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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吗?”
    祁深洲瞥了眼她,“自愈。”
    “健身自愈?”
    “戒了段时间酒。”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顿住,盯着手机屏回了条消息,再说注意力已经转移,答案很敷衍,“然后就好了。”
    程伊眼神锁定他,屏息不打扰,半小时后,由他蹙眉凝神停顿时的抻颈间见缝插针,“那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祁深洲猛地由一堆整合材料的思路里抽离,见她嘴角梨涡微现,两眼直勾勾等他回答,晃神失笑道,“你能不能休息会......”
    程伊叹气,“那你能不能休息会啊。”
    祁深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机,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快了,等手上的项目结束。”
    微缝的窗外,一根顶天立地的路灯杆支起天幕。祁深洲膨大贮藏根一样的记忆终于在这滴滴点点的雨夜放映出剪辑片段。
    细剖开来,那几年的祁深洲过得不好也不坏,就是有些漫长。
    五指灵活度、血液循环基本正常,只是敏感性差了点,医生说不需要治疗。可他左手前臂有很强烈的分离感。
    他在S市全国排名前十的综合医院,辗转神经内科、心脏内科、骨科、中医科等科室,最终无获,开始戒酒。
    他自我分析是喝了超市买的劣质酒精后导致的单手麻痹症状,局面陷入无解,那是他最恨程伊的一阵。几乎是靠恨她才支撑到加入BN IPO项目。
    他在酒局里学会一些招数,有时候也能清醒回酒店,在加入BN IPO项目之前,他只是个刚由实习期转正的新人,也是个失去母亲的人。
    分手后有一阵子,他有想过找程伊谈谈,在没有酒精支撑的夜晚,指尖无尽的麻痹攀上恐惧,深夜想醒来去找她,醒来又觉得自己废了,想想算了。母亲病重的消息将他的世界打入黑暗,他对亲情疏离到一定的程度,几乎是靠着人类对于情感处理的社会本能,请假、陪护。
    她病容间慈爱地问他和那个女孩儿如何了?祁深洲假惺惺地送上“一切顺利”的宽慰。
    至少在她走前,儿媳妇有一个具象的人物。
    祁深洲不知道她七年前曾行乳/腺根治术,不知道她经历过几十次的放化疗,就像他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他一样没有尽到儿子的责任,甚至比之上一辈更糟糕。
    等他有一天在惯常的失眠里翻身,手枕在脑袋底下,才惊觉已经很久没有手麻痹的感觉了。
    他好了,痊愈了。
    好像也是,他挺久没想起程伊了。
    人忘掉另一个人,并不难。
    麻痹感消失后一个月,他依旧守口,滴酒不沾,直到处理完一切丧事回到S市准备辞职,公司挽留,表示项目缺人,想了想,是个大项目,很能练能力,于是做了下去。BN的IPO一做就是一年半,没日没夜,飞天遁地,他在新团队里的位置一路往核心晋,中间做成了几个项目,直到近年影视最大IPO项目发行成功,他有了更多选择机会。
    然后,他选择了辞职。
    回到B城的那半年,他开始喝酒,面对熟悉感与回忆气息浓烈的别墅,酒精摄入渐而无节制起来,本和翟洋一起准备创业,某天指尖传来的酥麻感刺激了他,尽管一上午就消褪,还是把他吓得不轻。
    收到HR电话,他回到了S市,翟洋说他有病,还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干嘛?
    祁深洲也没明白,当时机械地登机,等到了S市,买了房子、熟悉了新工作、开始节制健康的新生活,也没往深里去想。
    也许人类就是丘比特剧本下的傀儡,为爱奔命天涯。
    39.  Chapter39   Stay Dru……
    原来台风天也会打雷。
    补液结束时几近凌晨, 程伊烧退了,脚下轻如燕,加之祁深洲Oversize的大T恤, 满是包裹的安全感。
    天光一闪一闪, 网状的电光蓝正试图撕碎这个世界。
    破碎的夜空像一面打破的镜子,转瞬, 天幕恢复到沉静的黑鹅绒,破镜的裂缝毫无痕迹地弥合。
    程伊站在急诊的廊檐下痴痴望着, 内心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还是那个师傅, 亮着前灯在医院急诊大厅外等他们。
    其实他们可以打车, 或者选择换辆更便捷舒适的车辆, 毕竟雨没有那晚那么大了,但他们很默契地选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