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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片刻意乱

      将客厅内昏暗的灯调亮,刺眼的光芒让闭眼的男人皱起英挺的剑眉。
    将散落在地上的酒瓶捡起来放在角落,她取过毛巾接了一些凉水。
    “壮壮,你去你爸爸房间给他拿一床毛毯来好吗?”
    醉倒后的墨夜溟,浑身的重量也不是半残的她和一个小孩可以搬得动的。
    她想着给他擦一下,让他睡在客厅免得着凉。
    小家伙去了二楼房间找毛毯,蔚蓝拧湿毛巾走到他的面前。
    毫无疑问,醉酒之后的墨夜溟,是一个极具诱惑的存在。
    一旦靠近之后,蔚蓝觉得空气中满满都是他呼出的灼热气息。
    男人不耐的将领口的衬衣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了锁骨和强而有力的胸肌,光线中隐约能看到那匀称的腹肌轮廓。
    闭上双眼的他像一只蛰伏的兽,酒气将平时里禁欲自持的气息晕染成狂乱,骨子里透着危险。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拿着毛巾的手颤抖着就是不敢凑上去。
    毛巾上的水滴在了他的眼睑位置,仿佛一滴晶莹的泪,冰凉的触感唤醒了他的警觉。
    “谁?”
    他睁开双眼,漆黑如墨的双眸压抑着凶光,将她锁住,仿佛下一秒就要自己的猎物分拆入腹,可细一看,哪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痛楚。
    蔚蓝被突然睁眼的男人震慑,正想后退,膝盖窝却不偏不倚的撞到茶几角,腿一酸,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墨夜溟的方向扑了过去。
    男人大手揽过她的腰肢,视线旋转中,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
    错误的时机,糟糕的姿势,更要命的是她的嘴唇刚好不偏不倚的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乎是一瞬间,起了反应。
    无限亲近的距离,他撑起头,带着渴望的眼眸软了下来,喷薄而出的酒气似乎将她染醉,一时之间,已经呆傻的蔚蓝忘记了抵抗,任由男人的俊脸一点点朝她靠近。
    都是成年人,懂得即将而来的狂乱代表着什么。可是男人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侵入骨血,但却小心的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隐忍又克制。
    “别怕!”
    这时,蔚蓝感觉到了自己的颈间传来了凉意。
    那是,这个男人的眼泪!
    这时,她知道,墨夜溟刚刚暧昧的举动,还有那句别怕,都是因为她有一张很像她妻子的脸。
    如果不是这样,可能她早就被扔出去了。
    蔚蓝冷静了下来,撑在两人中间的手,轻轻用力将他推开。心中有一种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微酸的东西蔓延开来。
    她慌忙的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上衣,一转眼,就看到壮壮将毛毯盖在自己头上,双手捂着眼睛,一副你们看不到我的样子。
    卧槽尼玛我这个蠢货到底都做了些啥!
    将孩子头上的毛毯扔给墨夜溟,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土里的蔚蓝女士快如青烟一般逃回了自己的家。
    已经清醒不少的墨夜溟抓着手里的毛毯。缓缓的冲着过分懂事的儿子立起了大拇指!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严重了,回家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的蔚蓝,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墨夜溟醉酒的样子,她摸着自己的嘴唇,上面依稀还留着属于他的温度。
    那个上下滑动的喉结,真是性感的过分。
    天啊,林蔚蓝,你清醒一点!
    当晚,自以为已经很清心寡欲的林女士,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
    梦里,她成了一个会飞檐走壁的贼,不小心乱入一个昏黄的浴室里。
    就像中了魔咒一般,她的身体变得很热,当她走进浴池想要凉快一下的时候,没想到一个男人突然冒出来将她按在池边就亲。那淅沥沥淋在头上的凉水,没能浇熄任何火焰,然而将她烧了个一干二净。
    她想看清楚伏在自己身上输出的男人到底是谁,直到游移的手在男人汗湿的颈间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喉结。
    造孽啊!
    蔚蓝几乎是尖叫着醒来,她摸着自己烧的通红的脸,脑子早已经被那过分真实的梦境烧的乱七八糟。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种炙热还未褪去,脑袋昏沉四肢无力。
    很好,她感冒发高烧了!
    魏菀菀接到电话后过来,看到的就是带着口罩烧的满脸潮红林蔚蓝。
    肉肉还穿着小自己的小睡裙咬着手指巴在门外,因为怕传给孩子,蔚蓝没敢让她进来。
    感冒本来是个小病,可对于因为生孩子落下病根的她来说,来来回回的得折腾好长时间。
    蔚蓝吃过药后,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菀菀想联系林白,却发现他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
    “姐妹,一会我带着肉肉去出版社交稿,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午饭!你好好的休息下。”
    蔚蓝点头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蔚蓝是被饭菜的香味勾醒的。
    出了一身汗,身子没那么沉。
    她披着外套出了房门,肉肉抱着娃娃对着饭桌上精致的菜流口水。
    这丰盛程度,像是在过年过节。
    今天刮的什么风,菀菀这么舍得?
    她疑惑着走进厨房。轻柔的烟雾间,高大的你男人穿着灰色的家居服。
    阳光打在他身上,有一种温柔的光感,他垂眼看着鱼汤,修长的手指拿着汤勺将伏在上面的泡沫细细捞起。
    蔚蓝出神的看着那个明明是罪魁祸首的男人。
    高大宽厚的背影,无形中透着安宁
    咕噜咕噜!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那牛奶般雪白,上下翻动的鱼汤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蔚蓝忍不住问到。
    “好些了吗?”男人侧身回眸,冰凉的大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他的胸前还系着她那件小猪佩奇的粉色围裙。
    没有之前烧的那么厉害了。
    “墨夜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蔚蓝一着急,男人的名字脱口而出。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应该很大声,殊不知,生病中的她嗓音也是绵软无力,娇娇柔柔的,像一根羽毛撩动着他的神经。
    墨夜溟不经意的勾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