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负责这个项目黄总监：“阎总，可达的吴总和李副总到了。”
    “好，我马上就到！”阎颖笑着对沈彦安说，“走吧！陈总助。”
    三人一起进入会议室，对方的吴总是个发际线略高的年轻老板，满脸堆笑伸手：“阎总越发光彩动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要靠实力。”
    阎颖点头：“吴总过奖，不过是家父怕我一直虚度光阴，给了点钱，让我自己做点事。”
    “老阎总白手起家，虎父无犬女。阎总过谦了！”
    阎颖坐下，看对方电脑接入大屏幕，阎颖端起秘书泡来的咖啡，听对方讲故事，吴总是个特别会吹牛的人，黄总监一直在帮对方说话，阎颖脸上丝毫没有表情，跟她一样全程面瘫的是沈彦安。
    沈彦安虽然对这个项目没什么意见，但是他很讨厌这位黄总监，说的那些没有营养，却一直站在对方立场的话。他咳嗽了一声，刚要出声。
    阎颖比他先开口：“跳回第三页！”
    那位李副总把页面翻回去，吴总满脸笑意：“这是行业前景，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我们这个行业……”
    阎颖站了起来，走到边上的白板上，拿起笔：“我对数据有些不明白，能跟我讲得仔细些吗？”
    “当然！”
    阎颖在白板上写下男女两个字：“你这一页说是基于最近一次人口普查结果的预估。”
    从男女开始下推到城市和农村，再推各个年龄，再推受教育程度，经济承受能力……
    可达的人看着阎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划掉，最后给他们留下的市场不足他们预估的十分之一。
    “再跳第九页，我们讨论你们的公司发展潜力……”
    依旧是数据被剥了皮，阎颖把白板笔扔在桌上，先扫了一眼的沈彦安，沈彦安此刻恨不能地上有个洞，她看出来的问题，他一个都没看出来。
    阎颖双手撑着桌子，非常有气势地对吴总说：“吴总，今天的谈判到此为止。等你把数据更新之后，跟我们黄总监联系。”
    说完阎颖伸出手要跟他握手，坐着的吴总把手放在腿上的蹭掉了手心底的汗，自从他接洽黄总监，又见过一面阎颖。阎颖当时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富家女，比起那些□□湖，她那里拿到融资要简单得多。
    记得那时候，他吹得天花乱坠，阎颖听得满是惊奇，还连连附和，不用他说，她已经举例，国外谁家也是这个思路。他们就是模仿国外的那些新模式，自然很像。
    可今天完全不同，老辣到把他的脸皮扯得一点都不剩，还能不掀桌子，依旧跟他笑意盈盈。他擦干了手，站起来：“多谢阎总点拨，是我们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
    阎颖跟他握手：“哪里哪里，女孩子吗？对数字通常敏感一点。”
    即便数字漏洞百出，被她揭穿，阎颖依然把两人送到门口，连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吴总，脸皮厚地堪比城墙的吴总都不好意思起来。
    10.  第 10 章   这个女人没有心！
    阎颖看了一眼黄总监和沈彦安：“你们跟我进来！”
    三人一起进来，阎颖坐下，黄总监说：“阎总，这个吴军太不是东西了，拿这种数据来忽悠我们。休想从我们这里拿到一分钱。阎总，您也太客气了，当场拒绝他就好了。我们部门的小齐什么情况，里面有数据也不核对一下，等下我批评他。”
    阎颖摇头轻笑：“谁说我不投了？能忽悠得你连连帮他说好话。这个吹牛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强，我就是告诉他，外头世道艰难，眼神好的人太多，让他修补修补他吹牛的工具而已。”
    听见阎颖这么说，黄总监一下子放宽心：“我说我怎么就被下了降头咒似的，老是为他说话。阎总一针见血，可不就是这个吴总会吹吗？”
    阎颖指着座椅说：“你们别站着，坐下一起聊聊。”
    黄总监坐下：“阎总，我以后会让下面的人仔细核对项目信息……”
    秘书泡咖啡进来，阎颖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老黄，你这是大老板作风。什么叫下面的人仔细核对项目？你自己呢？”
    黄总监一脸尴尬，阎颖摇着自己的座椅：“你知道我读研的时候，说我们老板什么吗？”
    “说什么？”
    “说他失眠多梦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