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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联系东哥,却发现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思索了许久,她才打开行李箱,从夹层里找到那只……崭新的粉色手机。
骆寒东坐在电脑桌前,左手缠着纱布,纱布被血浸透,他浑不在意地敲着电脑,将上面的信息包,点击发送。
随后格式化整个电脑。
当天夜里,他接到秦钟海气喘吁吁的电话,“骆寒东!”
骆寒东指尖夹着烟,他垂眸看着受伤的那只手,纱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刀口却还隐隐作痛。
他挑起眉,笑得很是恣意,“怎么了秦叔?”
“你等着!你敢把我弄进去,我出来第一个弄死你!”秦钟海声音透着恨意,“老子费劲千辛万苦把你弄出来,又对你掏心掏肺,你倒好,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骆寒东把烟弹了弹,“秦叔,做人要实在,你付出多少,我回报多少。你看,你沉不住气要动我,我都受伤了,我女人也差点死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回敬你们一点?”
“你女人?!你他妈那就是个幌子!你他妈早就想……”秦钟海那边不知遭遇了什么,信号瞬间中断。
骆寒东把烟碾灭,回头看见边上的躺椅,想起小丫头临走前仔细把毯子叠好放在躺椅上的画面。
他眉毛蹙了蹙。
手机上传来一条短讯消息。
他打开看了眼:
【东哥?是你的号码吗?我是盛夏,你……的手还好吗?】
他打开对话框,输入发送。
随后,走进洗手间,将卡拔出来,丢进抽水马桶里。
他从房间里换了套衣服,走出房间时,他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男人皮肤冷白,眉眼漆黑,他薄唇微微扬着。
心情极其愉悦。
盛夏收到短信回复后,就怔愣在那,许久没有反应。
短信上只有四个字。
——【你自由了。】
她捧着手机看了很久,久到薛芳芳察觉到她不对劲,过来拉她,才发现,她满脸的泪。
“喂,你怎么了?”
盛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到最后终于捧着那只手机大哭起来。
东哥说她自由了。
他以后都不会缠着她了。
是这个意思吗?
盛夏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是抱着手机哭,哭完了就把那只粉色的手机丢进垃圾桶里。
可是,没多久,她又去捡了回来。
她想起手机关机时的页面。
那句生日快乐。
她想起男人拦下匕首的那一幕,他眸子漆黑,手心还在滴血,却冲她说。
“下车。”
这个男人亦正亦邪,可他确确实实地……救过她。
盛夏闭上眼。
她将那只粉色手机再次丢进垃圾桶,像是把过去的一切糟糕回忆都丢进去。
垃圾桶被盖上。
也盖住了她过去的种种不堪。
大魔王
盛夏没有考研,父母担心她考研压力太大,便让她随心意去做决定。
或许是因为她大学之前那段时间有些像“病”了,导致父母去咨询了好几个学生的家长,大概不少父母都猜测说是孩子学习压力太大了,于是盛父盛母在盛夏大二时,就劝她不要考研,毕了业直接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做做就好。
如果不喜欢就回家。
盛夏留在了南市。
或许是因为她在这里念的大学,也或许是因为认识的同学多,环境也熟悉了让她有安全感。
也或许是因为……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
从东哥走出她的生活,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
偶尔,她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那张脸。
大概随着时间的过滤,她对那人的恐惧也在慢慢淡化,逐渐回忆起的画面,都是男人……啃咬着她耳骨,从身后又深又重地插入她的画面。
她很烦恼。
却无能为力。
那个男人似乎用那种方式,存在了她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
她实习两个月结束后,就在同学的介绍下,去了一家新公司。虽说规模不大,但据说很有潜力,而且对新人福利很高。
老板是个年轻华裔,对话喜欢用英文,偶尔还夹杂着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听说,他最近正在追一个西班牙籍女孩。
公司的气氛还不错,盛夏在这里呆了几天,公司同事对她也都不错,没有老员工压榨新员工的现象。
也没有什么办公室潜规则等。
午休时,几个女同事喜欢在茶水间聊八卦,她偶尔也会过去,但她话不多,多数都是听她们讲。
“啊,我差点忘了打扫办公室了,大魔王就要回来了。”许飞颜突然掩住嘴,“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去。”
她说着就急慌慌地要走,走到一半,拉起盛夏,“盛夏帮帮我好不好?”
盛夏放下茶杯,“好啊。”
她对那位大魔王早有耳闻,据说他脾气很臭,臭到……整个公司都害怕跟他打交道的地步,而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