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同性的充满敌意的信息素压制。
    同样感到不适的，还有唐霖和喻寒。
    身为极优，唐霖比喻寒稍微好一些。
    三个Alpha都停留在了走廊尽头的电梯口附近，没往前走。
    唐星刚往前走了两步，被唐霖犹豫着拉住了胳膊。
    “星星，你感受不到吗？”
    “嗯？”
    看来是感受不到。
    唐霖说，“你别急，现在别过去，他的信息素浓得不正常，你让他自己缓缓吧。”
    唐星皱起了眉头。
    “哎，你别着急啊，你挂电话挂太快了，我都来不及说，他是在酒店，但是是自己一个人，昨天有谁送了个人过来被程玖赶走了，你放心吧。你就在这儿看看就好，别再过去了，好不好？”
    “他的信息素，浓得不正常？”
    是因为他用过抑制剂的缘故吗？为什么越来越感受不到程玖的信息素了？
    唐星心里越发着急不安。
    看三人的脸色，程玖的信息素应该压迫得很严重，可他连一丁点都感受不到。
    这种时候，他不可能走。
    不止是看程玖的情况，确定他是不是找谁释放。
    他还想知道，他和程玖会怎么样。
    一直逃避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不是说他和程玖的信息素匹配度有百分之百吗？
    能达到这么高的匹配度，他却感受不到，这不是很可笑？
    唐星抽回胳膊，“我就在门外问问情况。”
    越往程玖的房间走，唐星的步子越发慢。
    这种感觉很微妙。
    他应该是感受不到程玖的信息素的，就像无法分辨信息素的那种病症一样，可以感受到一股凉意，却不觉得那是信息素。
    很淡，很轻。
    很柔和。
    没有攻击性，没有侵略性，也没有压制性。完全无害。
    来到门前，唐星按响了门铃。
    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暴躁低吼。
    “滚！”
    “我说过，不要送人来！”
    唐星动了动唇，没在第一时间回答。
    突然觉得，怀疑程玖的自己很好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究竟为了什么？
    他就在程玖面前，程玖都能忍着不碰他，还打了第二次强效药。他不信任程玖什么？
    “哥哥，是我。”
    唐星开口，声音低缓。
    “你还好么？”
    里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又有动静。
    “小星儿？”程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你怎么……”
    “开门。”
    程玖第一反应，是不想唐星误会。
    “房间里没人，我可以打开视频给你看。”
    “我知道。”唐星打断他，“开门，我看看你。”
    “……开不了。”
    他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怎样和唐星说。
    关在这个房间里的这一周时间里，别的他都可以无所谓，但是他发现，对唐星的程度已经强烈到不能忍的地步。
    现在好歹还有一扇门隔着。
    如果连这扇门都没了，他不知道会对唐星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会忍不住弄哭他。
    “如果你开不了，我就自己开了。”
    “……什么？”
    短短十几秒，唐星已经想明白。
    哥哥也是极优Alpha，也会有信息素积累的问题，他甚至失控过，却不像程玖这么痛苦。
    除了身体的释放，他想，信息素可以帮上忙。
    他和程玖的匹配度这么高，不可能没用。
    房间里仍然没动静，但是唐星已经等不及了。
    拿着备用房卡，刷开了门。
    走廊尽头，唐霖呆住。
    “星星？”
    “房卡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星星进去了？”
    “星星！你回来啊！”
    呆住的人，不止唐霖，还有程玖。
    程玖坐在烟屁股垃圾堆里，直到人都走到他面前，才反应迟钝的抬头。
    “小星儿？”
    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充满了烟酒味儿，熏人得佷。
    唐星厌恶的拧起眉头，抬手揉了揉鼻子，看着满屋子狼藉，没好气的问，“怎么弄成这样儿？”
    程玖却像听不见一般，无神的眸子，转向了唐星的方向。
    猛地，扑过去。
    大掌按住唐星的后颈，把人压在怀中。
    “你不该进来的。”
    冷冽冰凉的信息素，紧紧包围着唐星。
    一点点，温柔的，入侵。
    唐星试探着，抬手轻轻回抱住程玖。
    感受到程玖的身体僵硬了下，之后，更用力的抱住了他。
    耳边的声音变得急促不稳。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唐星颈后的腺体。
    直到那块皮肤的温度升高，程玖发出低低的笑声。
    “肿了。”
    “这样，可以么？”
    “小星儿，会讨厌么？回答我。”
    “你烦死了。”唐星没好气的骂了句。
    明明已经做出了更直接的回应，程玖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不断的问。
    喜欢？还是讨厌？这样可以么？
    唐星被问得烦了，张嘴啃在程玖肩膀上，口齿不清，又羞又恼。
    “别问，大猪头。”
    程玖抱着唐星，缓缓坐回地上。
    目标移到了颈后的腺体上。
    即使失控，程玖也依然温柔。
    不敢用力，只是在腺体周围的皮肤落下几个轻柔的吻。
    唐星被撩拨得浑身发软。
    声音颤抖着，不确定的问，“哥哥，我有信息素吗？”
    “嗯？”程玖含糊的应声，“甜。小星儿的味道，好甜。”
    “哼。”有，就好。
    “小星儿，小星儿……”
    程玖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行动却一直停留在温柔触碰他的腺体，没有进一步。
    唐星咬了咬嘴唇，“看在你这么乖，这么温柔的份上。”
    帮你，也不是不行。
    唐星的手探了过去。
    却在刚碰到程玖时，被程玖捉住了手腕。
    “不行。”
    “什么？”唐星皱眉，“为什么？”
    程玖没有恢复理智，只是本能的拒绝，“不行，小星儿，不行。”
    “我看你真是迷糊了。信息素积累到这种地步的极优，都像你一样傻吗？”
    唐星气呼呼道，“我帮你，你应该感谢我，应该很高兴，应该立刻配合我！而不是拒绝我！臭猪！”
    “不行，小星儿，别碰。”
    “……脏。”
    ……笨猪。
    唐星拍掉程玖的手，固执的想要继续。
    这次，他没给程玖拒绝的机会，发烫的手捂住程玖的嘴，恶狠狠的威胁，“你要是再拒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程玖摇头，声音低哑，“不行。不能不理我。”