:“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贱妇,等会儿上了公堂还跟她打。”
林秋曼:“你都打成了这样还跟她打,等会儿上了公堂,我让马县令打她,拿杖板打,会打死人的那种。”
裘娘子:“……”
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轮到这桩案子堂审。
马县令坐在公案后,传原告上堂。
裘娘子跪到原告石上,磕头道:“奴大安镇人裘芯,拜见明府。”
马县令公事公办道:“裘氏,你所告何事,仔细说来。”
裘娘子:“奴要状告良坪村河湾口的焦芸芳,毒打虐待奴的女儿谭丽娘数年。丽娘仅仅只有八岁,耳朵却被她打聋了一只,且身上不见一块好肉。奴心中不服,要将丽娘的抚养权讨还回来,还望明府成全。”
马县令看了看诉状,“你在状纸上说你与良坪村河湾口的谭启辉因为不能替谭家生育儿子,故双方才和离的,可是属实?”
裘娘子:“属实,奴生下丽娘后,小产过一回,损了身子,至此以后便难以有孕。前夫家盼着儿子,奴没那个本事,便与谭二郎和离了,当时丽娘是留在谭家的。”
马县令又问:“四年前焦芸芳嫁到谭家,你说她在那时候就开始毒打虐待丽娘,可有证人亲眼所见?”
裘娘子:“有,焦芸芳在良坪村是出了名的悍妇,且风评差,性格泼辣暴躁,但凡不顺心,便在丽娘身上出气。”停顿片刻,“奴从丽娘和邻里口中得知,刚开始她还稍微收敛一些,待到她替谭家生下儿子,更是变本加厉,丽娘的耳朵也是在那时候被打聋的。”
马县令捋了捋胡子,“传被告。”
焦大娘上堂,跪到被告石上,道:“奴良坪村焦芸芳拜见明府。”
她的个头比裘娘子要矮些,不过体态丰腴,面目凶恶,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马县令问:“焦氏,裘氏状告你虐待她的女儿丽娘,可有这回事?”
焦大娘瞥了她一眼,说道:“回明府,奴脾气躁,有时候孩子不听话打了几下,若说虐待,那就不知从何说起了。”
此话一出,裘娘子愤怒道:“贱人,你休得睁眼说瞎话!”
马县令拍惊堂木,“肃静!”
裘娘子闭嘴。
马县令道:“有没有虐待,把谭丽娘传上来一看便知。”
下面的衙役道:“传谭丽娘!”
那孩子胆怯怕生,不敢上公堂,林秋曼左哄右哄,折腾了许久才把她带了上来。
谭丽娘一看到焦大娘就哭,林秋曼把她护到身后,携她跪拜。
马县令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