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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一个女子恐怕不便前去。
“妻主,我去看就好了。”
颜渊蹙眉,而后突然想起凡间那些繁文缛节了然道:“我于屋外等待便是。”
李清栎松口气,点头道:“好。”
沈文霁住在村子东头,因为离田地很远大多数村民都不会选择在这里居住,而沈文霁作为外来户只能选择在这偏僻的一角安家落户。
他原本是住在隔壁村,那里多是沈姓,按道理同为沈姓族人不该来这崔家村。
可惜他十二那年父母双双病逝,只留下他一个未出阁的公子。按照当朝律令男子无权继承父母财产,如未有女儿也应将财产交由其他近亲处置,前提是他出嫁之后,出嫁前他仍然可以自由支配父母的财产。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些从未来往过的亲戚全部聚到他家门前,却并不是前来凭吊而是来争夺财产,沈文霁站在门前看着七嘴八舌的亲戚,而他的父母还尸骨未寒……
为了尽早获得财产,这些亲戚不惮于在沈文霁身上加诸最大的恶意,只要能把他嫁出去,几乎不择手段。
“沈哥,你在吗?”李清栎抬手轻轻扣门,向屋内喊着。
过了许久,屋内才传来沈文霁虚弱的声音:“是清栎吗?进来,咳咳。”
李清栎瞬间担心起来,他回头望了一眼颜渊,颜渊点头道:“去吧,我在门外守着。”
李清栎点头,推开门进去。
吱嘎——一进去,李清栎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沈文霁躺在床榻上正艰难地支起身子:“是我招待不周了,咳咳咳,桌上有茶。”他脸色苍白,体格瘦削地对李清栎笑了一下指着桌上的茶:“请喝茶。”
李清栎赶到床前急忙扶起沈文霁,紧张道:“快躺好,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找过大夫了吗?”
沈文霁仍旧温柔地笑着道:“找过,大夫说多养养就没事了,本来只是感染了风寒,我的身体不好就病的严重些。”
“嗯,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李清栎微微放下心,将水杯递给沈文霁。
“我听说,你的妻主对你甚好。”沈文霁揶揄道。
李清栎脸上飞速红了,给他掖好被角:“沈哥哥就别拿我打趣了…”
“哪敢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儿家能找到一个好妻主可能是最大的幸运了,我在为你高兴。”沈文霁笑的两眼弯弯。
“那我第二天再来看你,明日我去镇子上给你抓些药。”走之前,李清栎还是有点不放心,几次回头嘱咐。
沈文霁都笑着应下,李清栎才出了门。
“怎么样?”颜渊看李清栎眉宇间似有忧虑,牵上他的手边走边问。
“沈哥哥病了,我明日想去镇子上给他抓写药,再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夫来。他那个人总是死撑着,说是找了大夫,大概率也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诊断。”李清栎从腰间接下一个荷包,边说边数还有多少钱。
“清栎。”颜渊突然停下来,严肃地看着李清栎。
李清栎被颜渊的目光吓到了,踌躇道:“妻主,我……我是不是不该把家里的钱乱用,可是他帮过我很多忙……”
颜渊无奈地拍拍李清栎的头顶道:“妻主的钱就是你的钱,请大夫这些钱怎么够。”她从腰间接下钱袋,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沉甸甸的钱袋被塞进手里,李清栎抬头看看颜渊,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妻主,好有钱。
“走吧。”颜渊看着李清栎傻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沈文霁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寂静的风声,忽然就觉得有些失落,也不是失落,他——只是有些想念父母了。
当年,亲戚逼迫年仅十二的他嫁给当地一户富商做小妾,谁不知道这富商有特殊癖好尤其喜欢娶年纪很小的公子,以折磨为乐。沈文霁很怕很怕,于是逃了,他躲到山上去,拼命的跑,直到风声渐渐过去。
逃到崔家村时,当时的老村长可怜他,就让他在这儿落了户。今年他已二十三岁,在大奉朝来说已经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公子了,在村子里经常受人嘲笑,可是他并不在乎,他还记得母亲和父亲对他说过的:好好活下去。
沈文霁低低咳嗽了好几声,脸颊绯红,头昏昏沉沉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滚烫。
拉紧被子,他把自己裹紧,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一睡醒来就是第二天清晨,沈文霁睁开眼睛,喉咙痛地说不出话,身体软的几乎爬不起来。
“沈文霁,出来!”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叫骂声,中间夹杂几声惊恐的吸气声。
沈文霁艰难披上衣服开门,门外的村民聚集很多,为首站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青年人。
苏宁站在门前示意村民不要冲动,装模作样的行礼道:“这位公子昨夜可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沈文霁摇摇头:“不曾听见。”他扶住门框,脚下像踩着一片棉花,传进耳朵的声音嘈杂得难以分辨。
“昨夜一具尸体横卧在你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