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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许碰我,我讨厌抽烟的人!”表情全是嫌恶。
男人有个坏功能,就是盲目说好。不管心里想的是好还是不好,似乎面对恋人的要求只有说“好”才配做好男人、好恋人。
好好好,好个屁。
程伊杂志社的老师是个老烟枪,一口牙被焦油熏得蜡黄,讲话时口气浑臭,她被搞得有气使不得只能回来拿烟出气。
一来二去,烟成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之一。
祁深洲没有问你为什么讨厌烟,没有讲自己有时候压力大,想抽抽烟,没有说初入职场,烟是一个打开话题的交际手段之一。谈事之前,先来根烟,几乎成了男人交际场的习惯。
程伊没有卸下盔甲,软下声来交待自己对烟味的阴影,那老师烟嘴一张开,净是一些难以入耳的打击话,她都快烦死了。
两人对“烟”的核心问题避之不谈,一个借压抑之名发泄,一个借忙碌之名躲避,争执越来越多。
如果说异国恋时那点子吵架是彼此证明其重要性,越吵越相爱,那同居时候的吵架是越吵越冷漠,越吵越疏远。
性一开始能解决问题,但做着做着,就越来越怕清醒和冷静了。
祁深洲掐灭烟,对着手机怔神,拇指一划又打开了微博。
要不是与王清珏的乌龙相亲,他已经许久没有与大学同学联系了。同系的同学要么在BB九大,要么在B城精品投行专门做并购或上市,S市鲜少有熟识的老同学。邱明奇是他高二打游戏时认识的基友,断断续续保持联系,倒成了在S市唯一与工作无关的好友。
他现在使用的微博关注了一堆僵尸号,手头懒取关,只是增添了一个新人——@是陈真心啊。
关注成功后弹出了设置特别关注的弹框,点击确定,下一秒最新微博添至主页。
他将这条关于“误会”的微博评论都看完了,似乎没有人为此可惜。丢弃是都市人感情生活的常态,修复反成罕见属性。
祁深洲想到了刚恋爱时的一次争吵,那次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大学时他有很多耐心弥合横亘的鸿沟。(闪回异国恋吵架片段——)
彼时程伊在翟洋的帮助下申请美签,本来乐呵呵学习英文,顺便重刷六级分数,某天突然不高兴了,声音低落,电话里赌气说不来美国玩儿了。
祁深洲问她为什么,她死活不说,追问拒答,还撂了电话。
接着几天,程伊在电话里都没有好气,那头的祁深洲莫名其妙,又鞭//长//莫及,程伊是个闷葫芦,他只得迂回战术加了她室友们的QQ,这才知道这妮子在闹什么。
“为什么要听别人说三道四,却不肯听我说!”
“谁听他们说了!”
“他们都说了什么?”让你那么在意?
“什么都没有!”程伊满口否认,“而且我没有在乎!”她如果在乎就输了。她不可以太在乎他。
闲言碎语惹人烦。程伊入了局才知与自己恋爱的大帅哥是金融学院的风云人物,她一半惊喜,一半又倍感压力。有时候在图书馆、食堂等公共场合,她会敏感察觉自己被三五成群的人用眼神扫描,总有人向室友或一起上大课的同学打听“程伊”这号人,辗转传到她耳朵里,先是不知所措,再然后话越来越难听,多少烦躁起来。
到了哪日风言风语演变成“麻雀攀高枝”、“清纯乡下妹”,她再也忍不了了,越想越气,气儿全撒在祁深洲身上。
他是谁啊,天王老子吗。什么高枝,有王位吗,不就是去美国看他吗,不去就是了,不就是个男的吗,不谈就是了。
那会的程伊极容易被言论左右。
翟洋当时在求王清珏复合,再加上是祁深洲室友,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操场上的难兄难弟。
翟洋劝程伊想开点,祁深洲挺靠谱一人,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长得好看就觉得他不靠谱,程伊则碰碰他的酒瓶,摇摇头,“可是太委屈了,我不想谈了。哎,你也别执着于女神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她都说对你没感觉了,你追个什么劲儿啊。”
“我告诉你啊,别看她现在端着,我一旦不追了,她第一个失落,我怎么舍得她失落啊。”
“恶心!”程伊啐他自恋。她当时看来,王清珏就是不鸟他,纯粹这头的翟洋犯舔狗病。
“你别不信,你换位想想,你撂电话的时候是不是笃定老祁马上会追一个电话过来,你说不去美国了是不是知道他下一步一定会问为什么,如果他不问,你连头都不会起,因为你知道他在乎,所以......”他话及此处,及时止住,“所以啊,你们女生最口是心非。”
他将酒瓶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